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顯感覺到沈佩珮的身體僵了一下,但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在這過後,她竟也開始試著回應他。
像個試圖吃到陷阱里食物的兔子。
沈佩珮原以為肖彥那麼喜歡李雲溪,要是被別的女人吻了一定會立刻推開。
誰知,這人不僅沒推開她反而按著她越吻越深。
她感覺自己舌頭都麻了,肺里的空氣也全被榨乾,像一條被丟到沙灘山瀕死的魚。
她嘗試著推開他,可剛一分開,還沒來得及喘息,又被抓回去。
男人果然是,見一個愛一個。
沈佩珮忍不住在心理翻了個白眼。
書里肖彥對李雲溪的愛差點就要了他的命,他也甘之如飴。
現在她這個惡毒女配,只是吻了他一下,他就那麼沉迷。
等楚雲祁終於願意鬆手,沈佩珮整個人都快要站不住,氣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胸口,只覺得頭昏腦脹。
但這戲不能在這結束,她不覺得僅憑一個吻就能讓對方放過自己。
只見她虛弱地撐起身,雙手握住楚雲祁的右手,一雙眼睛追著他的,柔柔弱弱地開口:「你既然是四皇子,那太子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現下已將毒藥給了你,你能不能陪我演一齣戲騙騙他?」
見對方的臉色沉了下去,她趕緊補充道;「方才我若不答應太子的要求,只怕他不會放我活著離開,可接下了這事,若你沒有如他所願的發病,只怕整個國公府都要受牽連。」
「而且……」
她頓了頓,伸手撫平楚雲祁緊皺的眉頭,「太子心機深沉,手段狠辣,我不想他傷害你。」
「你若還想當四皇子,就由我私下為你奔走,若你不想……」
沈佩珮捧起他的臉在他下巴吻了吻,「就留在府中,做一輩子沈南之,誰也傷害不了你。」
楚雲祁看著少女的眼瞳,心裡不禁想笑,從來都是他傷別人,有誰能真的傷他。
但看著沈佩珮雖臉頰緋紅,眼神卻閃閃發亮堅定無比,仿佛此話確實出自真心。
他半眯起眼睛,心念一動,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笑道:「你說的替我奔走,是要如何奔走?」
果然
沈佩珮早猜到肖彥不會輕易放棄皇位,應道:「太子此人,雖有皇后一族作為後盾,但計謀不足且疑心重。」
「所以他最大的助力,不是母族,反倒是著不起眼的穆家么子,穆月。」
「只要能從中離間兩人,太子便是空有金銀權勢的無頭蒼蠅,路找不到就罷了,還容易惹眼。」
「即使我們不動手,自有別人來收拾他,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便是。」
楚雲祁聽完瞳色更深了幾分,想不到這女子前世行事瘋癲痴狂,他還以為是個無腦之人,沒曾想竟能看到這一層。
豈不是,更不能留?
他的目光掃過她光潔的脖頸,卻又聽她聲音輕柔,悠悠道:「你吃了那麼多年苦,只管在家好好養著,無論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拿到。」
「有這樣的好事?」,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沈佩珮點點頭,「當然」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
一語畢,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楚雲祁目光沉沉地看著沈佩珮,好似第一次認識她。
從前見她為穆月手段用盡,不惜迫害他人性命,如今她愛的那個人是他,也會一樣為他爭取嗎?
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受湧上他的心頭,讓他突然對她有了隱隱的幾分期待,他想看到她能為他做到什麼程度。
「好」,楚雲祁眯起眼睛,笑道:「我願陪阿姐演完這一齣戲。」
沈佩珮回到房間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身邊還跟著個同樣被淋得濕透的楚雲祁。
她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回給他安排好的屋子,要跟著她回來,但剛剛才表白過,她的人設應該是這會根本不想離開他,所以也沒有多問。
只自顧自地躲到屏風後去換衣服,拿來了帕子擦頭髮。
見楚雲祁房梁一樣杵在門口,又惦記著人設不能倒,只好拿了自己一塊還沒用的新帕子遞給他。
「等雨停了,我就給寺里說要回國公府。」,她舉著帕子,楚雲祁卻遲遲不肯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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