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抿抿唇,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不屑道:「怎麼,你們凌霄派寧願收三靈根廢物,也不願意收我這個築基後期?」
白瑤聽罷,又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待在這裡,我走還不行麼!」
嘴上說要離開,可她的腳仿佛在地上生了根,並未挪動分毫。
反而引得周遭兩三個弟子心疼地安慰她,並惡狠狠朝男子怒斥道:「一把年紀還是個築基,你有什麼好耀武揚威的!」
被吵得頭疼,商清時朝奉陽擺擺手,示意他收下這個人。
奉陽會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程恙。」對方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從奉陽手中接過弟子牌,下巴抬得高高的,幾乎是在用鼻孔看人。
之後的選拔安靜許多,最終只有十個人脫穎而出,成為凌霄派新弟子。
回山上時,商清時故意拉著謝流淵走在隊伍最後面,問:「你覺得誰比較奇怪?」
「白瑤,程恙。」
這個回答,並沒有讓商清時感到意外。
可他頓了頓後,又說出另一個名字:「薛今淮。」
商清時微微一愣:「誰?」
謝流淵伸手指向站在新弟子中間,那個彎著腰,低著頭,看起來毫不出彩的人。
薛今淮長了一張大眾臉,加上行事低調,默默無聞,幾乎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師尊注意到了嗎?他剛剛站在那兒,眼角餘光一直在往雲珩師兄的身上瞟。」謝流淵道。
商清時搖搖頭。
冪籬上的白紗隨著他的動作甩來甩去,莫名覺得可愛,謝流淵抬手幫他固定,笑道:「那師尊接下來一定要多觀察他,我覺得他是最奇怪的。」
於是商清時又點點頭:「讓我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怎麼做?
其實按照謝流淵的性格,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他很想把可疑的人全都送上西天,這是最快的解決辦法。
但他要是說出來,只會把商清時嚇退。
是以,他輕輕眨了眨那雙漆黑的眼眸,乖巧道:「那師尊可一定要好好想。」
……
接下來的幾天,奉陽在長生殿內放了個木盆,施展出水鏡法術,讓商清時能夠看見修煉堂內的情況。
商清時一天到晚盯著,仿佛在玩狼人殺。
此刻正是休息時間,薛今淮沒什麼動靜,程恙到處懟人。至於白瑤,她混在男弟子當中,一口一個師兄好棒,將他們全都釣成翹嘴。
見明珠在繪製符籙,白瑤故意撞上去,而後捂著嘴,嬌嬌柔柔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被人推了一下,沒有站穩。」
明珠看著畫毀的符籙,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很想一巴掌扇過去,但最後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她才懶得跟病秧子計較,以她的力氣扇過去,白瑤能飛三丈遠。
「走開點,別挨我。」她將毀掉的符籙揉成團,隨意丟掉,而後拿出一張新的符紙。
白瑤當即掩面垂淚,露出受傷的表情:「明珠,你為什麼總是要針對我?」
她的舔狗團哪見得她這般模樣,當即咂舌道。
「以前沒發現明珠師妹這么小氣啊,只不過害她畫毀了一張符籙而已,她就甩臉子。」
「我看明珠師姐就是嫉妒白瑤師姐,人家是弱柳扶風搖曳生姿的病美人,哪像她一樣,一拳能把人捶飛,毫無半點女人味。」
明珠聽著,拳頭硬了。
幾日以來,這樣的場面幾乎每天都在發生。雲珩一開始還會試著勸解,但後來就發現根本沒用。
白瑤總是隨時隨地找明珠的麻煩,又擺出無辜的模樣。她先沒事找事,最後挨罵的人卻是明珠。
事已至此,他懶得再勸,只是走到明珠身旁,輕聲道:「咱們換個地方吧。」
明珠點點頭,這鬼地方,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她看向謝流淵,說道:「謝師兄,我們走吧。」
三人一同出了修煉堂。
明珠走後,白瑤也懶得演下去了,繼續混進男弟子堆里,一口一個師兄好厲害,師弟好帥。
至於程恙,似乎對她這副模樣很是不恥,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剛剛商清時一直在看白瑤和明珠的鬧劇,如今切換水鏡,環顧四周,沒找到薛今淮的身影。
正疑惑著,謝流淵和雲珩明珠進來了。
他不解:「你們三個說要換個地方,就是來長生殿?」
「師尊,」明珠哭唧唧地抱住商清時的大腿,嚎啕大哭,但是沒有眼淚:「那個白瑤簡直比謝師兄還要茶,我現在天天被排擠,我受不了了,我想回家,我想點十八個男模,趴在他們的腹肌上哭訴這些日子以來的辛酸苦辣!」
謝流淵不解道:「什麼叫白瑤比我茶?你罵她就算了,為何要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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