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征途就在她們身後的不遠處,兩個人一直以來的行蹤都沒有隱瞞過她,談話也甚少會加以掩飾。要是葉征途也是景家人,那
這個人就不必留下了。
「如果不是,你會怎麼做?」景晨的右腿搭在自己的左腿上,目光淡淡地落在遠處正在啃羊排的葉征途身上,詢問著Helena的意見。
短暫的沉默後,Helena的笑容也沒有多少溫度,她淡道:「看她怎麼選擇,如果算得上聰明,應該會選擇你吧。要是不選擇你,那她也就沒必要回C國了。」
「殺人犯法啊。」景晨提醒。
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在想著這些。Helena沒好氣地瞥了眼景晨,回道:「有的是合理合法的手段讓她消失,你就非要想著殺人?景問箏,儂腦子裡都是什麼呀?」
申城話不好的人不要勉強自己說申城話。
景晨腦子裡將這句話繞了一圈,最終沒有說出口,而是拉著Helena的手,淺淡而溫暖的笑容展露出來,回道:「想著,幸虧和你結婚了。」
和Helena結婚確實和緩了一部分的問題,但這個局面若想真正的解決,主力還是需要景晨出手的。她現在躲在外面,難保不是在籌謀著什麼。
想到從一開始就透露出來的資產轉移的計劃,Helena滿心的疑惑好似尋到了個出口,她想要問,但又覺得沒什麼必要。索性放鬆了身子,只是看向景晨。
吃下難吃、沒有什麼味道的西藍花,Helena的眼睛眯了眯,她發覺了景晨言語中的漏洞。不,不是漏洞,而是刻意隱瞞下去的一層事實。
「只是這些嗎?」
「當然不止。」景晨下意識地回道,「只是景晁和一個剛出生的崽子自然不會讓我覺得超出控制,真正讓我覺得難以接受的是……」
景晨的話還沒有說完,Helena就以眼神喝止了她。等她抬眸,就發覺葉征途好似正在注意著這邊,景晨止住話頭,嘆了口氣,衝著葉征途勾了勾手。
Helena歪頭,等著葉征途過來。
「隊長。怎麼了?」葉征途有些莫名,不是十分明白景晨怎麼會叫自己過來。
示意服務人員加一個凳子,待葉征途坐下後,景晨這才開口問她:「你對陳家姐妹的反饋怎麼看?」
說這話的時候,景晨斜靠在餐廳的椅背上,身姿不復過往的挺拔,反而十分鬆散,像是沒骨頭一樣。言語間,她的目光看似落在葉征途的身上,又好似透過葉征途看向遠處。
這問題看起來只是閒話。
但景晨從來不是會說閒話的人,葉征途也算了解她,當下就挺直了腰杆,認真地看著面前的景晨,思考後回答:「陳家姐妹的口供我覺得漏洞很大,以她們兩個的能力沒有道理完全注意不到綁匪是K國人。而且她們被扔下車的位置,也實在太有誘導性,但是這份報告是蘇隊長親自審核的,不應該出錯。」
這是重新開始問安舒訫被綁架時候的事情了,Helena置身於陽光下,她的目光游離,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消息,好像完全不關注景晨和葉征途的動靜。
「知道陳家姐妹的僱主是誰嗎?」景晨的這個問題十分莫名,陳家姐妹和葉征途一樣,都是景家僱傭的專業保鏢,這有什麼好問的。
葉征途聞言,想到了最近國內的一些變動,腦海中的警鈴不住地放大,最終目光在注意到景晨的姿態隱約透出的疏離後,頓時明悟。
景晨看似懶散,可實際上卻帶著熟悉的志在必得,磅礴的野心似是有了實質一般,圍繞在她的身邊。讓人難以忽視她的稜角。
好帥啊,這個女人。
Helena不由地感慨。
「陳家姐妹的匯報對象是蘇隊長。」葉征途回答,她頓了一下,似是突破了心裡的瓶頸一般,又道,「隊長,我的隊長只有你。」
「是嗎?」景晨含笑,淡淡地瞥著她。
過往被訓練時的記憶冒了出來,葉征途下意識地站起身,雙腳併攏,眼看就要大聲宣誓一樣。Helena見狀連忙拽著她的胳膊讓她坐下,低聲告誡道:「清醒點!這是F國!不要搞的大家都尷尬!」
葉征途也意識到自己犯蠢了,垂首道歉。隨後認真地看著景晨,回道:「是,我只服從隊長的命令。現在團隊內的,大多數人也是遵循隊長的命令的。」
「大多數?」景晨含笑反問,對葉征途寄予厚望。
葉征途點頭,起身離開。
Helena好笑地看著這一幕,腦袋輕輕地搖了下,道:「你這樣子和誰學的?」
學?這還用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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