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神色冰冷,絲毫不管眼前人是誰,她默然地瞧著她,冷哼一聲。
「對不起……都是我……是我害了你們……」景晨打中的腹部有血汩汩流出,司羽竭力地捂著自己的傷口,好像這樣就能夠阻擋住自己生命的流逝一般。
景晨咬牙,依舊沒有說話。
「景晨!你瘋了!」沈清潤跑到了她的身邊,一掌就拍在了她的肩膀上,想讓她離司羽遠一點。
有人將司羽翻了過來,醫療兵見到景晨打中的地方,她眉頭一皺,不動聲色地瞧著隊長。
景晨做指揮官的時間太久了,讓人慣性地忽視了她曾是狙擊手出身。這一槍,完全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會流血。
這不是隊長的風格。
沈清潤還要說些什麼,可景晨卻猛然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不僅如此,甚至,她衝著大家舉起了自己的槍。
「蠢貨。」
她們這個隊伍,對隊友舉槍是一個很嚴重的不能被原諒的行為。司少宮大驚失色,她想要上前,可剛動了半步子彈就打在了她的腳下。
此舉著實惹惱了沈清潤,她正要上前理論一番,就猛然聽到後面傳來了聲響。
循聲看去,只見到司羽掏出了槍,她瞄準著景晨。哪怕腹部劇痛,她也想要將景晨帶走。
看到這一幕,景晨緩緩勾起唇角,她無所謂司羽的槍口,隨意地抬槍,扣動扳機。
「砰」
「砰」
兩聲槍響,景晨與司羽皆倒在了地上。
聽到這裡的Helena,她緊緊地擁住了景晨。她的呼吸低而急促,一種十分陌生的情緒縈繞在心頭,幾乎讓她呼吸困難。
病房內死寂異常,景晨靜靜地坐在床上,任由Helena抱著自己。過了片刻,她才低低地說道:「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沒事了。」
如果真的沒事了,怎麼還會記得那麼清楚?
縱使之前就知道景晨的從業經驗,也知道小姑姑的犧牲和小姑姑對景晨的意義,可聽著景晨平靜地講述當年發生的事情,Helena還是不自覺地將當時發生的景象在腦海中描繪了出來。
她很難想像到景晨無助地抱著小姑姑的屍體的模樣。
該是多麼崩潰,才讓她失了所有的分寸呢?
景晨緩緩地躺下去,回想起那時候發生的事情,縱使這是近些年總會夢到的場面,她還是會覺得無力。垂下眼眸,她扭過頭,看向外面不知何時進入夜幕的天空。她的目光平靜,仔細看去又帶著些許的哀傷與不甘。
她也曾有過信仰,也曾心懷期待,也曾認為自己能夠改變一切。可事實證明,她也不過是普通的凡人,在很多事情上她也無能為力。
或許是隨了那對將她們扔進下水道的血緣上的父母的冷心冷肺,她生性就是冷淡的,對待親人們尊重有餘親近不足。甚至在景家籠罩在奶奶重病的陰影上時,她腦海中唯一的想法都是小姑姑會回來的。
景家於她而言,更多的是,這是小姑姑的家。
可小姑姑都不在了,景家還真的是她的家嗎?
阿曇的性格她很了解,比起她的冷寂,阿曇綿軟可愛,深受爸媽的喜歡。她在乎爸媽的感受,所以她希望在涉及家裡人的時候,徵詢爸媽的意見。
但她不在乎。
曾經的她,就不在乎所謂的真相。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是司羽將小姑姑帶進了M的寨子裡,是司羽發布假消息讓小姑姑錯過了營救時間,是司羽讓一個小隊全員犧牲,是司羽搶了小姑姑的配槍。
小姑姑額頭致命的傷口,是她配槍的子彈。
是司羽殺了小姑姑。
所以她殺了司羽,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當年如此,現在亦如此。
如果司馬商敢對阿曇動手,她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再針對她家一次。反正,關係也不會有轉圜的餘地了,那不如斬草除根。
將所有可能的敵人,通通扼殺!
Helena並不知道景晨在想什麼可怕的事情,她的心緒依舊沉浸在景晨所講述的曾經里。低著頭,她趴在景晨的肩頭,手也握住了她的手,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那你之後怎麼樣了?」Helena問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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