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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聽松當年三歲跟著他練武,兩年修出內力,三年後就不需要他再教什麼了,可以自行摸索更適合自己的路子。

這太子殿下基礎要差一點,卻也三年半就入了門,有了內力傍身。

在這遺忘谷,連他這個老頭子都忍不住分心給那些神秘的植物、動物,江棄言卻能做到完全心無旁騖,所有時間都拿來練武,休息的時候就跟著蘇仕元讀書,偶爾他拿著一些新奇物故意去逗對方,對方也依舊不理不睬。

蘇仕元跟他講很多東西,傾囊相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的時候,也會講一些外面的局勢,比如漠北的兵權被皇室收回,比如江北惘開始一點點攬政,比如尋花閣被通緝,閣中人盡皆被追殺。

兩年前,方家大公子方鴻禧參加科舉,一舉奪得狀元,如今入了大理寺成為皇帝走狗,聽說還抓了尋花閣主,提審了好些日子。

自己的孫兒被抓,這位老閣主卻好像一點不著急,躲在遺忘谷討清淨。

可他不急,江棄言卻很急,他知道方鴻禧就是方無名,父皇滅了方家滿門,方鴻禧卻還能與父皇合作,他們一定會對先生不利。

如今尋花閣陷入危局,那麼還在漠北周旋的先生……

漠北可都是父皇的人啊!

蘇仕元也知道事態不妙,早在一個月前就把谷中的人遣了三分之二的人去幫蒲聽松。

越是不妙,越不應該讓太子殿下去冒險,但偏偏這節骨眼上老友好像壓不住他了。

秦廊站起身,看著面前氣勢洶洶的少年,眼中不再只有玩味,反而多了幾分謹慎。

這最近半年來,江棄言已經很少來挑戰他了,他還以為江棄言終於想通放棄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倒是他小瞧人了。

兩人蓄勢待發,劍拔弩張之際,谷口處忽然一聲驚天巨響!

「不好!」蘇仕元首先反應過來,「是調虎離山!陛下原本就是衝著太子殿下來的!如今遺忘谷中不過只有三分之一的戰力,怕是擋不了多久了!老秦!快帶著人走!」

「蘇仕元!那你怎麼辦?」

「蘇某……放不下谷中那些生靈……」蘇仕元眼眸中浮現一抹決絕,「老秦!保護好太子殿下!」

江棄言上前一步,剛要說些什麼,毫無防備之下後脖子被劈了一下,秦廊把昏過去的他背起來,從谷中密道離開。

這密道遺留歷史已久,由護龍一脈遣墨家旁支建造,自大周時期就存在了。

不周山坍塌之後,這密道卻依舊完好無損。

大周時期多能人異士,可惜他們中的大多數已經無傳人在世。

秦廊來不及感慨,出密道後他一路帶著人躲躲藏藏,甩掉了好幾波追殺之人,他年紀大了,如今實在體力不支,只好藏在地窖中,稍作修整。

外面一隊隊衛兵依舊在地毯式搜查,秦廊隱約聽到破門聲,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遺忘谷,蘇仕元遣散了谷中祭司,獨自站在谷口,迎接聖駕。

「既見天子,為何不跪?」龍輦之上,江北惘微笑,「早就聽說遺忘穀神奇,百聞不如一見,既有如此奇物,卻不上貢——」

「是看不起朕,覺得朕無能,管不得你們嗎!」

蘇仕元微微欠身,「臣,無話可說。」

該說的都已經說盡了,還能說些什麼呢?

「蘇仕元,你對朕很無語?」

「臣,只想勸諫陛下,貪心不足蛇吞象,太過貪得無厭是沒有好下場的。」

「好一個貪得無厭,好一個大祭司蘇仕元,你一口一個臣,一口一個陛下,卻連跪朕都不肯!」江北惘緊緊攥拳,「早年朕殺蒲庚時,你們一個二個都要造反,尤其是那個方丞相,甚至以死相逼!他既然願意死,朕就滿足他!朕讓他滿門抄斬,全他忠義之名!」

「蒲庚死了就死了,這本就是他的宿命,可誰能想到秦廊這個老東西竟然牽著蒲聽松的手向朕逼宮!那時候兵權在徐經武手上,朕無可奈何,朕忍了,朕把權力交給尋花閣,這一交就是十多年!」

「徐經武不是朕殺的啊,徐經武是你們這些人一同逼死的!如果你們不逼迫朕,不把朕逼上絕路,朕會如此嗎?朕要翻身,就必須收回兵權,就必須讓徐經武死!」

「臣,未曾逼迫陛下」,蘇仕元閉了閉眼,又睜開,眼底帶著濃濃的失望,「蒲庚,也未曾逼迫陛下。」

「蒲庚是沒逼朕!可是他在朝中威望太高,他威脅到朕了啊!那些年的叛亂和不太平都是蒲庚解決的,朕怎麼好放心他這個老師壓朕一頭呢?朕殺他是情有可原啊,哪一輩不是這麼幹的呢?」

「良將雪藏,忠臣飲恨,是啊,陛下總有殺他們的理由,陛下總說歷朝歷代都如此」,蘇仕元回憶著蒲聽松跟他說過的話,回憶起江棄言跟他辯論過的曾經,他眼眸忽然凌厲,「可從來如此就是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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