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一個親生的弟弟,就是沈南之。
按理說子女多半都會和父母有幾分相似,可這沈佩珮硬是沒撿到沈二家兩口子一點,既沒有繼承沈自山的頭腦,也沒有繼承到王蘭芝的溫柔賢淑。
此女不僅蠢笨,還非常惡毒。
當年肖彥被接進沈家以後,就被她折磨得不成樣子。
他不是沒想過除掉她,只是此女行事誇張,倒是間接幫他們轉移了不少視線。
她叫他「南之」,多半是把他當成了沈南之。
「那是什麼時候,就是這玉佩是你幾歲時就戴在身上的?」,沈佩珮問。
「大概四五歲的時候吧,具體什麼時候記不清了。」
楚雲祁一雙漆黑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臉上卻是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寧國公府
老天賞的一顆棋子,前世這顆棋子替肖彥擋了多少太子的冷箭,這一世也不能丟。
既然玉佩在他這裡,沈家人又找上門來了,他不如直接順水推舟,認下沈南之這個身份,以後再動用這顆棋子也會更加方便。
沈佩珮聽到楚雲祁的回答,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了地。
他終於認下了沈南之這個身份。
有了這個身份,沈佩珮策劃好的那場姐弟情深的洗白大戲才可以繼續。
「四五歲?」,沈佩珮睜大了眼睛,身子不自覺地往前傾,好似很震驚的模樣。
下一秒,她吸了吸鼻子,竟然哭了。
「南之……」,她喃喃道:「我終於找到你了……」
沈佩珮那雙極艷的眼眸微微泛紅,淚水划過臉龐,在她尖尖的下巴匯聚,落在鮮紅的鴛鴦錦被上。
「南之,我是姐姐呀……」
她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要要去撫楚雲祁的臉。
楚雲祁卻往後一仰,躲過了她的手。
薄荷油的事,他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
沈佩珮卻像是失望極了,腿一軟坐在了地上,眸子裡全是痛苦。
她沒有馬上爬起來,只是愣愣地盯著他。
忽然,她嘴裡念念有詞,瘋魔一般撲向楚雲祁。
楚雲祁躲避不急,正欲抬腳將她踹開,卻發現她全身都在顫抖。
她顫顫巍巍地扯住楚雲祁手腕上的繩結,不停地呢喃,「很痛是不是,姐姐幫你解開……」
沈佩珮此時看起來簡直就是瘋了,木然的摳著打了死結的繩子,指甲從中間裂開,滲出的血染紅了繩結,她卻渾然不知。
哪怕是楚雲祁這樣的瘋子,見到沈佩珮的這副模樣都被震驚了一下,臉上的笑都差點掛不住。
好在她這一頓瘋瘋癲癲的亂摳雖沒將繩子解開,好歹弄鬆了不少。
他用力一掙,身上的紅繩便稀稀拉拉地往下掉。
見楚雲祁的繩子被解開,沈佩珮卻好似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伸手抓他,輕喚道:「南之。」
楚雲祁甩手躲避,卻發現她的指尖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濕黏的血跡。
他壓抑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在重生後第一次有了想要動手殺人的想法。
他不耐煩的站起身,正準備動手,眼角卻看到了她那一雙鮮血淋漓的手。
也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一幕,他剛剛湧起的殺意,又化為了過眼雲煙。
這種感覺就好像灶台在煮飯的時候你往燃氣爐上澆了一杯水,火熄了,飯也煮不成了。
非常讓人窩火。
楚雲祁乾脆背過身,不去看她,「有衣服嗎?」。
「有。」沈佩珮扶著床沿慢悠悠地站起,「窗前矮柜上擺的就是。」
聞言,楚雲祁頭也不回地朝放衣服的矮櫃走去。
卻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他的腿瞬間被什麼東西被絆住。
低頭一看,是沈佩珮抱住了他的腿。
她抱著他的腿,豆大的眼淚落在繡有銀紋的白色華服上,暈出深淺不一的小點。
「南之,不要丟下姐姐好不好,不要讓姐姐找不到你……」
終於,楚雲祁再也受不了這個滿口謊話的女人了。
他拎起沈佩珮的胳膊,將她甩到床上,一隻手死死扼住她的咽喉,聲音冷得刺骨,「你將我賣到這,又說這些瘋話來糊我?把我當做傻子?還是你兩滴眼淚就能騙過去的蠢貨?」
來了來了,劇情來了。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把沈佩珮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她卻興奮得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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