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妥帖地收好,準備留著下次竊聽用。
將手放到眼睛上方,眺望著飛羽閣的弟子陣容,她道:「感覺雲珩師兄一個人都能打得過,那我不上場了。」
「那我也不上了吧,」謝流淵緊跟著開口:「交給你了,雲珩師兄。」
雲珩只好獨自來到試煉台。
飛羽閣三人見狀,像被侮辱了似的,委屈道:「你們凌霄派不尊重人!」
比賽正式開始,三個人迅速擺好姿勢,一個攻擊系,一個防禦系,一個療愈系,看起來是非常合理的陣容。
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合理也沒有什麼用。
雲珩甚至沒有施展功法,僅僅只用普通的劍招,就將他們依次擊落,仿佛下餃子似的,三人在台下摔成一團。
贏得如此輕鬆,愈發證明了飛羽閣能走到現在,全靠神劍。
沒了神劍的他們,簡直不堪一擊。
雲珩朝三人抱了抱拳,抬腳就要走。
這時,飛羽閣的大師兄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
看著對方紅艷艷的嘴唇,雲珩想,還好自己提前得知了他們的計劃,否則真要讓這些人得逞。
他撒腳丫子就跑,飛羽閣的人在後面窮追不捨,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謝流淵和明珠在旁圍觀,明珠將手裡的瓜子遞過去,問:「吃嗎師兄?」
他從善如流地拿了幾顆,正要放進嘴裡,眼角餘光卻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天風樓掌門。
對方身後跟著幾個一把年紀的白鬍子老頭,應該是天風樓的執法長老們。
看著來勢洶洶的陣仗,應該是傳信的弟子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他們,他們要來抓捕楊釋回去。
謝流淵將瓜子重新放回了明珠手裡,走到天風樓掌門的面前。
對方不願露出好臉色,但這是凌霄派的主場,也不好太過囂張,稍稍收斂道:「聽凌霄派駐守山門的弟子說,你和商掌門住同一個大殿。勞煩你通傳一聲,我要得到許可,搜查凌霄派,找出楊釋。」
「不用了。」謝流淵從袖中拿出楊釋那封絕筆信,遞過去:「這是楊釋留給你的。」
血跡已經乾涸。
在這塊白色的布條上顯得觸目驚心。
天風樓掌門愣了愣,良久之後,才不可置信一般,顫巍巍伸手將它接過來。
布條展開,字字泣血,他看得眼角微微濕潤,但當著這一眾人的面,眼淚凝在眼眶中,久久沒有落下來。
謝流淵道:「他跟我說,他很想知道,在你的心中,究竟死去的那位大師兄更重要,還是他更重要一些。」
天風樓掌門沒有回答。
靜默良久,久到身後的執法長老們忍不住開口:「掌門,現在要怎麼辦?」
他終於回過神來,冷冷地收好絕筆信,看向謝流淵道:「一封絕筆信不能證明什麼,我還是要搜捕整個凌霄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謝流淵挑了挑眉。
看來楊釋還是輸給了那位大師兄。
第187章
若天風樓掌門心中在意的人是楊釋,那他會就此作罷,放楊釋一條生路。
可他還是要堅持找到人,以楊釋犯下的罪過,回到天風樓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楊釋輸了。
還輸得很難看。
謝流淵沒說什麼,領著天風樓掌門到了長生殿。
得到商清時的允許後,一行人在山頂上四處搜尋,卻一無所獲。又來到山下的鎮子,終於在第二日早晨,經過一處小溪時找到了楊釋的屍體。
看起來剛死不久。
屍體被水泡得有些漲,肌膚白得滲人,高大的身子幾乎蜷縮成一團。
執法長老們一陣唏噓,唯獨天風樓掌門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好似耳鳴一般,他聽不見任何聲音,眼前的一切也逐漸變得模糊。
他突然想起來,也是這樣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他路過天風山下的小溪,撿到父母雙亡,試圖輕生的幼年楊釋。
他將他帶回天風樓,教他學習法術,收他為親傳弟子。
小時候的楊釋很乖巧,待人和善有禮,循規蹈矩,總愛遠遠看著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盛滿了星光。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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