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七零前,侯府嫡女搬空半座皇城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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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彥看著林染慌亂的步伐,黑眸里的笑意漸盛,一直擴散到嘴角。

他定定地看著林染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終於收回視線。

只是這次目光又落到了手裡的衣服跟桌上的空碗上。

時彥不由看向虛空,嘴裡低低呢喃著。

「祖父、祖母、父親,你們在天上看到沒?

染染是不是很好很好?

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現在過得很幸福。

母親也很好。

你們在天上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

與此同時,遠在海外的一座莊園裡。

一位中年男人正坐在書房裡盯著手裡的照片出神,不時地咳嗽幾聲。

那是一張全家福。

一雙老人穿著唐裝坐在正中間的紫檀木椅子上。

身後站著器宇軒昂的男人和依偎在身旁的溫婉女人。

還有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硬是要調皮地站在四人中間。

最後只能讓他坐在兩位老人中間的紫檀木椅背上。

目的達成的孩子笑得一臉得意。

中年男人看著看著眼眶不自覺就紅了。

緊接著眼淚就忍不住啪嗒啪嗒一顆顆滴落在照片上。

意識到自己的眼淚弄濕了照片後,男人頓時慌了。

他手忙腳亂地不停擦拭著照片上的淚水。

可不能把照片弄髒了。

這可是小彥最喜歡的一張照片。

他必須得保存好,以後還要拿去笑話小彥呢。

想到小彥,男人臉上的淚水如決堤般,流得更洶湧了。

小彥今年也有十九歲了吧?

是不是已經娶了媳婦?

說不定都給自己添了孫子呢。

不行,還是孫女好。

他跟婉君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生個小棉襖。

生個孫女,想來婉君也會喜歡的。

可男人越想,思念就如藤蔓般緊緊將他的心纏繞,他只覺整顆心都沒辦法呼吸,下意識死死攥緊心口。

嗓子也越來越癢,咳嗽得愈發猛烈,好似都快要將肺咳出來了。

這麼大動靜,很快便引來了人。

書房的門當即就被打開。

一個傭人扶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顫巍巍走了進來。

老者一進來就看到中年男人手裡拿的照片,頓時老眼一紅。

他偷偷擦去眼角渾濁的淚水,又吸了吸鼻子,這才板著臉沖屋內的男人訓斥道: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要是讓婉君跟小彥看到你這副頹廢的樣子她他們會怎麼想?」

「看不到了,咳咳咳……他們看不到了,咳咳咳……我們根本就回不去了!

咳咳咳……」

中年男人咳得差點氣都沒喘上來,加上又傷心過度,直接癱倒在椅子上。

老者見狀終是長嘆一聲。

「新翰啊,你要記住,活著就有希望。

只要你把身體養好,我們總有團聚的一天。

可要是人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說完,老頭就仰起頭,任憑淚水模糊了眼眶,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聽到這話,中年男人,也就是時新翰咳嗽聲猛地一頓。

他知道父親這是在說母親。

想到已故再也看不到的母親。

時新翰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

「都是兒子沒用,護不住時家,護不住母親,就連自己的妻兒也護不住。

兒子就是個廢物啊!

啊啊啊……」

他甚至連去母親的墳前上炷香磕個頭都做不到。

時鴻文知道兒子在痛苦什麼。

他自己又何嘗不痛苦?

老伴屍骨未寒,自己就被迫舉族逃離,百年之後,他有何面目去地下見老伴啊?

想到這,時鴻文只覺精神氣一泄,整個人猛地向下栽倒。

嚇得旁邊的傭人趕緊將人抱住。

「太老爺,你沒事吧?」

時新翰見狀也顧不得自己身體虛弱,連忙跌跌撞撞朝父親奔去。

「父親,你怎麼了?

你別嚇我啊,父親?

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啊!」

這些年要不是因為有父親陪在他身邊,他可能早就支撐不住了。

時鴻文也感覺到自己恐怕時日無多了。

他不怕死,只是卻放心不下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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