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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華公子,不至於不至於!」趙明州壓低聲音,一把拉住華夏的手腕。他皮膚的觸感很奇怪,觸之冰冷,可血脈中流動的儘是滾燙。

趙明州拉住華夏之後也覺得不自在,趕緊鬆開手道:「這麼多人,你被抓了我也逃不了,不如咱們想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華夏深吸一口氣,胸中激盪的熱血稍息,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衝動,肅容道:「阿州姑娘……說得是。」他垂眸四顧,正瞥到還昏死在地的大臉盤,突然眼睛一亮,蹲下身在大臉盤的腰間上下摸索,不多時便摸到了一個木質的腰牌。

借著昏聵的月色,隱約能看清腰牌上書「出寧波府四門

不用門人「字樣。華夏壓低聲音道:「既是這幫朱門走狗尋來的官軍,自是識得他們的腰牌,你我二人以巾覆面,攙扶著這昏死的門子下山,說不定可以矇混過關。」

想了想,華夏又補充道:「若是問起,就只說是賊人武藝高強,以一當十,你我二人難以力敵,只能掩護撤退。阿州姑娘,你覺得這計劃是否可行?」

遙遙傳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時間緊迫,趙明州自知無法再想出比這更妥帖周全的辦法,當即點頭應允,解下拴在木樁上的兩匹老馬,和華夏合力將昏死的大臉盤扶上馬背,二人以巾覆面,攙扶而行。

既是打定了濫竽充數的想法,再鬼鬼祟祟反而更容易露出馬腳,趙明州和華夏便不閃不避,迎著隊伍行來的方向走去。

很快,無數的火光便將二人團團圍住。

趙明州捂著腹部,佯裝受創,眼眸微抬,看向包圍著自己與華夏的隊伍。領頭的人身材頗為高大魁梧,眉眼細長,眼神之中蘊著一種古怪的冰冷感,那是來自上位者難以掩藏的蔑視。

華夏自然也一眼就認出了這些梳著金錢鼠尾辮的官軍,他們正是駐紮在寧波府附近的小股滿人部隊,與馬背上昏死的朱府門人天差地別。如果說阿州姑娘一人解決朱府家丁五人尚且遊刃有餘,那她面對這樣一隊全副武裝的女真賊子,只怕和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一樣,難逃生天。

華夏的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他萬萬沒有料到,朱之葵為了抓他和阿州姑娘竟然動用了滿人的部隊。他高高舉起手中的腰牌,同時下意識壓低自己的腦袋。透過餘光,他能夠清晰地看到趙明州同樣微垂的側臉。此時,他格外後悔將身旁的阿州姑娘牽扯進這趟有去無回的旅程,明明……明明她好不容易才從揚州城逃出來的……

他的手指用力捏住腰牌,骨節頂住的肌膚愈加蒼白。

他聽到馬蹄聲又響了起來,那騎在馬背上的女真頭領似乎對他手中的腰牌頗感興趣,驅馬上前,微傾著身子,細細打量腰牌上的字跡。

華夏一邊仔細聆聽著頭頂傳來的聲響,一邊隨時準備著向前方凌然一撲。

——無論如何,在我死前要護得阿州姑娘周全。

事到如今,他唯一安慰的是引薦信已經被阿州姑娘妥善放好,他隨時能夠無畏效死。

那滿人頭領輕蔑地勾了勾嘴角,吐出一句華夏聽不懂的滿語。

一滴汗水順著光潔的額頭滴落到被馬蹄踐踏得滿是泥濘的地面上。

——拼了!

在即將撲出去的瞬間,他看到一旁的阿州姑娘,朱唇輕啟,語調自然地回了一句滿語。

華夏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在那滿人頭領看來,那面容清秀的懦弱漢人竟然被自己的問話嚇得打了一個寒戰。龜裂的薄唇拉扯出一個近乎殘忍的笑容,他一揮大手,放這兩個被打得丟了魂的廢物通行。

那滿人頭領微垂雙眸,目送著二人牽馬下山,半晌才收回了目光。

「放火燒山。」他冷冷道,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多日無雨,山丘上的樹木早已干透,一遇明火,頓時呈燎原之勢,借著風勢,向樹林的深處雀躍沸騰而去。

漫天的火光映亮了濃稠的夜色,也照亮了策馬揚鞭的二人。「撲通」一聲,趙明州將趴在馬背上的大臉盤扯了下來,丟到了齊腰深的蒿草中。昏死的大臉盤咕嚕嚕滾了幾滾,就淹沒在蒿草中看不見了。

趙明州踩著馬鐙,翻身上馬,動作已比初始熟稔了許多:「咱們得抓緊了,別等那個滿人反過悶兒來,咱們的馬可跑不過他。」

華夏點頭稱是,目光卻再難從趙明州的身上移開,此處光線晦暗,他才敢長久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女子:「阿州姑娘,你方才對那滿人說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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