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卻對此不太贊同,畢竟這樣真的很容易害人摔跤。不過他轉念一想,能進長生殿的就只有那麼幾個人,修為都挺高,摔一下也沒什麼,便沒有反駁。
那頭的明珠在給商清時展示這次去恆嶼島的成果。
從儲物戒指之內掏出數不盡的珍稀藥草和靈果,趁她還在繼續,雲珩搶先一步道:「師尊,我的親生父母果然活著,他們告訴我,只要我達到元嬰修為,便能夠回去繼任族長之位!」
「嗯,」商清時點點頭:「以你的資質,晉升元嬰並不是什麼難事。」
明珠也終於把所有的東西掏出來了,如數家珍:「這些是恆嶼島獨有的植物,那些是快要絕跡的藥草,還有這兩株,可以用來煉製渙光流影丹!」
還沒來得及向眾人介紹這種丹藥的作用,有人走了進來。
對方顯然沒有發現門檻後邊的石頭,眼看就要摔倒,明珠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扶完,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人是白瑤。
白瑤也看見她,對視間,有尷尬的氣息在無聲蔓延。
白瑤抿抿唇瓣,臉色微微發白,誠懇地向她道歉:「抱歉,之前……」
「之前不是你的錯,是阿星借你的身體在搞事。」明珠打斷她的話,將她拉進殿內,「你下次來的時候注意些,我在這兒放了一塊石頭,千萬別被絆倒了。」
她越是表現得不在乎,白瑤越是內疚。
這具身體被阿星占據時,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明珠。阿星害得明珠被那些師兄師弟謾罵,連修煉堂都不敢去。
可是說到底,還是因為白瑤太過於輕信別人,才導致阿星有機可乘。
想到這裡,白瑤緊緊攥著衣袖開口:「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為了彌補錯事,我自願做凌霄派的灑掃雜役,清掃廣場和修煉堂。」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最先為她說話的人,還是明珠:「真的不關你的事,阿星本就是衝著雲珩師兄來的,就算他沒有奪舍你的身體,也會去奪舍別人。而且我們早就做好了迎接他的準備,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根本不值一提。」
「明珠……」白瑤的眼眶驟然紅了:「謝謝你。」
明珠遞給她手帕,然後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興沖沖道:「我剛剛說什麼來著,渙光流影丹!這玩意兒能夠改善人的靈根,姐姐你跟我走吧,等我把這丹藥煉製出來,就能讓你的修煉之途從此以後暢通無阻!」
白瑤一愣,眼淚頓時流得更凶了。
漂亮眼眸盛滿瀲灩水光,霧蒙蒙的一片。明珠哪見得這副美人落淚的模樣,當即抱抱她,輕聲安慰道:「不能怪你,這一切都是阿星的錯,要怪就怪他,他誆騙你的信任,利用你的善心,還用你的身體幹壞事,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白瑤抹抹眼淚,下意識看向商清時。
對方才是凌霄派掌門,一舉一動皆要經過對方的同意才行。
商清時只是微微頷首,並沒有制止。
因為他知道。
白瑤也有祖傳的戒指。
目送著兩個女孩子離開,雲珩撓撓頭,道:「那師尊,我先回偏殿睡覺了。」
商清時沒有阻攔,倒是謝流淵開了口:「師兄,我可以和你比試一下麼?」
「誒?」
雲珩錯愕地看向他。
似乎兩人進入凌霄派後,還從未比試過。
想到這裡,雲珩也生出了幾分興趣,對此躍躍欲試,好奇先掌門的霜降劍在謝流淵手裡,能發揮出怎樣的威力。
「那咱們走吧,」雲珩朝他抬了抬下巴:「去院子裡。」
謝流淵跟上去,商清時在他們身後道:「點到為止,你們倆都別傷到了。」
「放心吧師尊,」雲珩向他保證道:「我們有分寸的。」
兩人來到院中。
謝流淵拔出霜降,雲珩也召喚出那把黑色長劍。
一開始,兩人用的都是導師教的普通劍法,劍與劍對上,火花四濺。
商清時打開窗戶往外瞧,兩人明顯對這套劍法極盡熟悉,就連出招的時機都一模一樣,身影與靈力相互交纏,誰都甩不掉彼此,一招一式賞心悅目。
但很快,謝流淵就用了先掌門的劍法,而雲珩也開始使用他從恆嶼一族學的新招式。
謝流淵周身縈繞著冰冷火焰與皚皚白雪,雲珩的天靈根雖然不具備元素攻擊,但劍氣洶湧磅礴,如滔滔江水般綿延不絕。
打鬥仍在繼續,雖然暫時沒有分出勝負,但謝流淵能夠明顯感覺得到,雲珩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他卻因為血泉的緣故,體力依然充沛。
——若是繼續打下去,他一定能夠擊敗雲珩。
明明冥渡尚在沉睡,可腦海里莫名有一道聲音,指引著謝流淵生出晦暗不明的想法,身體也在此時逐漸開始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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