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捏著祁牧野的下巴,彎下腰,偏頭貼在他耳邊,監控的像素不好,把他們倆拍得親密又曖昧。
夏西語半捂著嘴巴,漂亮的眼睛半眯起,咯咯笑了兩聲。
「怪不得不讓查班裡的監控,看不出來啊,平時尾巴翹得比天高,談戀愛的時候還挺乖。」
「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祁牧野無力地抵在教師辦公柜上,「都可以解釋……」
夏西語像是嫌火還不夠大,抱著雙臂站在胡慧芳身邊,一邊笑一邊拱火:「認識幾天的很隨便,認識幾年的就不隨便了唄。」
「行了,你先回班裡,把林仰星叫過來。」胡慧芳將視頻拉回去,乜了一眼祁牧野,「站好,站沒站相。」
夏西語出來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守在門口沒有走的林仰星,她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撲哧笑了聲,將門關嚴實。
「都聽到了呀?」
林仰星點了點頭,「但是確實可以解釋,我們沒做什麼。」
她是真心覺得夏西語長得很漂亮,即使身上穿著寬鬆的校服,但依舊遮掩不了絲毫光芒。
她今天扎了一個很高的馬尾,劉海被撥到兩側,露出光潔白淨的額頭,可最顯眼的並不是她出眾的容貌,而是她身上那股自信與張揚,真如一顆燦爛的明星。
林仰星的性格很擰巴,她下意識對上位者保持謙卑的姿態,像長輩像教師,哪怕是比自己大幾歲的兄弟姐妹,甚至是比自己出眾的同齡學生,她很難和這些人親近,她總是將自己放得很抵,連喊稱呼都覺得彆扭。
人們不都說嗎,人會和自己的名字長得越來越像。
她覺得應該是爸媽給她取的名字不好,仰星仰星,她大概這輩子都會如此,即使爬上了山巔,但依舊只能仰望頭頂無盡恢弘的星空。
「嗯,老師讓我來喊你,你聽見了吧?晚點再進去吧,別露餡了。」
夏西語俏皮地對她眨了眨眼睛,飛揚的髮絲掠過她的額角,風吹過的時候,林仰星聞到了一股極淡的梔子花香。
等到她看著夏西語回了班,她又在外面呆了一會兒,一邊在心裡數著秒,一邊趴在走廊欄杆上,想找找學校哪裡有梔子花的影子。
等讀秒歸零,她才意識到現在是秋天,早就過了梔子花的花期。
——
辦公室的氣氛很凝固,林仰星進來的時候胡慧芳剛好喝了一口茶,陶瓷茶杯上畫了一朵艷紅的花,同樣的花色在尤梅女士結婚時候的嫁妝里也有一套,她們這輩都喜歡用。
「知道為什麼叫你來了?」
林仰星點頭,她在尋找梔子花的同時也在思考對策。
糊弄過去的方法也不是沒有,學校雖然對早戀這種行為嚴令禁止,但如果沒有做出什麼影響惡劣的事情,但只要不是抱著親被逮到,基本定不了罪,甚至就算被抓了,和每個班主任的態度也有很大關係。
畢竟早戀這個行為太玄了,一是難抓,二是難教育。
強行給倆人都來個處分,結果倆人真以為自己是苦命鴛鴦了,更別說這個年紀的學生心智都還沒完全成熟,因為早戀被掛通報表說不定還覺得自己厲害。
但歸類到儀容儀表方面的耳洞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是好抓,二是好教育,給個不那麼嚴厲的處分就能震懾不少心痒痒又沒有完全下定決心的學生。
雖然胡慧芳看上去像是那種能把棍棒舞得眼花繚亂,然後一百零八式打鴛鴦的班主任,但林仰星打算賭一把。
就說他們在曖昧,但也沒真在談,然後誠懇一點道個歉,把班主任哄順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但唯一的變量是祁牧野,她沒有和他竄通過,這把還得看他們兩個這十多年的默契。
「我們……」
她剛開口,只見祁牧野站直了身子,也不捂著耳朵了,走到了她的身邊,指了指自己被悶到有些泛紅的耳朵。
「我打了耳洞,林仰星中午是在幫我上藥。」
哎?哎!哎……
林仰星偏過腦袋看祁牧野,面露不爽。
十多年的默契就是屁話,自己在外面布的一場大局都是屁話!
豬隊友!這是豬隊友!
祁牧野沒有看林仰星,反而擺出一副極其悲壯的表情,像是為自己那尚未成型的耳洞哭行。
「不讓您看教室監控就是不想被您發現我打耳洞了,我自己的問題不想牽扯到其他人。」
胡慧芳又把監控視頻仔細看了一遍,說開了之後再看,兩個人之間的動作確實沒有過於親密,也能看見林仰星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往祁牧野的耳朵上輕輕點著。
人好像就是容易先入為主地去看待一件事,心
里想著他們一定在談戀愛,於是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曖昧。
現在說明白了這只是在上藥,於是原本曖昧的動作現出了原型,清清白白。
胡慧芳關了電腦。
「好端端的你打耳洞幹什麼?開學的時候我有沒有給你們說過學校的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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