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什麼呢?
Helena是一個根本就不相信婚姻,不相信人與人之間感情的人。
在結婚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申明了,要保持著高強度的利益關係與身體關係,其他的不能做奢求。
她怎麼敢肖想對方?
違背合約是一件很嚴重的問題,這不是景晨從小的人生信條。她不應該成為違背合約的人,她不能這樣做。
眯了眯眼睛,將面前的咖啡喝完。原本還有些混沌而紛雜的心緒,瞬間變得通暢了起來。就是好像掛著一層薄霧的視線,都通明了起來。
景晨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眸的瞬間,變回了平日那般精明的模樣。
Helena來時看到的就是景晨平靜地模樣了,她走了過來,看著面前已經點好的咖啡,淺淺地喝了一口,而後看向了景晨,詢問:「接下來去哪?」
她們的行程其實不是很緊張,按照日程表的話,今天唯一的行程就是這訪談了*。原本的計劃應該是找個安靜的地方的聊聊天,度過完美的一個下午。
可現在,景晨改變了想法。
「我的固定帶應該可以拆了,咱們去醫院看看吧。」景晨提議道。
距離車禍發生已經過去了幾個星期,景晨的身體素質擺在那裡,固定帶戴的有些難受,她想摘下固定帶。
反正沒有什麼事情,Helena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她很快地就點頭,表示可以和景晨去醫院。
和意識中的應該去私人醫院不同,景晨直接讓司機將車子開去了185醫院。
下車後,Helena看到來來往往穿著制服的人,她眉頭微挑,歪頭看著景晨,笑道:「這是你常來的醫院?」
景晨和她一起進入醫院,Helena過分白人的長相引來了諸多目光。景晨實現掃視了一遍,眉頭微蹙,開始思考自己帶Helena來這裡好像是個錯誤。
比景晨更早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是Helena,她扯了下景晨的衣角,輕聲:「感覺這裡不是很歡迎我,我先回車上吧。」
景晨本想拉住她的手,可想到自己要去的科室大概率也是Helena進不去的,她頓了一下,隨後點了下頭。目送著Helena離開。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對方的背影,景晨本就算不上明媚的心思更加沉鬱了。
司少宮少有的在醫院內坐班,看到景晨的身影,她覺得有些稀奇。但看到了她吊著的胳膊後,就明白為什麼她會出現了。
景晨這個人面向冷,人也比較嚴肅,在隊伍中的時候很少笑。但像今天表現出來的這麼沉鬱,還是司少宮第一次看到。她敲了敲桌子,示意景晨回神:「說說吧。」
「車禍撞擊,左臂骨折肋骨骨折。三個禮拜了,能不能拆了固定帶。」景晨聲音平靜,講述著自己的傷勢與訴求。
司少宮打量著景晨,看了眼她骨頭的片子,又看了看對方過分平靜的臉色。瞥見門口已經關嚴實了,皺眉問道:「這怎麼了?心情這麼差?」
司少宮並不算外人,她曾經也是和景晨同樣在秘密隊伍中的。只不過因為家裡的要求,才回到了大區內。她十分熟悉景晨,也了解她一貫的行事風格,按理說從隊伍離開後,以她的身份地位不應該有這樣嚴重的傷勢了。她想知道景晨身上發生了什麼,也不在乎景晨那些什麼分寸感,直接詢問出聲。
嘆了口氣,景晨抬眸看著自己的老熟人,淡淡地回道:「發生了很多事情,抽空我再給你講吧。我剛看後面你這還有5個號呢,別耽誤人家時間了,你先看看我肋骨的固定帶和胳膊這個,能不能都拆了。」
這有什麼能不能拆的?景晨哪裡是個會老實的人了?司少宮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傷勢,回:「胳膊再吊一禮拜吧,手術在哪做的?」
「A國做的。」景晨平靜地系上衣服扣子,回答。
聽到這個國家名字,司少宮嘴巴不自覺地撇了下,她一邊在電腦上輸入一邊狀似無意地說著:「自由女神去看了嗎?」
司少宮是知道大隊長的想法的。
人海茫茫,這世界上還記得大隊長想要去看自由女神的,恐怕只有她、司少宮還有沈清潤了。
想到小姑姑的犧牲,景晨本就不那麼好的情緒變得更加低落,她微微垂著頭,整個人都仿佛陷入了眸中陰翳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她點了點頭。
「問箏,已經過去很久了。你也該走出來了。」眼看景晨就要離開了,司少宮望著她挺直的背影,幽幽地提醒。
「我沒有走不出來。」景晨聽到她的話腳步一頓,而後她輕描淡寫地回道,「對了,我結婚了。是和Helena,一個大明星,有興趣你可以關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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