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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濟糧嗎?」,男子垂頭長嘆了口氣,「我們走之前,確實有朝廷官員到涼州賑災,也發了救濟糧。」

「可是」,男人又嘆了口氣,後面的話張了好幾次嘴,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既然有了救濟糧,為什麼還往靜安跑?」,沈子川眉頭一皺,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男人抬頭望著他,整個人都苦澀極了,「朝廷來的人到以後,剛開始一天可以領兩次粥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夠只可以一天領一次,就這樣過了兩日,米粥又變成了和白薯兩摻,又過了兩日領到的米粥就清得見底,後來米粥里也看不到米了,白薯也沒有,煮的是白泥,草根。」

男人說著說著突然開始哽咽起來,「我還年輕挨點餓沒什麼事,可是家裡尚有七旬老母,這些東西吃下去,填補飽肚子不說,還生了病。」

「之前就聽說靜安人多事多,招工的地方也多,我這才拖兒帶女,背著七旬老母準備來這碰碰運氣,想著總能找到個飯碗。」

聽著他的話,他身旁的妻女母親便跟著淅淅瀝瀝地哭起來,男人的情緒也開始失控,痛哭出聲。

沈子川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高聲喚了句「長峰」,就見一個黑衣侍衛擠開人群,走過來行禮道:「國公爺有什麼吩咐?」

「找個地方,帶他們去吃飯。」

「是。」

看著長峰帶著災民遠離的背影,沈佩珮搖頭嘆息道:「沒想到堂堂太子殿下連賑災糧都要私吞。」

沈子川沒說話,只是跟著搖頭。

其實太子貪污這件事沈佩珮也知道,只是書里這件事是寧國公去揭發的。

最後太子被廢,肖彥趁此機會恢復皇子身份,而沈子川卻丟了兵權,無意間成為了肖彥和楚雲祁的一顆棋子。

但這回,沈佩珮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畢竟如今皇帝年邁,盯著太子的眼睛可不止一雙,國公府大可不必去趟這灘渾水。

當晚,沈佩珮便給三皇子肖宇清寫了封信,邀請他明日一起去城外踏青。

夜色正濃,暖黃的燈光下沈佩珮正伏案寫信。

房間裡靜悄悄的,除了油燈偶爾發出幾聲微弱爆炸聲,便只能聽到小桃平緩的呼吸聲。

她靠在書桌旁的軟榻上,懷裡抱著沈佩珮的外袍,仰頭睡得很香。

忽然,燭火被風吹得晃了一下,沈佩珮擔心小桃會因此感冒,趕忙起身去關窗。

也就在這時,她身後突然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

她心頭一顫,關窗的手也隨之一僵。

楚雲祁身上那股烏木香,隨著腳步的靠近愈發濃郁。

沈佩珮不知他今夜為何找來,一時找不到對付他的辦法,只能一動不動的站著,等著他靠近。

很快,她便在熟悉的烏木香里嗅到了一股淡淡血腥氣。

他受傷了?

不知為何,沈佩珮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驚。

但這種情緒也就是一瞬間,因為另一種更強烈的感受占據了她的大腦。

男人沉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後背溫熱一片。

他抱住了她。

「肖,肖彥?」,沈佩珮對他的主動接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意料內的,沒有回答。

沈佩珮此時僵成了根木棍,想說點什麼擺脫現狀,卻發現自己腦子亂成了一團,連句完整話都拼湊不出。

他為什麼要抱她呢?還有,究竟是誰的血?

每當她列出不同的可能性時,思緒都會被緊貼後背的溫熱和腰間越收越緊的手臂打亂。

在呼吸變得困難之前,沈佩珮還是決定要做些什麼。

「你還好嗎?」,她將手抬起,撫摸著他的發頂,「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

她感覺到埋在她頸窩的腦袋抬了起來,帶著熱氣的呼吸離她的耳廓很近。

「所以呢?」,男人發出一聲輕蔑地嗤笑,「你害怕了?」

「不」,沈佩珮壯起膽子側臉看他,「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受傷。」

他們離得很近,連楚雲祁臉上的絨毛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兩人的呼吸在變得有些炙熱的空氣里相遇。

對視的瞬間,楚雲祁顯然愣了一下,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不是我的血。」,他說。

「那就好。」,她佯裝鬆了口氣。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這是誰的血?」

「除了你,我對別人沒有興趣。」

聞言,楚雲祁輕笑了一聲,將視線再次落在她臉上。

暖黃的燈光下,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近乎勾魂,美得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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