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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捧著玉佩,雙腿直直地跪了下去,膝蓋「咚」地磕在木製地板上,引得沈老夫人不自覺地皺眉,心疼道:「沒人叫你跪。」

沈佩珮卻沒站起來,仍跪著捧著玉佩道:「奶奶可識得這枚元頤十年,陛下賜給父親的觀音玉佩。」

此言一出,剛剛才被血裙震驚到的眾人又是一愣。

老夫人手機的佛珠落地,發出「咔噠」一聲悶響。

「你說什麼?」,在房嬤嬤的攙扶下沈老夫人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走到沈佩珮面前,拿起了那枚玉佩。

她哆哆嗦嗦地將玉佩舉到眼前,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好孩子,快告訴奶奶,這玉佩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沈佩珮見玉佩為真,也稍稍鬆了口氣,緩緩起身扶著沈老夫人轉向楚雲祁。

她指著楚雲祁,低頭在沈老夫人耳旁輕聲道:「這玉佩是他的,是沈南之的。」

許是多年未聽到這個名字,沈老夫人有一瞬怔住。

眼前的少年生得艷麗,一雙挑而長的狐狸眼,生得和她早逝的兒子沈自山一模一樣。

只這一眼,沈老夫人立刻就確定這就是失蹤多年的沈南之。

清明前的一場春雨,讓汀蘭院的連翹落了一地好顏色,也衝散了一直籠罩在國公府上空那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

寧國公沈子川聽說沈南之回來的消息,立刻就推掉了外面的應酬,趕回了家。

然後,沈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個團圓飯。席間沈佩珮解釋了命案的事,只是悄悄隱瞞了江生和原身之間的關係。

沈子川聽完後,沉默良久,看向楚雲祁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南之你進過學堂嗎?」

聞言,楚雲祁放下手中的碗筷,坐直身子應道:「只識得一些字,沒有上過學堂。」

「那這無故傷人犯法者,格殺無罪的律法你是從何得知。」,沈子川好奇道。

沈佩珮心裡一驚,夾菜的手也迅速收回。

她雖然知道肖彥師從百曉生,可在沈家人眼裡他只是個流浪了十幾年,目不識丁的可憐孩子。

可偏偏這人大字不識,卻能知道正當防衛殺人不犯法。

在這個知識並不向下流通的世界,屬實讓人懷疑他的來歷。

「其實,南之他……」

「從前在臨州的露天公堂見過縣令審案,聽到了便記下了。」

沈佩珮剛想說是自己提醒他,他才講出來的,卻被楚雲祁出聲打斷。

只見他朝她偏頭一笑,伸出食指在左邊臉頰上點了一下,笑道:「阿姐,想說什麼?」

沈佩珮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見危機已解,她也沒必要再幫他解釋,便隨口敷衍道:「見你面前那盤荔枝肉不錯,想請你幫個忙。」

「原來是這樣。」,他輕笑一聲,如墨的眸子眯起笑眼,伸手夾了一粒紅得發亮的荔枝肉放入面前乾淨的小碟,起身走到沈佩珮身旁。

「這樣可以嗎,阿姐。」

清潤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沈佩珮有些不解地抬起頭。

她實在不知道明明伸個手就能遞過來的事,他為何非要起身送來。

「謝謝。」,沈佩珮伸手去接,他卻捏著碟子的另一端不鬆手。

「謝謝,你可以放手了。」

沈佩珮有些惱火地抬起頭,楚雲祁卻好像被她不悅的表情取悅,眉眼彎起,笑意更深。

下一秒,他冰涼的手指落在她臉上,捻起一顆飯粒,笑道:「我以為把飯吃到臉上

這種事,但凡過了八歲就不會再有了。」

說著,他把飯粒揉了揉又摁在了沈佩珮臉上,「阿姐總是能給我許多驚喜。」

沈佩珮從未見過這種把飯摁回別人臉上的操作,反應過來後,頓時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

她惡狠狠地瞪著楚雲祁,捏起臉上的飯粒就往他嘴裡塞。

只見飯粒入嘴的時候,楚雲祁的眼睛一下子睜的老大,捂著嘴發出了一聲乾嘔,轉身就往外面跑,後面還跟著一大群剛分給他的丫鬟婆子。

沈佩珮看著他的背影笑得得意。

破小孩才多大就敢耍她,她沈佩珮在醫院待那麼久是白待的嗎

懂不懂病房判官的含金量?

她閒得沒事就在走廊抓住院部串門惹事的熊孩子。

那些孩子見了她都要低著頭繞道走,生怕她對他們實行正義制裁。

肖彥年齡上比起他們確實是大了一些,但是他剛剛的那種小學生行為實際上也和熊孩子差不多。

她才不會放過他。

可還沒等她得意多久,桌子的另一端就幽幽傳來一句,「你們姐弟倆的關係,還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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