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a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工作,先期的拍攝任務算不得嚴重,卻也絕對和輕鬆沒有關係。早出晚歸的,徒留下景晨一個人在公寓內,像極了被豢養在家的金絲雀,只能等待著「主人」的回歸。
塔橋的冬日天氣實在算不得好,若非景晨還記得自己要和Helena一起去聖誕度假,恐怕呆在家中也會被憋出毛病來。
下午剛剛過4點,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景晨實在有些無聊了,她拿起手機,隨意地套上了一件衝鋒衣就下了樓。
Helena的公寓所在位置實在是優越,在樓上她就能俯瞰那幾個知名的景點,下樓後更是盡顯繁華。若景晨是第一次來,或者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倒能在其中發現些許的樂趣,可景晨實在不是個會觸景生情,悲春憫秋的個性,她心下唯一的感受就是:這雨還有完沒完了?
隨手將帽子扣上,也沒有打傘,大步地向著目的地走去。好像徹底融入了當地人的生活一樣。
今天不偏不倚正好是那個可憐的女演員跳河的日子。
說是聖誕節後再跳,可真正的拍攝計劃出來就發現跳河的時間被排到了今天——放假前的最後一個工作日。
夜色濃稠,沉重而壓抑的氛圍縈繞在左右。此處的地面有些坑窪不平,雨水砸落在身上,更是帶來粘稠的潮濕,讓人心生不悅。冷淡的眼眸從散發著陣陣腐敗氣息的角落略過,看起來格格不入的女人長腿邁過一處又一處積壓了過分多污水的縫隙,透著昏黃黯淡的路燈,向著被*濃霧籠罩的灰暗區域走去。
時至今日,塔橋竟然還有如此景象。站定身子,她轉過身,透過低矮的樓層,目光直直地看向不遠處燈火輝煌的大都市。哪怕置身於陰暗逼仄的貧民區,她周身的氣質也難以掩飾。剪裁精緻的得體衣衫落在暗處人的眼中是那樣的刺目明顯,而過分白皙的樣貌更是引人注目。
久等不來,她不耐煩地抬腕。
就在她要將電話打給聯繫的人時,竟不知何時從四面八方冒出來了幾個壯漢。他們毫不留情地向著她襲來,一副要將她永遠地留在這裡的模樣。
她飛快地躲閃開一個壯漢的攻擊,隨即雙腿邁開,快速地向街外跑去。穿過一條又一條死氣沉沉的街道,越過一輛又一輛聒噪刺耳的汽車,她跑得越來越快,間隙中還不忘打向她襲來的壯漢,阻礙他們的追擊。
然而她始終都沒有甩開追擊,甚至在跑到鬧市後,追擊的人還變得更多了。腦海中的那根弦始終緊繃著,終於在感受到一抹不應當出現的光亮之際,危機徹底浮現。
追擊是假,引她進入圈套才是真。
不遠處高樓上早已經布置好了狙擊手,就等著她出現,一擊斃命。
常年的職業生涯,讓她飛速在腦海中找尋到合適的方案。回首看著依舊步步緊逼的敵人,她咬牙,伴隨著越來越大的雨滴,一同跳入泰晤士河。
「好。」導演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了出來。
Helena從河水中被撈出來,渾身都冷得發抖。她的助理從一旁要給她搭上厚厚的毯子,還不等動作,就發覺已經有人比她更先一步走入了場內。
塔橋的冬天氣溫沒有那麼冷,可今天還下著雨,絕對也算不上暖和。Helena面色被凍得蒼白,牙齒也不住地打著冷顫,景晨一手張開厚厚的毛毯將她裹起來,瞥了眼四周,發覺大家都在各自忙碌著,作勢就要將她抱起。
然而Helena發覺了她的意圖,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隨即搖了搖頭。
景晨瞭然,也不勉強。只是將她裹得更加嚴實了些,腳步也快了些許,想著儘快讓Helena去換衣服。
回到更衣室,Helena飛速地將身上的所有衣服脫了下來,重新沖了個熱水澡後,這才徹底緩了過來。一邊擦拭著身子,她一邊朗聲問著:「你怎麼來了?」
景晨的手上正在弄熱巧克力,剛弄好就聽到Helena這麼問她。她端著熱巧克力,來到Helena身邊,接過了她擦拭身子的毛巾,讓她喝點暖暖。
待將身上都擦乾後,這才回答:「來看看可憐的女演員跳河。」
「長鏡頭就是很煩,一次不過就要拍好幾遍。拍了三遍了,可憐的女演員現在更可憐了。」暖呼呼的熱巧克力喝下肚,就算再冷,也能緩和過來不少了。現在也不是計較熱量的時候,Helena三兩口就將杯中的熱巧喝完,隨後,找到助理準備好的衣衫,重新穿上。
「還要再來?」景晨擰眉,不是跳一次河就行了嗎?都三遍了還要再跳?身體要不要了?
Helena情緒很收斂,似乎還沉浸在角色之中,她捏了捏景晨的臉頰,說道:「不確定需不需要補拍,我再去看看。」
說完,她飛速地就又去了現場。徒留下手上還拿著毛巾的景晨,愣在原地。
所以,拍戲到底有什麼好的?不明白這裡面的熱愛在哪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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