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病房內,氣氛僵硬,何茗慢吞吞的吃著東西,完全避開程季支的視線。
從父母讓他跟段家聯姻開始,他就該覺得奇怪才對,明明以前在生意上兩家幾乎不來往,為什麼突然要跟段家扯上關係,之後的種種表現,使得他更加懷疑。
片刻後,何茗攥緊了被褥,「季支,有些事情……」
「延知和段家的事你是知道的對吧。」程季支神情焦急。
何茗長嘆一聲,「你說的方檸……我認識。」
關於方檸,那個蛇屬性的奧若克,是延知的父親,是生他養他的人。
在何茗的記憶里,跟方檸的第一次初見,是在褚氏的生日宴會上,對主人公來說這麼重要的場合,她大方的將方檸推到中心,給所有人介紹。
方檸生得太漂亮了,每一處都像是被細細雕刻的藝術品,何茗當時便深陷在那過分清透的雙眼久久不能回神,如同山上的綠筍和泉水,不受約束。
那時候段霖華和褚氏還沒有結婚,那時候何茗還沒有和褚氏斷了情誼,一切都很好,他們時常聚餐,時常相約在一起談論各種話題。
方檸是個男性奧若克,但卻比任何人都要細心,作為被褚氏「買」下來的人,他在褚家盡職盡責,協助褚氏處理雜事,無論哪一樣都做的十分出色,最後遇到延詢也仿佛是命中注定般的。
「延詢,是延知的另一個父親?」
「對。」
延詢,是方檸偶然邂逅的,一個身世普通的男人經營著一家小餐館,他們極其契合,何茗無數次聽方檸講他。
終於見到本人時,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溫柔穩重,或許因為是貓屬性奧若克,本就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所以何茗是真心祝福他們走下去的。
後來,段毅華和褚氏舉辦了婚禮。
「然後就變了,褚氏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對方檸的態度也發生了改變,將他轟出了褚家。當我和方檸再次取得聯繫,是他跟我道別,然後就沒了消息。」
「我在宴會上第一次見到延知的,我就知道他和方檸有關,我私底下派人去查,才肯定延知就是方檸和延詢的孩子。」
程季支:「方先生呢,有找過他嗎,他為什麼拋棄延知。」
「找不到。」何茗抖著聲,「我不想讓我們那一輩的恩怨牽扯到你們,聯姻的事情我也想了很長時間,本意就是想讓延知離開段家,我想,如果你們相處一段時間沒有感情,離婚還是怎樣我都不管。」
「褚夫人知道延知是……」
「他當然知道,她狠方檸,又怎麼會好心收留延知,養著他說不定是有什麼目的。」何茗握住他的手,「寶貝,這事延知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只會難受,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程季支垂頭,遮去所有情緒,「我知道了。」
下午三點,延知和程晴回了醫院。
何若看見他們,揚起笑容,「你們倆怎麼回來那麼慢。」
延知拿著一個保溫盒,走到桌前打開,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買了熬製的排骨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這是我和延哥哥去另一街給你買的,網上都說他們家的熬的可香了。」程晴利索地倒了碗湯,「你嘗嘗。」
何茗感動的淚眼汪汪,「看著就香。」
「對了我哥呢。」
「在這呢。」話音剛落,程季支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程晴拿起勺子,「來,親愛的媽媽我餵你。」
「不用,媽自己吃就行。」何茗說,「你剛殺青又送我到醫院忙前忙後的肯定累了,回去吧,還有你們倆也走,我自己一個人能行。」
「媽,你說什麼呢,你都住院了,我們怎麼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在這。」程晴埋怨她一句。
「這不有護士嗎。」何茗喝了口湯,道,「我又不是不能走路,這貼了膏藥好多了,明天就能出院。」
程季支給她扯好被子,「你就別逞強了,我留下來,讓程晴和延知回去休息。」
「我留著吧。」延知立即否決了他的提議,「程晴你睡一晚再過來。」
「可我不放心走啊。」
「你哥我在這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你要是不走睡哪兒,只有一張空的病床。」
辦理住院手續時就這一個空的了,是個雙人病房,空間不小,就是除了這張床也沒什麼可以休息的地方。
程晴撇了下嘴,「好吧……媽,我明天就過來看你。」
「你們就是太小題大做,我就是傷了腰又不是——」
程晴趕忙捂住他的嘴,「別瞎說。」
何茗笑笑,「好,不說了。」
「我走了。」程晴提起包裝袋,「真走了。」
「走吧。」何茗擺了下手,看向剩下的倆人,「你們留下也沒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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