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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流淵牢記著他剛剛說過的話,問:「好啊,師尊還有其他的要求麼?」

商清時想了想,道:「這次我不要在上面了,好累。」

於是接下來,謝流淵貼心地滿足了他所有的需求。

傳承珠的靈力,讓謝流淵的花紋從肩膀褪到了後背的肩胛骨上面。

靈力再次被掏空,而商清時也再度昏睡過去。

這一睡又是五日。

他的臉色比上回還蒼白,幾乎到了毫無血色的地步。

謝流淵每日抽時間去給他熬湯,可惜一碗又一碗的湯都放涼了,也不見他醒來。

冥渡也徹底被水靈根以及淨化功法壓製得醒不過來,謝流淵獨自在長生殿裡陪著商清時,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但就是這樣詭異的安靜,他也能硬生生地待著,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連動都不曾動。

雲珩從旁邊經過,叫他一起去院子裡練功,他不理。

明珠用凌霄鏡發來消息,說自己煉了新的丹藥,他也毫無想去看看的欲望。

他只是沉默地,固執地守在這兒。

第六天的時候,商清時終於有了要醒來的跡象,細密的長睫顫了顫,仿佛振翅的蝶翼般,掙扎著要張開翅膀。

「師尊?」

謝流淵下意識想去扶他,卻見他的眼睛遲遲沒有睜開,最後甚至連長睫都沒了顫動,仿佛又一次陷入了昏睡。

——這可不是什麼好跡象。

莫名的心慌,謝流淵只能徒勞地抓緊了他的手,用腦袋在上面蹭蹭,企圖以這樣的方式讓自己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得到些許的安撫。

就在這時,主殿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

謝流淵回頭望去,見到一個中年男人,那張臉有些眼熟,但具體是誰,他實在記不起來。

「掌門怎麼樣了?」

中年男人開口。

聽見他的聲音,謝流淵也終於想起他的身份,他是凌霄派之前的廚子。

據說他是條野生大黃狗,被先掌門餵了化形丹,之後便一直留在凌霄派做廚子。

謝流淵回道:「他的情況不太好。」

聞言,大黃狗廚子露出瞭然的神情,身軀往一旁挪了挪,露出身後嬌小的少女來。

少女穿著一身紅衣,濃密的烏髮紮成乾淨利落的麻花辮,除了髮帶上兩顆銀制鈴鐺,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

她應該是掩藏了自己身上的氣息,導致謝流淵感受不到她的修為,也辨識不出她的年紀。

在院子裡練劍的雲珩似乎也覺得她有些眼熟,眼巴巴地跟了過來,困惑道:「這位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少女回頭,明明長相溫婉動人,看起來像是那種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人,卻一腳狠狠踹在了雲珩腿上。

「傻了吧,我是你娘!」

「你怎麼能罵人……」雲珩疼得直跳腳,話說到一半,驀地反應過來:「誒不對,你好像真的是我娘?」

他想起來了。

之前回恆嶼族,他一共住了三天,只見過娘親一面。

其餘的時間,不是在搜羅凌霄派沒有的功法,就是陪著明珠到處採集草藥。

當時只記得他爹長得鬍子拉碴不修邊幅,他娘卻美貌動人嬌小可愛,兩人站在一起完全不是同一個畫風。

雲珩雖然不記得娘親長什麼樣子,但記得她只有一隻耳朵打了耳洞,這似乎是恆嶼族特殊的習俗。

如今看著面前的人,果然只有一隻耳朵戴著玉石耳環,另一隻耳朵上沒有耳洞。

雲珩當即站直了身體,乖乖地喊了一聲:「阿娘。」

「下不為例,先進來吧。」她朝雲珩招了招手,隨後大步走進主殿內,站到謝流淵身邊,自我介紹道:「我是巫照,先掌門和他的夫人曾經對我有恩,我是來救現掌門的。」

謝流淵驚訝道:「您真的有辦法麼?」

巫照點點頭:「我們恆嶼一族有不外傳的秘法,只有天靈根才能驅動。我不是天靈根,所以需要我兒子配合。」

一聽自己有用,雲珩迫不及待地上前:「怎麼配合?為了讓師尊好起來,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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