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已經恢復正常,Helena從善如流,她想了想,把自己的人最近調查出來的結果同步給景晨,說:「大概率只是針對我的行為。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你的身份。」
景晨點了點頭,但隱約中她還是覺得這次的事故有些不尋常,她又問:「船上那兩個和肇事司機應該不是一伙人吧?」
到底是專業的。Helena輕笑,她俯身靠近景晨,注意到了她略有些乾澀的嘴唇。拿出了一瓶水,擰開後遞給她,這才回答:「船上那兩個是衛霆鴻派過來嚇唬我的,肇事司機是衛家老太太和Oeris家族的小蝦米一起乾的。」
「那個想要補刀的男的呢?」景晨繼續問。
「他不肯交代。NYPD那邊也不好一直留著他,現在已經放了。」對這個男的的情況,Helena也著實感到頭疼。這人的身份背景都乾淨得很,就是細小犯罪都沒有,她也不好大張旗鼓地讓NYPD留著這人。
「我們什麼時候回國?」景晨很清楚,這世道沒有人能做到隻手遮天。這個男人被放了就放了,既然已經露面了,就不怕以後抓不到把柄。與其和這種蝦米死磕,不如想想自己後續的計劃。
Helena的眉梢微微挑起,仿佛是感興趣她這樣問一樣,說:「你在國內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嗎?」
景晨沒有說話,只是沉眸看著Helena。
「你也派人調查了這次的事故。」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淺色的眼眸背著光,顯得尤其深邃,她貼近景晨,「那人不能出國來,所以你著急回去,把你知道的事情告知對方,是嗎?」
真的是十分聰明的一個人。
在事故發生的時候,景晨掏出手機來,把肇事司機的臉還有車都發給了遠在國內的沈清潤。沈清潤至今仍在隊伍裡面,手自然是伸不出來,但是她的女朋友是巨量國際的宋寺澄。
宋寺澄這人的消息源,比莊亦清還要龐大。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沒有不能知道的。這件事情讓她來查證,最是合適不過了。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沈清潤不會放任自己處在危險之中。而她也剛好能夠恰到好處地支付給宋寺澄的報酬。
互惠雙贏才是不變的王道。
「Helena,我不是好脾氣的人。」景晨的神情算得上溫柔,可她的話卻和她的神情截然相反,「之前傷了我的人,基本上要麼被擊斃,要麼在服刑。這次我這麼慘,沒道理放任兇手逍遙法外。」
Helena笑起來。
「Oeris家族你打算自己處理嗎?」景晨想了想,看著Helena,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明顯關心著她的利姆與瑪雅。
「我的妻子被一個不只是什麼東西的玩意給傷害了,我若是不發火,是不是顯得我有點過於柔善可欺呢?」Helena看著景晨,面上已經結上了一層冰霜。
此刻的Helena,冰冷而危險。分明不是平日裡展現出來的模樣,可落在景晨的眼中,卻有種異樣的熟悉之感。只有這樣的她,才是那個能夠站在她身側的人。
景晨的頭微微低下,笑容隨著她的動作,似是也藏了起來。
「一個禮拜就要到了,你給阿曇的交代呢?」景晨又想到了什麼,再度抬眸,饒有興致地看向Helena,問道。
Helena不答,反而又問:「你是打算親眼見證呢?還是只想要看到結果呢?」
「無所謂。」景晨聳肩,並不在乎這個問題。
既然這麼說了,那Helena就只能以為景晨聽憑自己吩咐了。她本想讓司機直接開到機場,可動作間,餘光還是瞥見了景晨坐在輪椅上、手臂吊著固定帶的樣子,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依舊是按照原定的地點回去了。
這次兩個人並不是回到Helena上東區的頂層公寓,而是來到郊外一個莊園內。
「小葉和小唐和我們去主樓,其餘的人去周遭的房內吧。」Helena一邊說著,一邊將景晨從車內推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裡的無障礙通道做得還是挺好的。景晨坐在輪椅上,並沒有感到半分不適。她聽到Helena這樣說,也想到了自己這些保鏢男男女女的,不適合都進Helena的房內,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景晨首肯,其他人頓時消失。只留下小葉和小唐像兩個門神一樣站在景晨和Helena身後。
主樓的大門被打開,Helena轉身,想要推著景晨,卻見到葉征途已經握住了景晨的輪椅把手,她也不再勉強,溫聲道:「問箏住在左側的臥房,你們兩個自己看下自己想要住在哪裡吧。」
小葉和小唐對視一眼,點頭離開。
景晨的神色淡然,轉動輪椅,看向這座巨大的莊園。
莊園內的綠化做得很是不錯,鋪設的大面積的草坪經過精心修剪,呈現出一種別樣的美。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此刻還沒有進入深秋,所以才讓草坪顯得綠油油的,沒有半分頹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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