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時倒是很平靜,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答應的話,他估計在這裡就要跟我們翻臉。你猜他為什麼要問我的修為?八成是在考慮要在外面處理我,還是去了魔界以後再處理我。」
「那我們要怎麼做?」奉陽想了想:「向其他掌門說明這件事?讓大家聯合起來,合力擊敗魏重越麼?」
他還是太天真了。
商清時之所以知道魏重越是反派,是因為熟知劇情。
但其他人不知道。
正陽宮當了那麼久的修仙大會魁首,魏重越做了那麼久的法修第一人。
雖然他之前擅自更改修仙大會賽制,讓弟子們前往秘境面對可怕的魔種。
可他並沒有強制要求別人參加,這在正陽宮的補救下,被美化成了,他是為了測試各門派弟子的膽識。
在眾人心裡,估計仍把魏重越當做大好人,覺得他一把年紀了還為血泉之事操勞出力,造福整個修仙界,不求回報。
何況早些年,魏重越的確做了一些好事。比如收留了一些無家可歸的乞丐做雜役,比如幫幾個門派處理了內鬥。
現在去跟眾人說魏重越是個惡人,他們不僅不會相信,還會反把凌霄派推到風口浪尖上。
商清時拍拍奉陽的肩膀,安撫道:「奉陽,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你放心吧,魏重越不可能拿到血泉。到時候你全程看戲保留體力,若無事發生,大家活著出來,那樣最好。若他惱羞成怒對眾人出手,你再找機會和眾人一起擊敗他。」
他語氣如此肯定,讓奉陽稍稍安下心來,隨即問道:「那這幾日怎麼辦?要我全程保護您嗎?」
「不。」商清時搖搖頭:「你越是寸步不離跟著我,那就越是向魏重越證明我是個廢物。」
頓了頓,他道:「目前正陽宮能夠對我造成威脅的,只有魏重越和左右護法。他不可能親自出手試探我的實力,左護法是一個好人,你的任務就是幫我盯著右護法,別讓他出現在我面前。」
奉陽連連點頭。
把這些事說出來後,心頭頓時輕鬆了不少,商清時打了個呵欠,神色間浮現幾分睏倦:「正陽宮太壓抑了,這五日,我想住到山下的鎮子裡。」
謝流淵便朝他伸出手,「走吧師尊,我御劍帶您下山。」
看兩人牽手出去,奉陽沒忍住在身後喊了一聲:「掌門,關於珠子的事情……」
「你別提這個!」商清時腳步一頓,差點兒被絆倒,連忙打斷他的話:「我自己會考慮的。」
奉陽只好閉嘴。
可是到了山下,住進寬闊明亮視野極佳的客棧房間以後,謝流淵還是抑制不住好奇,小心翼翼開口:「師尊,奉陽長老說的珠子是什麼?」
商清時扭頭不看他,脖頸卻控制不住紅了一片:「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
謝流淵繼續追問。
商清時就抬腳踹踹他,脖頸更紅了,好似能滴出血來:「你再問就出去。」
「那我不問了。」謝流淵向來懂得看他臉色行事,乖乖幫他鋪好了床,又給他倒了杯茶。
商清時喝完茶跳上床,依然沒能改掉不脫鞋的壞毛病,好在這一路上都是靠御劍,他的鞋底並沒有沾上多少泥土。
謝流淵正要清理,卻被他拽住手腕。
因為困,聲音軟綿綿的,聽上去甚至像是在哼哼唧唧:「這枕頭睡得不舒服。」
謝流淵會意。
主動上了床,將自己的手放到他腦袋下,充當他的枕頭。
外頭日光正盛,一人睡得格外香甜,一人卻毫無困意。
覺得太陽有些晃眼,謝流淵低下頭,用那隻空著的手,撥弄商清時長長的,如同被銀雪覆蓋的細密長睫。
得到對方含糊不清的回應。
「別弄,不喜歡。」
真的不喜歡麼?
元神誓毫無反應。
謝流淵勾了勾唇,又俯下身去親他的眼角。
……
夜裡,魏重越果然派了人來客棧。
對方是個金丹中期,修習速度功法,悄無聲息地潛進商清時休憩的房間。
自以為自己掩藏得簡直天衣無縫,直到肌膚觸及到了什麼東西,明明是涼的,但卻莫名滋生出一股火燒火燎的疼痛,深入骨髓。
他狐疑地抬頭,只見星星點點的白雪落下。
不對。
這是在房間裡,怎麼會有雪?
而且他有靈力護體,這雪為什麼能夠徑直穿透防護?
怔忡間,一道藍白劍氣直衝他的面門而來,他慌忙躲開,卻發現自己的速度因為那些雪的緣故減緩了不少,變得格外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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