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珮再次舉起巴掌,卻發現手抖的厲害,手腕使不上力氣,輕輕地落在他的臉上又軟趴趴的滑下去。
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像是察覺到了沈佩珮的情緒,楚雲祁突然鬆開了她。
失去了支撐,被親得雙腿發軟的沈佩珮立刻就站不住,順著矮櫃滑坐在了地上。
楚雲祁也蹲下身,十分警惕地盯著她的嘴唇,生怕再聽到什麼不想聽的話。
兩人的目光在周圍開始降溫的空氣中交匯,都瞪著眼睛誰也不願讓步。
半晌,沈佩珮只覺得眼睛乾澀,耐心見底,無奈苦笑了一下,準備放棄。
或許一開始想要請他幫忙,她就已經錯了。
像他這樣從小學習帝王之術,未來要坐上皇位的人,怎麼會向她這麼一個算不上多重要的女人屈服呢。
「我答應你」
少年的聲音沾染了情慾,清潤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卻格外動人,「沈佩珮,我答應你」
他先一步妥協,扣住沈佩珮的手腕舉到臉邊,挨了巴掌後紅腫發燙的臉頰貼在她的手心。明明比沈佩珮高一個頭還多的人,塌下肩膀,卻只能仰頭望著她。
「不要去找別人,好嗎?」
他眉頭提起,眉尾耷拉下去,眼神猶如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
沈佩珮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怔了一瞬,當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的時候,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淚撐起身,第一次居高臨下地看楚雲祁的臉。
但一片黑暗之中,她卻只能看到他泛著微光的眼睛。
她不滿足於此,輕聲道:「把燈點上好嗎,我想看看你的臉。」
話音剛落,屋子頓時又亮堂起來,油燈跳躍的火苗晃個不停,發出微弱爆鳴。
燈光下,他那張本就蒼白的臉頰像被夕陽灼燒的雪原,五道玫瑰色的河蜿蜒開。暖黃的燈光在他眼裡碎成點點星屑,濃密纖長的睫羽微微顫振。
簡直,簡直,我見猶憐。
沈佩珮看著他,耳旁是自己一次比一次更快的心跳聲。
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那隻被他壓著貼在臉上的手忍不住動了動拇指,輕輕擦著他紅腫的印記,引得他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沈佩珮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不好意思地想縮回手,卻又被他一把抓回去貼在臉頰上蹭了蹭。
「別去找別人。」
楚雲祁再次拿起沈佩珮那隻被迫貼在他臉頰上的手,低頭親了親指尖。而後又傾身向前緊緊抱住她。控制不好的滾燙呼吸盡數灑在她凌亂的鎖骨頸窩。
沈佩珮任由他抱著,沒有再阻止他的貼近,隔著薄薄的衣衫,她似乎感受到了他與她共振的心跳。
此時此刻,他們之間對抗的情緒終於消失殆盡。
沈佩珮一下下撫摸著楚雲祁的後背,說「好」,說「我不去找別人」
第58章
烈火不盡烈火不盡
月月的爹是在安善堂住到第五日才醒的。
在他沒醒的這段時間,靜安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靜安大牢出了時疫;二是衡王肖宇清下獄。
有意思的是,這兩件事的源頭都是靜安大牢里的那群涼州流民。
自鳴鐘響到第二下,小
桃提著框嫩綠的野菜推門而入。
聽到響動坐在案前的沈佩珮眼皮一掀,「拿的什麼?」
小桃將手裡的籃子晃一晃,笑道:「這是月月今天一大清早去山上摘的,新鮮的很還帶著露珠呢。」
沈佩珮放下手中的筆,有些無奈地笑道:「昨日是野梅子,前日是小鯽魚,她這一天天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專門給國公府送菜的。」
小桃點頭:「是了,我也跟她說讓她好好在安善堂照顧她爹,別的什麼都不用想。然後,你猜她說的什麼?」
沈佩珮:「什麼?」
小桃:「她說讓我別囉嗦了,崔府離這裡遠她還要趕著去送呢。」
「她到是個忙人。」,沈佩珮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她爹情況如何?」
「這個今日她倒是特地提了一句,說她爹已經醒了,得知是小姐送去的安善堂,就催著要回家,估計送完崔府的菜,她便要回去了。」,小桃說著長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她爹那時那麼嚴重,怎麼就不願意在安善堂好好養幾日。」
沈佩珮搖搖頭,「她爹這般也實屬正常,你說要是這樣做的不是我們,換成大梁別的哪個人家,這樣幫他們,多少肯定是要圖些什麼,這代價太大了,他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
小桃聽完也跟著嘆了口氣:「你說這安置屋都修了多久了,又不是要修什麼皇宮王府,幾間空房子,到現在也是拖拖拉拉的沒個准信,這些涼州人未免也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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