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禾突然想去見一見沈川,他從沈文那裡得知了沈川在路口,便瘸著腿慢慢的走過去。
沈川在路口等著,路邊的青竹叢鬱鬱蔥蔥,有些春筍來不及掰已經抽條有了青竹的雛形,只是更嫩些,一陣風吹過,竹葉翻飛間嘩嘩作響,陸一禾看著那個挺拔高大的身影,仿佛像那些青竹一樣永遠屹立不倒。
仿若心有靈犀般,陸一禾慢慢靠近的時候,沈川也轉過身,兩人看著彼此,沈川率先開口:「你腳腕還傷著,有什麼事讓沈文替你轉達便是了。」
陸一禾看著眼前高大俊朗的漢子,心裡生出一種衝動,反覆在心裡深呼吸,才狀似淡定的開口道:「倘若是你我的婚事呢,也要小文來轉達嗎?」
平靜了二十年的心湖仿佛掀起驚濤駭浪,沈川呼吸都沉了幾分,他有些不敢相信又像是想再聽一遍:「你說什麼?」
沒有哪個哥兒這樣大膽不知羞的,陸一禾斷不可再說一遍,便氣惱的回:「沒聽清楚便算了。」
沈川攔住了要走的陸一禾,鄭重又虔誠的許諾:「陸一禾,倘若我倆心意是一樣的,只要你點頭,我便來娶你。」
陸一禾背對著他,良久,輕輕的點頭。
第11章 求親
自那日承諾之後,沈川用了三天時間做了力所能及之內的萬全準備。
家裡沒有長輩,便請了關係最親近的秦家叔麼替他上門做媒,又用從前出去闖蕩的積蓄到鎮上買了許多東西,糖,酒,糕點乾果,布匹等若干東西,又去匠鋪打了一隻雕花的銀簪。
沈文見家裡多了這樣多的好東西追著問沈川家裡是不是要有喜事了。
恰逢秦風跟著提東西回來,聽見沈文的話,笑著說道:「可不是有喜事了嗎,你哥哥要娶夫郎了,你要有哥麼了。」
沈文瞪大了眼睛,追著沈川問是誰。
塵埃沒有落定的事沈川不想傳出去惹來閒話,便說三天後他就知道了。見沈川如此愛惜陸一禾,秦風也不敢多話了,沈文再追問他也含糊其辭混過去。
等沈文去瞧那些好東西了,秦風便搭著沈川的肩感慨道:「你小子真是厲害,才回來三個月不到,便將村里第二好看的哥兒定下了。」
沈川皺起眉頭:「第一是誰?」
秦風理所當然道:「自然是竹哥兒了。」
要不怎麼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呢,就因著這句話沈川才將人認錯的,當初秦風指著兩個打鬧的哥兒跟他說說最好看的那個是陳小竹,沈川自然也就以為陳小竹是陸一禾。
想著後來陳小竹跟他說陸一禾是如何將他記在心裡,知道誤認時有多委屈,沈川便不想給這個傻大個好臉色。
「唉,你倒是後來居上了,我的竹哥兒可怎麼辦啊?」秦風艷羨的看著沈川忙碌,他也想如此,一想到明明是自己和竹哥兒先看對眼的,但是最先定親的卻是沈川,秦風心裡便不得勁。
沈川將東西整理放好,看著兄弟這般愁苦有些不忍,雖然事情還未查出結果,還是先說了一部分:「那個表哥確實有問題,我已經托人去查了,再等幾日應該便能有結果了。」
秦風一聽,先前的煩悶一掃而空,一把抱住沈川:「好兄弟,你這般對我,你成親那日我定將你夫郎娘家人全喝趴了,好叫你高枕無憂的去圓房。」
「......」
聽著這不堪入耳的話沈文捂著耳朵大叫:「秦哥哥,我還小呢。」
三日之後,暖風和煦,沈川帶著東西上門了。
陸一禾是將這件事同陸母提前說了的,陸母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是陸老爹卻不是好糊弄的,他對拐走他家小哥兒的小子可沒有好臉色,勢必要好好磨一磨。
待沈川在門口叩了三次門,陸老爹才讓陸一明去將門打開,陸一禾在房間裡沒出來,陸老爹客氣的招待了秦家夫婦,對著沈川卻沒有好臉色,沈川也是始終耐心的站在一旁候著。
「他娘,家裡水缸里的水像是不多了?」幾人交談著,陸老爹突然問了陸母一句,話是對著陸母說的,眼睛卻是看著沈川的。
沈川會意:「我去挑。」說完拿著早放在門口的扁擔和水桶出去了。
來人家相看,做些體力活是應該的,好叫未來岳丈知道兒婿是個有力氣的,能護住和養活一家老小。
不多一會兒,沈川便將兩口大水缸挑滿回來了,額頭上雖有些細汗,氣息卻還是穩的,陸老爹心裡有數,卻又道:「他娘,柴火是不是不夠了?」
沈川依舊道:「我去劈。」說著提起牆角的斧頭便朝著院子走去,很快便想起利落的劈柴聲。
陸母拐了陸老爹一下:「少拿我說事。」
秦家叔麼笑著說:「不礙事,川小子配禾哥兒是高攀的,只是一點,川小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他不會說好話,但心是好的,良善又寬厚,要是禾哥兒看得上他,兩人的日子必定和和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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