段毅成看著褚氏,剛才的氣焰散了一半,他走到褚氏面前,「媽,延知說他和程季支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這是假的對嗎。」
褚氏冷言:「是真的。」
段毅成嗓子發緊,「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自己心裡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褚氏壓低聲音,「我平時怎麼教你的,你怎麼可以不顧場合的和別人動手。」
她驟然提高音量,「跟程少爺道歉。」
「我不道歉,我沒錯。」段毅成後退幾步看向延知,「哥,跟我回去。」
延知握了握手,躲避段毅成的視線。
段毅成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憐,但在他眼裡,只看到了虛偽。
這十幾年的相處,段毅成做得任何事都在將他越推越遠,而現在不知是占有欲作祟,還是唯一的東西歸屬於別人的惱怒。
像段毅成這種把別人的真心隨意把玩的人,延知不明白他這副樣子要做給誰看。
延知明白段毅成對他的感情,但那份感情包含著對他的施壓,對他的捆綁。
他將延知當成了一個物品,一個永遠困在某處,想起來就會觀賞的物品,延知的想法和要求,在段毅成這裡無足輕重。
段家的一切,他都想遠離。
「給我滾出這裡。」褚氏稍稍側身,擺了下手,下一秒,出現兩個男人將段毅成用力按住。
段毅成不敢忤逆褚氏,他不在掙扎,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延知,其中的驚濤駭浪像是要將他淹沒。
「看什麼看。」程晴瞪他一眼,轉身擋在了延知的面前。
等段毅成被帶走,褚氏瞥了他們一眼大步離去。
程晴氣不過,「就這麼走了,連道歉也不說。」
「延知沒有被嚇到吧。」何茗握住他的手,「早知道就不讓你跟過來了。」
「沒事。」延知拍了下她的手安撫,「程季支受傷了,我帶他去上藥,晚宴還沒有結束,媽,你和程晴回正廳吧。」
「右邊那兒有休息區,醫藥箱我讓人給你們送過去。」何茗看了眼程季支的臉,和程晴原路返回。
延知看向一聲不吭的人說,「走吧。」
「疼……」程季支伸出手,「你扶著我。」
「剛才你不是跟媽說你不疼嗎。」延知握住他的手臂,「嘴角就破點皮,有這麼疼嗎?」
程季支的手掌下滑,和他的手相握,虛弱無力道,「我整張臉都疼。」
延知沒理會,帶著人進了右邊的休息室,那裡是落地窗,室內空無一人,只簡單的放著些甜品和飲料。
他們坐在沙發上,不稍片刻有人送來了醫藥箱。
延知道了謝後打開箱子,「塗藥吧。」
程季支瞪大眼,「你讓我自己塗藥?」
「你自己不行嗎。」
「不行,我自己又看不見。」程季支揚著臉,「你給我塗。」
延知看著那處紅腫的痕跡,猶豫幾秒從藥箱裡拿出一小塊藥棉,他輕輕的按了幾下,怕把握不住力度將人弄疼,延知只好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
程季支垂眸看他,清晰的看見了對方輕輕顫動的眼睫。
喉嚨滾動,他不可自制的動了動身子。
延知的手指稍稍用力,「別動。」
溫熱的氣息撲在程季支的側臉,那處痒痒的,心也跟著躁動。
擦好藥水,延知將藥棉丟進垃圾桶,接著又準備了新得乾淨的藥棉,用桌子上的清水浸濕,擦拭對方有些乾裂的嘴唇。
程季支心底一顫,一把抓住了延知的手腕,「做什麼?」
「你的嘴太幹了。」延知停下動作,「你想喝水也行,但張嘴可能會疼。」
程季支將延知拉近,「那你繼續擦吧。」
延知對上程季支有些炙熱的視線愣了下,他頓了頓,用藥棉按住他的唇。
直到嘴唇變得濕潤,他想退開,程季支卻沒有鬆開他的手腕。
「怎麼了?」
程季支靠近他,聲音沙啞,「延知,我真的……」
忍不住。
延知感覺周遭的溫度都在升高,他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意識到什麼,慌得要起身,可程季支的手緊緊摟住他,不給他退路。
「程季支。」延知嗓子干啞,眉頭微皺,「你是想親我嗎。」
程季支猛地一怔,無措道:「對不起。」
延知眼神平淡,似乎對於程季支的行為並不在意。
但他不得不承認,剛才他沒打算躲,內心也沒厭惡,因為他的心正因為那個即將落下吻而瘋狂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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