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殿下說笑了,有道是好漢不提當年勇。」,沈子川示意服侍的婆子將桌上的那盞一口未飲的茶收了,「更何況,哪有人說的一定對呢,我是覺得錯了倒是沒關係,重要的是知錯就改,殿下你說是不是啊?」
肖宇坤聽出他這番話意有所指,故意裝作沒聽懂,笑道:「沈公爺說得對,這世上哪有人不會犯錯呢?」
沈子川見他故意避重就輕,無奈地嘆了口氣,「太子殿下今日抬了百二十擔箱子進來,是什麼意思我沈家也明白,可小女剛中毒醒來不久,身體還不甚很好,親事還是過些日子好些了再說吧。」
聞言,肖宇坤長長嘆了口氣,耷拉著眉毛似乎比沈子川更無奈些。
「沈公爺為了家裡人中毒去宮裡請了太醫的事我也知道,沈小姐確實中毒剛好不久,不適合議親,可我等得起,我母后恐怕就等不起了。」
說著,肖宇坤猛地站起身,往沈子川面前一跪,「還請國公爺體諒一個母親病重的兒子的私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先去南之屋裡瞧了眼才過來,到得有些遲了。」
正堂房門被推開,一股帶著院裡草木香的風穿堂而來,屋裡那悶熱的空氣霎時被沖淡不少,變得舒適許多。
一身白的沈佩珮就這樣出現在門口,臉上粉黛未施,臉色慘白,連帶著嘴唇都有些發白。
她半弓著背,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用手絹遮著嘴喘著粗氣,真就是一副病重疾走,導致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
她一進來,方才還只顧著念經的沈老夫人立馬就睜開了眼睛,沖沈佩珮身後的姜嬤嬤急道:「怎麼人這個樣子還要讓她過來,趕緊扶著坐下呀。」
沈佩珮抬起頭,露出個虛弱的笑容,「我沒事的奶奶,不用擔心。」
說完,她便被姜嬤嬤扶著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咳嗽起來。
她連忙舉起帕子遮嘴,眼神滿是慌張,「今日走得快了些,許是吃了點涼風,還請太子殿下見諒。」
肖宇坤一直都認為沈佩珮對他情根深種,這副情形落在他眼裡,不過只是種有意討好他的表現,面上不禁透出幾分得意。
沈老夫人的臉立馬就冷了下去,也不再言語,等看著沈佩珮入了坐,就又閉上眼睛開始盤手裡的佛珠。
見沈佩珮也到了,肖宇坤也就不再遮掩,直言道:「還請國公爺同意我與佩佩的婚事。」
沈子川見他一個太子總跪著跟他說話,要是傳到梁徽帝耳朵里,恐怕少不了惹麻煩,只好起身扶起他,軟下語氣道:「萬事都要先商量,殿下起來再說吧,還得先看看佩佩的意思呢。」
肖宇坤半推半就著站起身,十分自信地看向沈佩珮,「佩佩之前就同我說好了的。」
「我們是兩情相悅。」
「這種話殿下可莫要亂說啊。」沈佩珮啞著嗓子突然出聲,滿臉的不可置信,「沈家世代書香,家教甚嚴,女子自幼便習禮,守規矩,從未有過逾越之舉,殿下所言『兩情相悅』,恐怕是誤會了。」
肖宇坤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沈小姐何必如此推脫,我那御賜的盤龍玉佩的另一半你不是已經收下了嗎?」
當初肖宇坤立儲之時,王氏一族正好給梁徽帝獻了塊通體碧綠的稀世美玉,梁徽帝考慮到王氏是太子母族,便命人將這塊玉雕成了兩塊能合而為一的盤龍玉佩,希望他能早日成家立業。
梁徽帝在立儲儀式親自將玉佩交給了肖宇坤,大梁朝上下自然都知道這麼一塊玉佩。
聽到沈佩珮收了玉佩的另一半,沈子川冷漠的表情也再也繃不住,慌張地看向沈佩珮,「佩佩你真收了?」
沈佩珮倒是神色淡然,仿佛一切與她無關。
她輕輕抬眸,目光坦蕩,與肖宇坤對視片刻後垂下眼帘,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太子殿下所說之物,我見都沒見過,算是哪門子的定情信物?」
見沈佩珮抵死不認,肖宇坤不免怒火中燒。
他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逼近沈佩珮,語氣免不了有些咄咄逼人,「哦?我竟不知道沈家的家教還有收了別人東西不認這一條。」
「沒拿就是沒拿」,沈佩珮微微仰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絲毫退讓。
那盤龍玉佩早就在祁連公主的墓前丟進香灰爐里燒了,要找,就只能去那封禁了的佛堂里去找,反正在這寧國公府找不到。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將這沈府上上下下都搜一遍。」
肖宇坤冷哼一聲,露出個譏諷的笑,「沈佩珮,你以為我不敢嗎?那盤龍玉佩是御賜之物,別說你這只是個小小國公府不見的,就算是在大梁皇宮,那也是說搜就搜的。」
說完他朝身後的侍衛揮了揮手,「搜!」
侍衛們立刻分散開,朝國公府各個院子飛奔而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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