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的傳出證實了景晨卸任的消息。
安舒訫倒有些驚訝,沒想到司馬家兩兄弟如此的上道。她瞥著坐在自己對面神態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莊亦清,很是無語地端了杯熱牛奶過來,放到她的手邊。
莊亦清感覺自己就是在懸崖邊跳舞,一著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你不回景家幫忙,跑我這裡來幹什麼?」安舒訫沒那個心思安慰姐姐的心情,她很忙。自從*景晨跑去國外避風頭後,不管是景氏也好還是精達也好,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處理,她這時候才知道景晨的壓力有多重,原本對景家的那一些些心思已經徹底被繁重的工作磨沒了。
讓景晨忙了這麼多年,說更換就要更換,真當景晨是什麼聖母轉世嗎?
外界的輿論已經到了壓不住的程度,爆料的財經博主本來就是以消息靠譜準確著稱,現在司馬家兩兄弟的回應又證實了這點。熱點出來,自然會有無數的自媒體聞風而動。哪怕沒上市,景氏的對外公開的消息也足以將一切拼湊出來。
國內最大的消息平台,巨量視頻幾乎是塗鴉式的宣傳著景氏此舉的不地道,更是將景晨這些年帶來的成就重點輪播。
短短几個小時,熱搜榜前五已被#景氏#、#景晨#屠版,甚至有相關人士爆料了可能會接替景晨的人是毫無經營經驗的景晁。
景晁和景晨,景家選擇了景晁。
此舉更是將許多不明真相的人拉入了討論,畢竟景晁看起來唯一的優點就是他的性別與取向。網絡上的許多人已經知道景晨和Helena的婚姻,但因為C國並不承認,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不點破的程度,可就連景晨這種地位的人都因此被裁撤,如何不能引起公眾的憤怒。
眼看外界的聲音越來越大,莊亦清第六次按下了掛斷鍵,她抬眸看向依舊有條不紊處理工作的安舒訫,在感到身心俱疲的同時,又有點欣慰。坐到了她的身側,沉聲問道:「這是問箏姐的反擊嗎?」
安舒訫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她像看猴子一樣看著莊亦清,發出一聲冷笑,回道:「姐,你從來清醒,這次怎麼了?問箏姐是什麼手段你不會不清楚。輿論?她從來不在意輿論的。」
景家上下只有一個人能夠將輿論玩到這種程度。
這不是景晨的反擊,這只是景曇生氣他們欺負她姐姐給的小小的教訓罷了。
莊亦清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沉了下去,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暖風分明從出風口傾斜而下,可她卻仍覺得渾身冰冷刺骨。她緩緩地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靜靜地看向身側的表妹。
「你真要站到景晨和我的對立面嗎?」回復完郵件,安舒訫抬眸,目光中是莊亦清覺得陌生的冷然,這模樣就好像她不再是她的姐姐,而只是不明真相的路人一樣。
眼見莊亦清的臉色越發的不好,安舒訫最終還是沒有心軟,她站起了身,徹底地擋住了她面前僅剩的光亮。再度俯下身,她的聲調沒有了一絲溫度,說道:「我們都知道你的顧慮,也知道你的猶豫和掙扎。但是亦清,你當清楚,最開始選擇景晨的是你,是你一手把我們推到了她的面前。身為新加坡人的我、左右逢源的周易、HCBC銀行的卓舒清、不要命的趙壹笙、投資銀行的齊簡臻,是你一手構建了景晨的手中刀。你覺得你有回頭路嗎?問箏姐給了你機會的,但長公主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你再不做抉擇,誰你都保不住。」
掮客、資本、打手、外資都已經聚齊,哪怕是景家也限制不了景晨了。更不要說,還有紀殷和Helena的站隊,尤其是Helena,休憩中的惡狼可沒喪失捕獵的技巧。
要知道,景晨可到現在都沒有露面呢。
就在莊亦清天人交戰之際,第二波反擊到了。
「為善科技被景氏更換內幕」、「洪都科技商業欺詐」、「旺亮時代總經理貪污」
為善科技正是之前由衛瑾韻和景曇牽頭,景晨應允被更換的奶奶那邊的公司,而洪都科技好巧不巧是景晁的妻子家裡的公司,旺亮時代也與景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才是景晨的反擊。
根本不會給這幫人任何餘地,他們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不僅如此,在消息被曝光的同時,景家就已經知道景晨又將手伸到了哪裡。
景晁因為工作能力不達標,被強制轉業並分配到了寧省大學後勤保障部工作。
景家人因為工作能力不達標被強制轉業,還沒有提前告知,這簡直是在狠狠地打景老爺子的臉。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老爺子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被氣倒,而後被匆匆趕回來的景濟與衛嘉優送到了療養院休養,根本來不及對這則命令施加活動的空間。
誰都沒想到景晨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眾人對她的手段多少知道一些,只以為會停在商業階段,卻不曾想她竟然直接干涉了隊伍。她到底是做了多少準備?後手還有些什麼?
得知這一消息,莊亦清本來還有所糾結的臉色,頓時變得明媚了起來。她心裡的那塊大石頭驟然放下了,不再是那副糾結的模樣,她毫不客氣地倚靠在安舒訫的沙發上,整個人躺平。
「誒!姐,你幹嘛呢?」安舒訫覺得莫名,她碰了碰莊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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