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訫平日裡看著跳脫,但在正經事情上還是十分的謹慎的。能讓她這樣指名名姓與方向的,那就是調查已經有了苗頭。這種事情,有個苗頭和動機就已經足夠了,確鑿的證據肯定是無法找到的。想到這,莊亦清問道:「你們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
景家立足本土,也就在今年把手伸出去了一些。但要想撼動K國的李家,還是有些困難的。
紀殷抬眸間好似收到了一抹目光,沒來由的,她覺得背後一寒。
果然,景晨嘴角含笑,看了過來,說:「若我沒有記錯,紀總好像目前是李家最大的供應商吧。」
李家的確算得上是紀殷的合作對象,不過具體是不是最大供應商,她完全不記得的。景晨的意思很明白,但,憑什麼?
紀殷面上緩緩露出笑容來,她先是看了眼莊亦清,而後又看了看神情自若的景晨,淡淡地問道:「景總能夠給我什麼?」
在商言商,這是誰都清楚的事情。哪怕她們之間可能會有莊亦清這個橋樑,但也要有切實的利益打動才可以。否則,失去一個客戶,那紀殷不是虧死了嗎?
「下班時間不談工作。紀總有空的話,來公司詳談吧。」景晨面上的笑容不變,依舊是從容的模樣,好似早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副局面一樣。
紀殷若有所思,笑著答應了。
時間不早,加上景曇是真的醉了。姐妹幾個人沒有再聊多久,很快就起了身,景晨一把將景曇撈在了懷中,幾乎是半抱著她,隨著人群走出包廂。
「這距離老宅近,這個月份爺爺都在金城。你們也別折騰了,一塊回吧。」站在外面,看到眾人在等司機之際,景晨提議道。
莊亦清無所謂,安舒訫也沒什麼意見,最後大家的目光自然地落在紀殷的身上。
看著景晨將幾乎昏睡過去的景曇抱在懷裡,又將她散落的髮絲挽在耳後,紀殷莞爾,同樣沒有拒絕。
反正景家應該不會太小,不至於連個房間都不能給她的。實在沒有房間,她就去找莊亦清一起睡!絕對不虧。
見此,大家也就算順路了,前後往老宅的方向駛去。
時間確實不早了,眾人回到景家在城區的老宅時已經凌晨兩點半了。大家都不是外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紀殷見沒人給她安排房間,很是從善如流、死皮賴臉地跟著莊亦清就回去了。
抱著妹妹的景晨看見這一幕,她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
洗過臉後的景曇清醒了不少,她示意景晨接下來自己就可以了。見她這麼說,景晨轉身回房。
甫一進房間,她沒有率先開燈,而是直接坐到了沙發上。不久前這沙發上還坐著的是她和Helena兩個人,而現在,又變成了她一個。
身處黑暗中,情緒很容易低落。
仰頭靠在沙發上,不知道是喝多了酒還是夜深了,她覺得異常的疲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倦,更多的是心裏面的那種倦意。這股倦意好似已經在她心底生成了許久許久,可常年被各種繁雜的工作壓在下面,無法冒頭。
卻偏偏在今日,突然冒了出來。
景晨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之前的那段時間,她不是沒有發覺自己對Helena不自覺的關注,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已經越過了利益的邊界,更不是不明白喜歡到底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情緒。
她以為一切都能夠順其自然的發展,以為Helena對她也是有意的。所以她任由自己越來越親近她,也任由她一點點靠近自己。
在這段時間裡,她渾然忘卻了。
Helena是誰,她為什麼成為自己身邊的人,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身體上的契合不等於靈魂的契合,更不等於兩情相悅。她對自己的接近,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種好奇心使然,並非是出於她的本心。
Helena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和她結婚,是為了衛家的遺產,於是憑藉註冊當天的事故,她敲打了衛家的同時也給了Oeris家族一個警告,火速拿了衛家的遺產和屬於她的股份。
從始至終,景晨所扮演的角色不過是能夠站在她身邊的妻子。這個人是景晨也好,是王晨也好,都無所謂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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