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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程晴拿起道具,悄聲道,「你們不是來找陳垣的嗎,他一會兒下了戲今天就沒他的戲份了,他會來這卸妝,你們趁機和他搭話。」

說完,她提起衣裙要走,想到什麼又折返過來,「辦完工作別走,千萬別走,一起吃飯。」

「知道了,趕緊去吧。」程季支輕拍她的後背。

程晴快步出了化妝間,沒多久,一身黑衣打扮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裝扮繁瑣,被工作人員攙扶著落座。

程季支和延知對視一眼,認定這就是陳垣。

他們不好打擾,坐在一側候著,過了半小時,陳垣的裝造終於被摘乾淨,他踏進隔間拉上帘子,出來時髮型還很完整,衣服就輕便了許多。

見狀,程季支抬腳走到他對面,「陳先生,你好。」

陳垣臉色寡淡,用餘光看去,「什麼事?」

「費里的事情我們想跟你聊聊。」

陳垣抬頭,眉心蹙起,「你們是誰?」

他旁邊的助理比他還警惕,不算友善道,「你們是費里的人嗎,如果是,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程季支掏出證件,「我是奧若克管理局的。」

「是查出來了嗎?」陳垣的陰沉的面容突然明朗起來,「這裡談話不方便,我們出去吧,找個地方好好談。」

程季支點點頭,不再多言。

幾人離開拍攝場地,坐著房車來到附近的咖啡店。陳垣輕車熟路的領著他們上了二樓,自顧自給的程季支和延知點了杯咖啡,似乎是不願意浪費任何寶貴的時間。

可程季支的回答並不是他想要的。

「陳先生,我們來找你,一方面是想問費里的事情,另一方面是你和洛苒的關係。」

陳垣大失所望,語氣也帶著不愉快,「朋友……也算不上。」

「她在家自殺了,這事你知道嗎。

「網上都傳遍了,掛了兩天的熱搜,不想知道都難。」陳垣輕描淡寫道,「她自殺不奇怪。」

「為什麼這麼說。」

「她注射奧克藥劑,再加上日夜顛倒的拍戲,她還能活多久?沒有精神崩潰,我就已經很佩服她了,受不住出問題是遲早的事。」

原來身邊的人都知道洛苒注射藥劑,無論是情人還是父母,亦或是朋友和同事,全部知曉。娛樂圈規則太深,明擺著的違法行為,能瞞得住並不可怕,程季支是怕見了知道了也全當習以為常。

「她有跟你說過奧克藥劑的事嗎。」

「她和我說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會勸我注射,我不願意。」陳垣視線落在窗外,漫不經心道,「她那些奧克藥劑怎麼來的我不知道。」

「她和你相處的時候有提到過什麼人嗎。」

「跟我在一起她只提起一個人,叫鄭明廷,她的男朋友。那個男的有家室了,她不聽,還以死相逼,要那個人和她繼續在一起。」

「我其實和洛苒的關係不好,雖說在圈子裡,我和她稱得上朋友,但洛苒這個人防備心太重了,誰都不願意交心,所以關於她的私生活我從不參與。」

「趙子州趙律師,是你現在的律師,他把你的情況告訴了我們。」程季支說,「你當天在費里具體是什麼情況。」

陳垣低眸,手指捏緊了袖子,他太瘦了,臉上還有未卸掉的淡妝,顯得他有些憔悴,「當時我是和洛苒一起去的,他帶了朋友,有的我也見過,所以剛開始還挺歡樂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沒了力氣,模糊中我感覺有人抱著我,想將我帶走,我下意識掙脫,接著有人撕我的衣服……再然後我就想不起來了,我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家酒店。」

「身體有什麼異樣嗎?」

「很難受,頭暈乾嘔。」陳垣呼了口氣,「衣服沒被換,身體也沒什麼痕跡,他們都說是我出現了幻覺,可是我不覺得那是我喝酒之後的精神錯亂。」

延知淡淡出聲:「在包廂的時候,有誰給你遞酒嗎。」

「我一向謹慎,不會喝誰遞過來的酒。」陳垣神色微怔,「我想起來了,喝到一半的時候,洛苒給我倒了杯酒,那時候我已經半醉了。」

他猛地直起身子,看向程季支和延知,「會不會是她給我下了藥。」

「有可能不是藥。」程季支問,「經歷過那件事後你有檢查過身體嗎?」

「有。」

「再去檢查一次吧。」程季支看著他塌陷的兩頰,有了大膽的猜測,「你可能被注射了奧克藥劑。」

陳垣瞪大眼,「什麼?」

「奧克藥劑不一定要用針管注射,還可以被放入水裡,不過和水融合,它的藥效就會被減弱,也就是會有很長的一段潛伏期。」程季支說,「當然不一定,以防萬一,你還是再去醫院檢查一遍吧。」

陳垣握住椅子邊緣,指尖發白,「如果是真的,我該怎麼辦。」

「放心,吃藥就能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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