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頷首,隨即對身旁的梁徽帝柔聲道:「快到午睡的時間了,陛下要去休息一會嗎?」
梁徽帝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起身道:「也好,出宮這麼久,朕也乏了。」
皇后趕緊起身扶住他的手臂,輕笑道:「陛下就睡臣妾這幾日住的臥房?」
「嗯」,梁徽帝將她放在他手腕上的手握在手心,笑道:「夫妻之間睡同一間臥房有什麼稀奇。」
皇后那張憔悴的面容上顯露出幾分嬌羞,垂眸笑道:「陛下淨愛拿臣妾說笑。」
梁徽帝「哈哈」笑了兩聲,輕輕拍了拍王皇后放在他掌心的手,「走吧。」
皇后低低應了一聲,便扶著他往自己住的院子去了。
一行人來到皇后所住的那處院落,寂靜的院子裡隱約能聽到幾聲貓叫。
梁徽帝打趣道:「沒想到皇后離了後宮,還有閒情在這院中養貓。」
誰知皇后臉色一遍,摟緊了他的手臂,「陛下,你知道臣妾最怕貓了,怎麼會養貓呢?我住進來之前明明叫人趕過一遍了。」
見她這副模樣,梁徽帝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身後的太監侍衛冷聲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將院裡的貓給趕出去。」
「是」
梁徽帝被王皇后扶著去臥房休息,還沒進門,又見方才去趕貓兒的侍衛又跑了回來,不禁疑惑道:「怎麼了?」
「那個,那個」,這小侍衛年紀不大,約莫只有十七八的樣子,一邊撓著後腦勺,一邊紅著臉有些結結巴巴道:「陛下,這院裡的叫聲好像不是貓兒,是,是,是……」
「是什麼?」,梁徽帝極不耐煩地看向他。
小侍衛的臉一下嚇得煞白,單膝跪地抱手道:「小的不敢胡言,陛下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聞言,梁徽帝和皇后對視一眼,冷聲道:「帶路。」
兩人被帶到院子角落裡的一個小房間,越走那聲音越明顯,根本就不是什麼貓兒叫,而是不堪入耳的婬靡之聲。
王皇后一邊小心地觀察著梁徽帝的臉色,一邊暗自為肖宇坤擔心。
在喪禮上做這種事是大忌,但對方既然是寧國公府的姑娘,念在寧國公和王家的面上,梁徽帝多半只會苛責幾句,這事也就這樣成了。
走到門前,那叫喚聲簡直聽得人臉紅。
梁徽帝面色鐵青,氣惱道:「把門給我撞開!」
就在這時,他們背後那間屋子的門打開了,沈佩珮穿著新換的衣服被小桃扶著走了出來。
見到梁徽帝她連忙行禮道:「不知陛下在此,貿然打擾,臣女罪該萬死。」
梁徽帝端詳了片刻她的臉,揮了揮手道:「方才是你打濕了衣裙吧。」
沈佩珮:「是。」
「你是哪家姑娘啊?」
「我父親是寧國公府沈自山。」
她話音剛落,梁徽帝挑了挑眉毛,有些驚奇道:「你就是沈二郎的獨女?」
「正是。」
「唉,好孩子,你都這麼大了。」,梁徽帝微微嘆了口氣,「時間過得真快,想當年……」
「啊!」
梁徽帝的聲音被一道女人的尖叫打斷,然後又是接連不斷的讓人耳根發熱的聲響。
梁徽帝怒極氣極,轉頭吼道:「讓你們把門撞開,沒聽到嗎!」
幾個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抹了把臉就轉身撞門去了。
「等,等等」,皇后突然出聲,她的嗓子沙啞得不像話,差點讓人沒聽出來是她在說話。
「怎麼了?」,梁徽帝眉頭一皺,感覺到她快要站不住,還以為是有人在她父親喪禮上做這種苟且之事,她被氣成了這副模樣,於是攬過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敢在你父親喪禮上做出如此行徑,朕一定不會輕饒。」
聽完,皇后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轉頭看向沈佩珮,眼裡的怨毒幾乎要滿出來,「你為什麼在這?」
沈佩珮一怔,表情很是驚訝,「娘娘你忘了,方才有個宮女不小心將茶水打翻在我衣裙上了,還是您身邊的嬤嬤叫她帶我來換的。」
王皇后瞪著一雙眼,聽著身後那不絕於耳的聲音,只覺得手腳冰涼,人都要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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