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掙扎的神情逐漸被明顯的笑意所替代,Helena注視著景晨,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但幾乎可以想見的,應該是和她的小姑姑有關。
誠然,她並不能夠理解這種親緣關係。但方新箬做出決定的時候,她也會由衷地感到難過。她與方新箬都已經如此,何況是自小救了她的小姑姑呢?
Helena嘆了口氣,她看著床上的景晨,想了想,脫下了外套,掀開被子,強勢地擠進了景晨的被窩。
「給我讓個位置。」Helena才不像安舒訫那幫人那樣小心翼翼,她往裡擠著景晨,讓她給自己讓個位置的同時,還不忘伸手撫摸景晨裸露在外的鎖骨,「我飛了一晚上,困死啦。」
夢魘中的景晨聽到熟悉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掙扎的,她身子隨著Helena的擁擠往裡面去了去。
偏頭看著她閉著眼睛的模樣,唇色因為一夜沒怎么喝水加上鄴城的乾燥而有些發乾,但這並沒有影響她的美貌,反而多了幾分病美人的感覺。
Helena唇角勾了勾,她忽地伸出手撫上了景晨的臉頰,而後將她的頭掰了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
「景問箏,你都睡了很久了,再不醒過來太陽曬屁股了!」Helena的聲音響在耳邊。
景晨知道,是Helena從歐洲回來了。
「安舒訫準備了早餐,放在外面,我快餓死了。」Helena看到景晨的眼睫微顫,知道她馬上就要醒過來了,索性繼續加把火說道,「我去拿飯?」
正當Helena要掀開被子離開之際,一隻手冷不丁地從後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幾乎是下意識的,Helena反手躲避,而後整個人壓在了先動手的景晨身上。
被壓住的景晨眼睛緩緩睜開,眸光平靜極了,與過往的神情別無二致,可是仔細看去,就能夠看到她的平靜的眼眸下蘊含的絲絲笑意。
她專注地看著Helena。
Helena坐在她的身上,不閃不躲,任由她直白、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換了金色頭髮的Helena仍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但比起過去,淺色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慵懶的笑意,她沒有迴避反而迎上了景晨的目光,一雙眼眸微微眯著,分明什麼都沒有做,可沒來由的,景晨竟然透過這樣的眼神,看出了幾分魅意。
試鏡的角色不是女特工嗎?怎麼去了趟歐洲別的不知道學沒學會,倒是學會怎麼勾引她了呢?
景晨心頭有著這個疑問,她想要知道,於是她張口,詢問道:「去了趟歐洲,怎麼勾引人的手段厲害了這麼多?」
「是嗎?」Helena輕笑,她挑眉,嘴角的弧度就仿佛是精心計算過的一般,漂亮得讓人心驚,她緩緩地低下身子,俯首在她的脖頸間。溫熱的呼吸打在景晨的脖子上,她幾乎能夠感覺到自己異常跳動的脈搏。也不知道靠得那麼近的Helena是否注意到了?
事實上,Helena真的注意到了。她的頸窩中帶著自己所熟悉的味道,而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酒氣。按理說,她應該詢問景晨這酒氣是如何而來的,但出於不想破壞兩個人當下的氛圍,她轉而問道:「景問箏,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嗯?」景晨不明所以。她剛剛醒過來,頭還有些痛,給出的所有反應都是下意識的,此刻也想不到Helena的話題跳躍到了哪裡。
「你脈搏跳動得好快,是做了噩夢嗎?」Helena的語氣十分正經,如果不是景晨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了藏起來的笑意,恐怕還真的以為她是擔憂自己。
景晨失笑,剛睡醒的她聲音比起平日要低啞一些,笑起來也和平日的聲音有所不同。聽起來多了幾分性感。
她抬手撫摸著Helena的後腦,緩緩地嘆了口氣後,再度閉上眼睛。過了好久好久,就在Helena以為景晨又要睡過去的時候,她輕聲回答道:「不是噩夢,我夢到了小姑姑。」
Helena起身的動作一頓,隨後很快恢復如常。她沒有接著景晨的話繼續說,而是主動問道:「你餓不餓,外面有吃的,再不吃估計都涼透了。」
景晨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Helena的動作。
Helena起身後,她沒有立即去外面,而是拉著景晨完好的右手,讓她半倚靠在床邊,而後才又說:「你身上有股酒味,昨晚喝酒了?」
看到她絲毫不意外自己提到小姑姑的事情,景晨一方面清楚Helena的分寸如此,另外一方面又在思考她出現在這裡或許正是因為知道了小姑姑的一些事情。
平日裡景晨也經常這樣看著她不說話,可都沒有當下的神色這般認真。她的眉頭微微皺著,眼眸同樣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整個人就這樣探究地看著Helena。
Helena不管她的目光,起身把依舊溫熱的餐食拿了進來。
景晨的左臂固定帶已經拆下,看似和尋常人沒有什麼不同了。她主動將Helena的那份餐食放到她面前,而後自己乖乖地拿起了勺子,喝著碗中的熱粥。
心情不好的事情是得吃點碳水,要不然人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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