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沈佩珮頂著亂蓬蓬地頭髮,慌忙從床上爬起,抱歉道:「不好意思,請你等我一會。」
「沒關係,」小沙彌道:「是我提早來了。」
沒了小桃,沈佩珮自己亂成了一鍋粥,衣服該怎麼穿,頭髮該怎麼梳,她一概不會。
好在她帶的都是簡單的常服,款式簡單,多看兩眼就能明白穿法,可是梳頭這件事,實在是有點難為她了。
前世她的髮型就很隨意,找個皮筋抓夾什麼的,胡亂一捆就完事。
這裡就算不梳平日裡小桃給她弄的各種髮髻,扎個馬尾卻連皮筋都沒有,只有毫無彈性的髮帶,即使捆好了,走兩步就散了。
沈佩珮只好生無可戀地拿著那髮帶在馬尾上穿來穿去繞了好幾圈,緊緊打了個死結才去開門。
「久等了。」,她笑道。
「沒關係。」,那小和尚禮貌地笑笑,「時間正好,我帶沈施主去齋堂用飯吧。」
南山寺的齋飯,果真就如小桃說的那樣寡淡難以下咽。
沈佩珮撐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著面前那碗素麵。
是真的素啊,純素,就好像開水煮熟了以後放了點鹽就端上來了一樣,不香不臭的。
一想到天天都要吃這樣的東西,她恨不得讓那老和尚給她早點超度。
可今早來接她那小沙彌路上就說了,「住持說要在寺中住滿七日,才有辦法解決沈小姐的問題。」
還要住七日,那不是還要這樣吃七天?
沈佩珮看著眼前這碗難以下咽的麵條,吸了吸鼻子,還是含淚全部吃完了。
早飯過後,沈佩珮被小沙彌帶著在這寺廟裡轉了轉,最後在大殿上了柱香。
沈佩珮正跪在蒲團上磕頭,求佛祖保佑她被超度的時候不要太痛,就聽到背後響起一道清風似的男聲,在一片嗡嗡嗡的誦經聲中,顯得格外好聽。
她聽那男人問小沙彌,怎地不去誦經跑到這裡。小沙彌告訴他沈小姐來了,住持派他來帶她熟悉環境。
「沈小姐?」,男人語氣溫柔,獨獨提到這三個字時不太和善,「哪個沈小姐?」
小沙彌應道:「寧國公府的那位沈小姐。」
「是她啊。」,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冷,「我知道了。」
這誰啊?
沈佩珮對這男人大轉彎的態度感到莫名其妙,憤憤地一轉頭,卻傻了眼。
屋前屋後都是樹,陽光照不進來,殿牆上點著的那密密麻麻的香燭,是這裡唯一的光源。
少年穿著一身白,身長玉立,面容俊美非凡,在暖橘的燭火中好似畫中人。
我擦
男主?!
雖說沈佩珮從未見過男主,但因為原身記憶的原因,一下認就出了他。
等等,按照書里的劇情,他現在應該還在白馬洞學堂讀書,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穆月感受到身側一道灼灼的視線,轉頭便看到了沈佩珮。
他從前見過沈佩珮兩次。
一次是太子剛當上太子那會設宴,她在席間對太子各種諂媚討好,給他留了個不好的印象。
一次是在勇譽候府,那天他給李雲溪送藥,兩人前腳才見面,後腳就聽這沈大小姐將人推到水池裡去了。
那天他站在勇譽候府門口,見到她被下人簇擁著匆匆離開,緋色的衣裙在風中宛如一朵海棠。
美則美矣,腦袋空空。看起來再是一朵嬌花,內里也不過一個草包。
他自詡君子,不願與這種人多糾纏。與小沙彌道別後,收了摺扇,抬腳便要離開。
誰曾想他不願糾纏,不代表別人也不願意。
他剛走出去一步,就聽身後女子輕喚,「穆公子請留步。」
穆月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只見這平日裡恨不得滿腦袋都釵滿珠花的沈大小姐,今日只著一白色素衣,頭髮用根淺草色的髮帶簡單束在腦後。比平日裡多了幾分清麗,看起來順眼不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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