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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鴻禧頓了一下,「你知道的,因為當年的事,我有點怕他。」

秦時知似乎是嘲諷地笑了他一下,「行,方大公子吩咐,豈有不辦的道理。」

秦時知一邊往外走,一邊回憶,當年方鴻禧最怕的好像不是小家主,是他來著,不過後來誤會解除,他們兩個反而走到了一起。

果然世事無常,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方鴻禧目送他離開,隨後揉了揉腰繼續處理公務。

帝師府,蒲聽松聽完秦時知的話,沉思良久,「先派探子看看情況,安撫好金花等地官民的情緒,讓他們儘量組織人揭開拜神會那些裝神弄鬼的把戲。」

「另外往那邊加派兵力,以防被蠱惑的群眾造反起義。」

秦時知很快盡數安排下去。

蒲聽松想了想,沒打算告訴江棄言這件事。

還有一個月就是縣試,不能讓他分心。

各縣今年參考學子格外多,文院提前開放,讓偏遠之地趕來的學子在院內打地鋪。

據說這也是陛下向文相提議的。

學子們湊在一處猜測今年是哪位大人出題的時候,偶爾也會談起陛下的功德。

「哪年官兵不是只曉得趕我們走」,一人指了指自己腳底的泥巴,「看不起咱們這幫一邊耕地一邊苦讀想改變命運的人嘞!我們不也是讀書人麼?」

旁邊衣著稍微整潔些的學子搭話,「知道要進考,你家娘子也不曉得給你拾掇拾掇!你擱那書裡頭沒學過麼?這文院是當年江、蒲兩家共同打天下時留給讀不起私塾的寒門的聖地!你就這麼大腳一邁用泥巴玷污它?」

「腳底不沾泥還叫莊稼漢?我腳踏實地問心無愧,太祖一定保佑我今年中童生!」

「快拉倒吧!請太祖保佑還不如請太帝師保佑!誰不知道太祖讀書不行,要不太帝師也用不著專設個文相出來教習天下!」

「說到太祖,就想到了當今陛下」,另一人也插話道,「當今陛下當真是我等楷模,據說他兩歲半跟著帝師大人學詩詞,五歲時能吟詩作賦,十歲得大祭司稱讚一舉拿下詩會魁首,如今陛下不過十六便要參加科舉,你見過哪朝皇帝與民同在,關注民生到這種地步甚至親自下場為我們鼓勁的麼?」

「可顯著你了!是聖上有才又有德,又不是你!你那麼驕傲幹什麼?有本事怎麼沒見你中舉!」

「中舉太難,能勉勉強強中個童生就不錯了,至少按綏陽律令,從中了童生開始,性命就是受上面保護的,文相會庇護我們,就擺脫了這條賤命不一樣了!」

「是啊,中了童生就是文相的門生,不能隨意打殺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一個剛進院的人放下包袱,從懷裡拿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米紙。

那紙上米糊未乾,顯然剛剛張貼,就被那人揭了下來,「剛剛兩個大兵貼在文院門口的,我想著貼外頭你們也看不著,索性拿進來了。」

「上面寫的啥?」腳底泥老漢好奇道。

「說是今年考中的學子,也是天子門生呢!陛下在早朝上親口承諾的!」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這承諾顯貴人家可能不稀罕,可是對他們窮苦人來說,無異於是一道護身符啊!

只要亮出文院統一發放的文位證讓別人知道他們是童生,那麼哪怕是地主也沒辦法傷他們性命!

「而且自今年起啊,文位不得買賣,違者誅十族!謀逆都只是誅九族,販賣文位居然是十族!而且是買賣同罪,也就是無論買還是賣被發現了都誅!一個縣每年的童生名額就一百五十個,往年一百都是有錢人家買了去,我們只能搶那區區五十,如今大不同前了!」

「聖上英明!聖上英明啊!」當即就有人往京城方向叩拜,「我七次參考,參考了整整二十一年,次次都是五十一名,次次都中不了,今年終於能中上了!」

「老兄!你就是那個全縣出名的馬五十一?!我今年是第一次參考,你快教教我一些經驗!」

馬五十一熱淚盈眶,「好,好,不過教你可以,你若考上了童生,一定不要忘了陛下的恩德,陛下剛剛登基就敢與天下權貴叫板,這多出來的一百名額都是陛下為我們寒門爭取的公平競爭機會啊!」

「說起來,陛下今年參與的是哪個縣的縣試?若是我們縣,哪怕占走一個名額也沾光呀,與有榮焉!」

「這你就別想了,陛下不占任何一個縣的名額,他這次本就是為了激勵我們,占了哪個縣都是對其他縣的不公平,所以他的卷子是單印的,他本人是文相親自監考,他的卷子會隨機夾在任一一縣的卷子中,讓那縣三位主考官進行批改,然後再由尋花閣神不知鬼不覺秘密回收封存在京城聖院那裡,張榜日會公開這份試卷和評級,聖院有重兵把守,在此期間,就算陛下本人想動它都不行。」

「文相大人的公正是人盡皆知,聖院更是所有文院的神往之地,歷代只有殿試一甲十人能有機會入聖院,得文相親自教導。」

各地的文院都在討論,唯拜神會滲透的地方冷冷清清,零零星星只有幾個人來到文院,等待考期。

那邊的郊外卻一反常態熱鬧非凡,狂熱的人群爭先用雞血淋遍全身,圍著篝火跳著詭異的舞蹈。

「信我神!得永生!真龍就在你們眼前!」一個頭上豎著插了幾根孔雀翎,身上抹滿彩色顏料的人高舉人骨拐杖,聲如洪鐘,「太子謀逆,其罪當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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