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了沈佩珮審視的目光,楚雲祁向她看來。
沈佩珮端起茶杯掩飾性地喝了一口,出聲問道:「那二皇子好端端的怎會突發心悸,他沒吃藥嗎?」
二皇子身體不好,在大梁人盡皆知,就單單心悸這個毛病,皇貴妃是尋遍了名醫,後來找到個瘋瘋癲癲的花和尚,給他開了一副方子,這病就再沒犯過。這治病的藥,他也都是隨身帶著,從不離身的。
秦柱廉說:「為了找到兇手,貴妃娘娘特意請旨,將二皇子送去仵作那驗屍的,仵作打開了胃袋發現二皇子他是吃了藥的,胃裡的殘渣也全部無毒,甚至連相剋的食物都沒有,最後也只能歸結於意外窒息。」
沈佩珮「哦」了一聲,一顆心還是沒能放下,又聽秦柱廉說:「雖二皇子死於意外窒息,可這件事卻是人為。」
「兇手先是將馬身上的肚帶割斷,將馬放跑,又用迷藥迷暈了馬夫,然後才讓二皇子突發心悸,致死。」,秦柱廉摸著下巴,認真分析道,「我猜測這引發心悸的原因,多半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坐在主位的沈子川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說,二皇子是被嚇死的?」
秦柱廉道:「有這個可能。」
秦柱廉從寅時忙到現在,眼看屍檢結果出來了,沒有半點線索,這才找上門,想從昨日血書那事開始調查。
「敢問國公爺昨日二皇子收到的那塊血書,可還在你府上?」
沈子川搖頭道:「沒有,那血書二皇子是自己帶走了的。」
秦柱廉又問;「那昨日那條蛇的死,國公爺可有什麼頭緒?」
沈子川答:「也沒有,那蛇死得蹊蹺,蛇頭的斷口齊整得仿若天生,使的什麼兇器都查不到。」
見沈子川自己也是一頭亂,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秦柱廉嘆了口氣,「既然如此,請國公爺將那蛇身交與下官,我好帶回去研究一二。」
沈子川點點頭,揮手便讓下人去取了那截蛇身,讓秦柱廉帶回去。
秦柱廉看著被白布包好放在盒子裡的蛇身,突然想到什麼,抬頭對沈子川道:「敢問侯爺昨日那血書上,寫的什麼內容?」
「莫離」
「只有這兩個字?」,秦柱廉問。
沈子川點點頭。
「莫離?」,秦柱廉在嘴裡又將這兩字滾了一遍,仍舊沒找到什麼頭緒,只得收了蛇身起身告辭,「二皇子身上沒找到國公爺說的那塊血書,多半是被兇手拿走了,這兇手只怕是從沈府一路跟到了平康坊,您也要多加小心。」
沈子川一聽,面色一凝,連嘆好幾口氣,應道:「謝秦大人提醒,我知道了。」
沈佩珮緊攥著出了一手的汗,秦柱廉一走,她就借身體不舒服回房了。
沈子川見她滿臉疲態,想著她身子還沒好全就讓她回去了,自己則忙著去換官服,進宮報告昨日之事。
回房的路上沈佩珮一路走,一路琢磨系統消失的原因。
一開始響起警報的時候,系統還很活躍,可到了後頭,就像電池用盡了一樣,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難不成因為肖宇凌是自己嗆死的,所以不算任務失敗?
這樣想著,沈佩珮一連叫了好幾聲系統,可都沒回應。
雖說平時它也都在裝死,不怎麼會回應,可這次沈佩珮卻格外的慌。
難不成其實是任務失敗了,只是懲罰不是抹殺,而是要將她永遠留在這個世界?
一想到兩年後靜安發生的動亂,還有她這個惡毒女配的結局,沈佩珮就覺得後背發涼。
她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得離這書里的主角遠一點。
沒了系統制約,和亂七八糟的任務,沈佩珮關在房間裡做了兩天功課,最後決定去江陽,大梁南邊一個小城市,從靜安坐船演著金嶺江一路南下就能到。
她正盤算著要怎麼才能和沈子川開口,這個想法就被另一件事打斷
了。
這日,天還沒亮,她就被小桃從被子裡薅起來梳洗打扮,送進了去往平康坊的馬車。
頭天晚上,沈佩珮點著蠟燭看了一夜的畫本,根本沒睡多久,這會人都還在犯迷糊。
「我們去哪?」,沈佩珮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問道。
小桃給她沏了壺濃茶,又打開食盒取出來兩碟點心,應道:「國公爺昨日說今日辦二皇子的喪事,全家都要去,奴婢跟你說過的。」
「哦」,沈佩珮心虛地笑笑,「是這件事啊。」
昨日白天她忙著做安家攻略,晚上忙著看畫本,完全不記得小桃還跟她說過這件事。怪不得今日梳妝的時候小桃沒給她帶任何首飾,連妝也沒怎麼上,穿的還是一身白。
肖宇凌辦喪事,整個大梁的達官顯貴基本都到了,皇城裡皇子被人謀害,還找不到兇手,整個靜安都人心惶惶,來參加喪事的人也都是提心弔膽,只想趕緊走完流程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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