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給他打了電話,他說有人要殺他。」段毅成明顯是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了,手都在抖。
「你知不知道他家在哪兒?」
「知道。」
「走。」程季支幾人馬不停蹄地返回中心區。
一行人出示了證件,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了滿身是血的人。
段毅成走過去接住他,用手捂住他不斷滲血的傷口。
簡輝脫了力,臉色慘白,他攥住段毅成的衣領道,「他們要殺我。」
程季支一隻手架起簡輝。這種情況,殺簡輝的人不會傻到在原地等待,撥通電話的那刻他們應該就已經逃了。
坐上車,程季支給人簡單的包紮好傷口,估摸著不深,也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流血過多。
簡輝呼吸急促,冒著冷汗,中度失血的症狀,不至於昏迷過去。
到了中心醫院,護士給他清理傷口,簡輝換了病服,坐在床上,神情還有些呆滯,沒從剛才的驚慌中緩過神。
「簡輝。」程季支拿出鐐銬拷住他的一隻手,「現在以買賣人口的罪行將你逮捕。」
「什麼買賣人口。」簡輝驚慌道,「我,我沒——」
「你被人追殺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因為你是唯一個露面的人,費里的那些奧若克被解救出來,早晚有一天會查到你,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所以才會著急出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簡輝頭低下來,聲線微顫。
「說實話,除了一個人證,我們沒有其他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你參與拐賣奧若克的案子裡。」程季支說,「但我敢保證,只要你出了醫院,殺你的那些人,會立刻追上你,你沒辦法活著出國。」
簡輝眼裡透著驚恐,抿嘴抿成了一條線。
段毅成扯起他的領子,「簡輝,你他媽的真幹了這種事。」
「我沒有,沒有。」簡輝失神片刻,「段毅成,你不信我。」
「你要我怎麼信你?」段毅成咬碎了字,「那你說追殺你的人是誰,你跟他們怎麼結的怨……你說不出來吧,你在撒謊,我還不了解你嗎,你她媽的怎麼能幹出這種事,這要坐牢的,嚴重的要判死刑的知不知道!」
簡輝抑制不住的哽咽,「我不知道,都是陳家凱,是他害的我。」
「他死了你知道嗎。」程季支冷聲道。
簡輝緩了幾秒,「他死了?」
「知道太多的人最終都會是這個結果。」
「說吧。」程季支坐在椅子上,「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皖聿市中心的另一邊,延知走進一家西餐廳,面對莊行彥的邀約,他最終還是答應了。
這個案子跟莊行彥多少有著關聯,在今天約他,又過於巧合,不得不讓他生疑。
餐桌前,莊行彥穿著一身西裝,很是隆重。
他拉開椅子,「請坐。」
延知落座在他的對面,「上次你請客,這次換我請你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莊行彥說,「沒想到延老師能賞面子過來。」
延知的眼睛稍稍抬起,「你最近不忙嗎?」
「戲我給推了,一直高負荷的拍戲對身體不好,我打算休息半年再開工。」莊行彥拿來菜單,「你想吃什麼。」
延知瞥他一眼,發現莊行彥穿著好像過於正式了,頭髮一絲不苟,西裝整齊沒有褶皺,皮鞋也很乾淨,不像是吃飯,倒像是參加重要的場合。
他愣了愣神,對上眉眼彎彎的眸子後,又垂頭看起菜單。
過了會兒,牛排端上桌,延知拿起刀叉,切了一塊,塞進嘴裡。
莊行彥盯著他,「延老師,這真的長得很好看,在沒結婚之前,應該很多人追求你吧。」
延知頓了頓道,「沒有。」
「怎麼會,你又是雙屬性,是個很有魅力的奧若克。」他問,「延老師,能請問你的屬性是什麼嗎?」
延知避開這個話題,斂下眸子,「莊先生,你喜歡奧若克?」
「也不能說喜歡,就是很特別。」莊行彥的食物還原封未動,他推了推眼鏡,若隱若現的笑意一直掛在嘴邊,「當然,我非常期待我未來的伴侶是個奧若克,在日常生活的相處中,應該會很有趣。」
「奧若克和非奧若克沒什麼不同,本質都是一樣的。」
莊行彥驀然道,「可惜了。」
「什麼?」
「要是延老師沒結婚,我一定會追求你。」
延知扯扯嘴角,「莊先生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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