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
實在是太近了。
終於,在Helena已經數到景晨的第七根睫毛的時候,景晨看清了。
淺色的眼眸里倒映著的,的確是光。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光,她噙著笑,眼裡卻盛著遠比霓虹更要明亮的光芒。
「我的名字,不是秘密。」得到了答案,景晨自然而然地往後退去。
來夜店就是要放鬆,她身子靠後,腿也翹了起來。就連胳膊,也搭在沙發上,整個人的姿勢幾近張狂。
景晨這樣桀驁的態度,讓Helena興趣更盛。她笑了笑,*不管經紀人在她後面拽了拽她的衣角,再度往景晨身邊靠去,在她手臂環抱的範圍內,坐正。她認真地看著景晨,打量著她的眉眼。
不得不說,景晨的長相著實不錯。
「你不認識我嗎?」過了許久,Helena忽然伸手,摸了摸景晨自然垂落在肩頭的長髮。
許是做過了造型,景晨的長髮上有股香味,Helena不喜,玩了會便鬆開。
為何要認識Helena?景晨歪了歪頭,瞥了眼毓林,試圖從毓林那邊找尋到答案。
可毓林僅是聳了聳肩,事實上,她也不知道Helena是誰,不過能夠繞過她進來這裡的,應該也不會是什麼無名之輩。
看起來不是什么小人物呢。
景晨輕笑,她抬眸看著Helena,斂起冷意的眼眸透著溫和,她說道:「請你喝一杯?」
這種地方說這種話,內里是什麼含義不言而喻。
Helena挑眉覷著景晨,燈光恰好此刻落在她們這裡。景晨手中端著威士忌的被子,燈光搖晃,她微微仰起頭,露出可人的下頜線,微涼的酒順著喉頭往下,呼吸間,Helena不自主地隨著景晨的吞咽,咽了口口水。
待景晨要將酒杯放下,Helena輕笑,在她的目光中,手指覆上她的手指。垂眸看了眼景晨這和削蔥一般纖細瘦長的手指,就著景晨的手,同她飲下一杯酒。
如此大膽。
「這杯,可不算我請你喝的。」景晨含笑,抬眸靜靜地看著Helena。
「當然。」Helena看著景晨的面容,她面上帶笑,可周身看著仍舊不是平易近人的姿態。
景晨,是誰呢?
Helena腦海里搜尋著三番這邊的華裔家庭,感覺到自己的髮絲落下,很是隨意地將髮絲挽到了耳後。
明明是那樣平常的舉動,可Helena做出來確實那樣的誘人。
是誘人。
都是女人,她怎麼會覺得眼前人誘人呢?
景晨瞧著Helena,她已經將酒杯放下,許是這樣的姿勢她有些累了,她將腿放了下來,因著穿裙子,此刻雙腿併攏,規規矩矩的。
平常的動作,甚至不帶有一絲情緒,可舉手投足的姿態,實在是太誘人了。
景晨覺得自己要醉了。
「這樣瞧著我,Jing是等不及去酒店了嗎?」察覺到景晨對自己的打量,Helena側身,托著腮瞧著景晨,打趣地問道。
她就這樣衝著自己風情萬種地笑。
媚眼如絲說的便是Helena了。
過往景晨一向覺得自己對這種女人不感冒的,甚至覺得有些輕浮。然而今天Helena推翻了自己的結論,她看了眼毓林,見到她正凝眸盯著手機,碰了碰她,示意她去拿些酒來。
Helena同樣回首看了眼自己的經紀人和公關。
二人哪敢讓這祖宗這樣就留在這裡,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擔憂和不同意。然而Helena方才還慵懶撩人的表情登時沉了下來,她一言未發,面無表情地覷了眼二人,目光輕飄飄的,卻好像是裹著寒霜一般冷冽,二人便明悟了,立刻離開。
兩人的動作不過一瞬,再度對視時,又變回了方才的模樣。
景晨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離去的兩個白種人,狀似無意地端起酒杯,詢問:「你朋友先走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猛地響起,莫說Helena被嚇了一跳,就是景晨也被忽然響起的音樂嚇了一下。
兩個人都被對方嚇到的模樣而覺得有意思,對視,輕笑。
「合作夥伴。」Helena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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