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難道你認為自己不夠努力嗎?」景晨學著Helena的樣子,也靠在了她的對側門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詢問她。
這談話就好似不算多麼熟悉的人,在喝咖啡時候的閒聊一樣。可Helena知道,景晨不是一個會無的放矢的人。
Helena笑了起來,她的笑意浮於表面,說:「我不算努力。你該知道的,我連學位都沒有拿到。」
「那不是你不感興趣嗎。」景晨轉過頭,望著遠處的中央公園,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站在她的身邊,Helena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看到了平平無奇的景色。
兩個人站在陽台,誰都沒有說話。只有風在二人中間穿梭,偶爾還將Helena散落的髮絲吹到景晨的肩頭。
「我身邊有很多不能出國的人,她們不曾來過這裡,我想我多看一些,到時候講給她們,或許也算是了了她們的心愿。」忽地,景晨開口。
想到景晨之前的職業,Helena心中明了,她穩妥地選擇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我爸爸臨終的心愿是希望我拿到博士學位,進入維氏,幫衛霆鴻守住家產。」
可是,當他真正去世後,她就選擇了退學,退出維氏公司,甚至脫離了衛家。
都是亡人的心愿,但她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要是他知道,你說,午夜夢回他會不會來打我?」Helena問道。
景晨倒是不知道Helena和她父親的關係那樣惡化,她想了想,意識到不對,皺眉問道:「他打你?」
塵封已久的記憶因為景晨的問題變得清晰,Helena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17歲那年,我沒有聽話,申請了A國的學校,他跑來了B國。」
「雖然有些疼,但,不算虧。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而且,讓姨母注意到了我的處境。」
現在三十多歲的Helena在笑著,可十七歲時的Helena,會不會難過呢?景晨想著,她也問了出來。
「沒有什麼難過的。提出去塔橋上小學、初中的人就是我,那個家,不是我的家。」Helena的回答十分迅速,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不待景晨反應,Helena的微微眯了眼睛,敏銳地,景晨從她的眼眸中察覺到了一絲怒火。她貼近景晨幾步,看著景晨的眼睛,淡淡地說著:「景晨,不要露出憐憫的神情來。我不是言情小說里能被拯救的女主角,我不需要任何人拯救我,同樣,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可憐我。我的過往算不得孤苦,若有人能有我的背景,那是她們三生之幸。」
雖然她爸爸不是什麼好人,母親也早早離世。但她到底是港城衛家和R國Oeris家族溝通的橋樑,所以她的生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憐。相反,若不是有著這樣的過往,也不會造就如今的她。
Helena,始終都是那個高傲的長公主,無人能夠可憐她。
景晨知道這點,她點頭,想了想,神情帶著些許的委屈,道:「可憐的人是我才對吧,因為是女孩子,自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扔到下水井,要不是采琴哭嚎的聲音大,引來了小姑姑的注意。可能早在三十幾年前,我們就已經變成了下水道里老鼠的口糧了。」
「采琴?」
「哦,景曇的小名。她不喜歡我們這麼叫她。」景晨聳肩,無所謂地戳破妹妹的精緻人生。
Helena一愣。
「家裡人都是這樣叫她的,提前告訴你也沒有什麼的,她不會打我的。」景晨笑嘻嘻。
看著這樣的景晨,Helena嘆息,心道:要不你還是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我吧,不要笑得這麼嚇人。
第36章
要不要今天去註冊結婚
36.
雖說景晨這人接觸下來會和印象中的她不大一樣,甚至會有些崩壞的傾向,可Helena的心頭始終篤信一條——現在她所見到的景晨都是景晨願意讓她見到的模樣。
至於真實的景晨是什麼樣子,Helena不感興趣。
兩個人到底也沒有特別熟悉,更沒有那麼多話題可以聊。這個話題結束後,她們就再度看向了外面。過了會Helena忽然開口,說道:「你接了我的電話,衛家一定會藉此尋求別家的幫助的,你不去交代一下嗎?」
衛家在港城能有如今的地位,和Helena的母親家族有著脫不開的關係。那些年Helena活躍在港城,還能憑藉著「長公主」的名號,讓衛家依舊保持著一線的地位。可如今,她脫離衛家,瑾韻休假,整個衛家只剩下了衛霆鴻這個廢物和偏聽偏信的衛老太太,他們如何能夠抵擋別家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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