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清對它如此多變的情緒已然習慣了,只撫了撫狸奴的背,隨口問道,「又怎麼了?」
「喵嗚……」
【可是原本的它終究是已經死了……】
「喵嗚……」
【我好像在找它的替身……】
說到這裡,姜元湊近了霍晏清的耳朵邊,糾糾結結還是問出了口。
「喵喵喵嗷?」
【要是我以後某一天消失了,你會再找一隻和我相似的貓咪養著嗎?】
男人愣了一瞬,心臟好似被猛扯了一下子,他隨即盯緊了小狸奴的雙眸,「這天下雖大,但只要本王不許,你哪兒也去不了。」
姜元,「……」
這突如其來的霸總發言是怎麼回事?
「喵喵嗷……」
【我是說如果,如果嘛……】
霍晏清黑眸沉沉,語氣篤定,「沒有如果。」
姜元,「……」
小狸奴轉身換了個方向,尾巴立起來掃過了男人的脖頸,算了,不是一個頻道的,不說了……
霍晏清瞥了一眼小狸奴的後腦勺,視線移動到了那賣兔子的攤位上。
打眼望過去,這些兔子的顏色各異,黑的白的灰的棕的應有盡有,男人捏住了小狸奴的後脖頸,迫使它轉頭面向著小攤。
「還要麼?」
姜元打眼一望,發覺攤位的正中間,小販剛擺上了兩隻垂耳兔,一黑一白,瞧著像是一對兒,很是可愛。
霍晏清讀懂了她的眼神,直接開口道,「這一對兒兔子多少銀兩?」
小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這小攤兒還從未迎來過這樣的客人,大都是些姑娘或者孩子。
眼珠轉了轉,罷了,總歸他這小攤兒也不固定,一直都在流動。
「客官您好眼光,這是我這兒唯一的一對垂耳,一黑一白、一雌一雄、天生一對兒!要價……」
小販手上比了一個二的手勢,「二十兩銀子。」
「嘶~」
「竟如此昂貴?」
……
周圍的驚訝聲此起彼伏,都沒想到這兔子看起來雖是可愛,但沒想到居然這麼貴。
霍晏清未置一詞,只是解下腰間的錢袋,從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小販。
「哎!多謝客官惠顧!」
小販立即將裝著兩隻垂耳兔的籠子遞給了霍晏清,男人一手抱著小狸奴,另一隻手提著兔籠,打算往回走。
小狸奴窩在男人的臂彎中,好奇地打量著這兩隻小兔子。
垂耳兔,跟她之前的那隻立耳朵的家兔不一樣,這在現代也大多是養來做寵物的。
而且確實如剛才那個攤販所說,一黑一白,看起來正正好,天生一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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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客棧,霍晏清將小狸奴和手中的兔子一併交給了賦月,順便吩咐道。
「將這狸奴身上打理打理。」
「是,奴婢知曉。」
賦月接過了霍晏清手中的小狸奴,之前姜元挖了那麼久的土,身上都搞得灰撲撲的,尤其是兩隻前爪,就算是霍晏清給她擦了擦,現在也變成了明顯的棕灰色。
晚上,賦月把洗完澡,重新變回潔白小貓的姜元給抱回了床上,先用乾淨的棉布給她全身擦乾後,又把她放到了被窩裡,被窩裡已經提前放好了賦月灌好熱水的湯婆子。
姜元窩在裡面超級享受,看著賦月蹲在地上餵籠子裡的兔子吃草和胡蘿蔔。
賦月打開籠子,沒忍住摸了摸小白兔,接著又不厚此薄彼地摸了摸小黑兔,收回手的時候,房間內發出了一聲尖叫。
「呀!」
「喵?」
【怎麼了怎麼了?】
「我的手怎麼變黑了?!」
賦月先是被嚇得驚叫出聲,接著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問題應當是出現那隻黑兔子身上。
她立刻找來了一張棉布,蘸了水後在這兔子身上擦了擦,結果兔子身上的黑色很快沾染到了棉布上。
賦月的臉上皺作一團,轉過身來看著床上的小狸奴,「狸奴主子,將軍,將軍是不是被騙了啊?」
姜元,「?」
小狸奴身上的毛毛已經幹得差不多了,它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走了幾步來到了兔籠旁邊。
它這才發現,籠子裡原本的小黑兔背上已經有了斑馬紋,變成了小花兔。
姜元,「……」
小狸奴伸出爪爪拍了拍小白兔,示意賦月再確認一下,這小白兔是否也是被染上色的。
賦月又重新找來一張棉布蘸了熱水,在這隻白兔子身上擦了擦,果然!
不出所料,棉布上立刻沾染上了白色痕跡。
姜元,「……」
小狸奴立即轉頭衝到門邊,抬起爪爪用力拍門,示意賦月幫她把門打開。
等她出門後,頭也不回地朝著霍晏清的房間跑了過去。
霍晏清正在房裡向霍一和霍七吩咐接下來的行程安排,突地察覺到門外似乎響起了一陣淅淅索索的撓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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