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至了床帳跟前,內里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裡頭的人影。
沈景清心裡越發的焦急,用完晚膳這才多久就睡著了?元元會不會是身體有所不適?
他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撩開床帳看一眼,可待他輕手輕腳撩開紗帳後,裡頭卻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小妹的影子。
沈景清心下大駭,心臟急速墜落,在那一瞬間甚至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就在這個時候,賦月在他身後「咚~」的一聲跪下了。
「大人,此信乃是縣主托奴婢交給您的。」
沈景清一時受了極大的驚嚇,喉嚨輕微顫抖著,他機械地往前兩步接過了賦月手中的信紙。
信紙還沒打開,可男人已經雙目通紅,持著信d紙的手微微顫抖……
他怕,他怕元元對沈府有所不滿,就這樣離開了沈府。
他怕好不容易尋到的妹妹不喜歡他,不喜歡爹娘,不喜歡這個家。
男人的聲線沙啞至極,「元元……」
他顫抖著手打開信紙,一目十行,待看到最後那一句,「哥哥不要擔心我,待我完成事情後一定會回來的。」時才長鬆了一口氣。
沈景清踉蹌著前進了兩步,用手撐住木桌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現下只感到背後冷汗直流,後知後覺地覺得雙腿發軟……
確定元元不是不吭一聲就離家出走後,他才有心思細細斟酌前面的字句。
姜元在信上只說了一個大概,就說自己突然間有一件急事需要去見見霍晏清,只去見他一面就立即回來,她讓沈景清幫她瞞一瞞爹娘,她會儘量在明晚之前趕回來,其餘的她就沒有透露任何了。
沈景清不得不承認,若不是他之前這麼擔心姜元離家出走,作為兄長見到這張信他只想打斷霍晏清的腿,再把小妹關在院子裡……
霍晏清究竟是什麼男狐狸?!勾得他沈府的寶貝做出這般荒唐的事情?
就這輕飄飄的一張紙,都快嚇死他了!
就不能好好在他跟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沈景清微眯著眼,等到元元回來,他必然要到霍晏清面前去要個說法!
賦月一直跪在他的面前埋著頭,她根本不敢看沈大人的臉色,她猜也能猜到必定是難看至極。
男人的聲色發冷,「她是什麼時辰去的?」
「……就在一炷香之前。」
沈景清陰沉著臉,他右手指尖不斷敲擊著桌面,「噔……噔……噔……」一下接著一下,在這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尤為突出。
賦月的心臟也跟著這個頻率一下比一下跳得更重,她緊咬著唇角,「沈大人,您……會幫縣主的對吧?」
男人睇了她一眼,「呵,幫她?」
一炷香而已,以小妹的腳程,他現在完全可以派人去將她捉回來。
可……
沈景清斜眼睇著桌面上敞開的信紙,片刻後他便起身將信紙疊得規規矩矩放進了自己胸前的衣袋。
「起來罷。」
……
男人踏出房門後便直接吩咐自己的心腹,「……去遠遠護住她便是,回府後再向本官細細稟報。」
「是,大人。」
抱劍離開的侍衛就是他此次為姜元精挑細選出來的,是他身邊多年的心腹,武藝高強且為人忠厚老實,派去元元身邊的人他往往考慮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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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和賦月花了小半個時辰終於抵達了昭王府。
小姑娘已經許久沒有走過這麼久的路了,突然間的劇烈運動讓她呼吸急促不已,甚至腿彎處還隱隱有點抽筋的跡象。
門房認得她,立即就好聲好氣地迎了她進去,同時也派人去通知了霍七。
霍七知曉姜元來了自然不敢懈怠,忙著急忙慌地就趕來了,從門房去通報開始算起也總共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縣主,您怎麼親自來了?」
霍七低著頭,神態很是恭敬。
他知曉姜元現在的身份跟之前不一樣了,不僅是將軍未來的夫人還是聖上親封的純瑞縣主,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傻乎乎笑著跟她打招呼了。
姜元擰了擰眉,可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小事的時候,她直接開門見山,「我要見霍將軍,帶我去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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