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項目的事情從來不會落在景晨的辦公桌上,甚至連安舒訫都不會親自處理。Helena所說的,註定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終究只是一個玩笑話,景晨也沒有追究的道理,她輕輕地笑了笑表示回應。
參加葬禮註定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過程,哪怕景晨已經送走過許多的隊友,但她也無法真正意義上的適應這樣的事情發生。
從葬禮重新回莊園,樹女士沒有隨行,車上只剩下了Helena和景晨兩個人。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漫長的路途好似沒有終點一般。車廂內過分沉寂的氣息籠罩在頭上,幾乎讓Helena透不過氣來。分明去世的司機是自己所熟悉的人,可景晨這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卻遠比她還要動容。她清楚,景晨或許是想起了些曾經的事情。
正如昨晚那般。
今天的天氣變化很快,晨起的時候還滿是艷陽,可此刻烏雲卻已經凝聚在頭上了。隨著車子一點點向莊園所在的郊外駛去,雨水也逐漸落了下來。
秋雨霹靂巴拉地砸在車窗上,景晨捨棄了輪椅和保鏢們。和Helena一起站在一把傘下,因為她的傷勢,Helena站在她的右側,她手舉著雨傘,不動聲色地擋住因風撲面而來的雨水。
下車的地方到房內的距離不長,但就這短短的一百來米,Helena的裙角還是濕了。
景晨和她一同站在大廳內,她盯著Helena的被雨水打濕的裙角,凝眉,盯著她的眼睛,問道:「Helena,昨晚那樣的情況,真的任何一個人,你都會是那樣的處理方式嗎?」
Helena臉上的笑意凝住,她不明白,景晨是怎麼做到將話題又一次繞回來的。
外面是因為雨水而昏暗的天色,而眼前則是略顯蒼白的景晨。或許是參加葬禮的緣故,景晨今天的妝容十分地淡,淡到Helena已經能夠看到她的口紅下略顯發青的嘴唇了。
「我們先洗個熱水澡,然後再說?」Helena可不希望景晨在自己這被車撞了導致作弊骨折不說,還因為參加自己司機的葬禮而導致感冒。那樣的話,她可實在是太罪過了。
但很明顯,景晨並不是一個會退而求其次的人。
她就站在原地,與Helena對視,長長的睫毛在如此陰翳的天色下倒映出難看的陰影來,可就是這樣的陰影都無法遮掩住她眸色中的沉鬱。
見她這樣,Helena嘆了口氣,她有些無奈地歪了下頭,反問:「你覺得呢?」
景晨淡淡地笑了下,一點都不意外Helena會反問回來,她的目光依舊落在Helena的臉上,輕描淡寫地說著:「你不會。我對你來說是不同的。」
「你是我剛剛註冊的妻子,當然是不同的。」Helena回答得十分理所當然。
但這不是景晨想要的回答,所以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景晨,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呢?」Helena溫聲,詢問著。
這樣的問話讓景晨的心下一沉,轉而則是深深的困惑。她想要的是什麼呢?當年小姑姑就這樣問過她,她說不知道。可她距離17歲已經過去那麼那麼多年了,按理來說,她應該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才對。
可是為什麼,現在的她也無法回答Helena的話呢?
自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景晨沉寂在原地,Helena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意識到了不對。她的眼底隱隱有漣漪泛起,隨後,她來到了景晨的跟前,拉住她的右手,說:「問箏,我不是一個標準意義上的好人。甚至從道德層面上來講,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從道德層面上來講,我也不算好人。」景晨下意識地接話。
道德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統/治/階/層用來統/治人民的束縛教條,根本是無用的。如果道德真的能夠作為評判的標準,這世界上大多數的男人和企業家早就被抓起來了,何至於導致成今天的局面。
「對,你我都不是什麼好人。」Helena帶著景晨來到沙發邊,她靜靜地凝望著景晨的眼眸,認真地回答,「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包容你。如果是別人,不要說昨晚那種情況我會怎麼做。首先第一條,她就根本不可能進入我在NY郊區的莊園。其次,她也根本不會知道我的真實姓名。當然,最重要的,除了你以外,我不會和別人結婚。」
她們的婚姻是利益的最大化,除了景晨,Helena的確想不到更為合適的人。
這話聽起來並不好聽,但是落在景晨的耳中卻是十分悅耳。她的唇角弧度微微勾起,似有深意地看著Helena,笑著:「所以,我可以理解為,因為是我,所以你才會是那樣的反應。你在包容著我,會縱容我一些事情。對嗎?」
救命,誰告訴景晨用疑問句來表達請求的?
壓住自己心頭的強烈跳動,Helena撇過眼,悶聲:「是。」
景晨剛要笑起來,她又補充道:「不要太過分!」
「好。」景晨的笑容真心實意,不帶有半分虛假。
第52章
景晨這傢伙,居然在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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