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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明州說這些作甚,淨說些有的沒的。」桐君瞪了羅明受一眼,拍了拍明州的手,「好在我家明州吉人自有天相,第三日的時候來了個紅毛郎中,說是什麼……國姓爺隊伍里的……」

「傳教士。」見桐君半天憋不出那個生僻的詞語,齊白岳沒好氣地接口道。

「對,就是傳教士!一開始,你那好弟弟死活不讓人家進來看病,提著刀守在門口,凶得哩!」桐君不忘回懟了齊白岳一句,添油加醋道,「好在有我當機立斷,和羅明受一起制住了他,這才讓紅毛郎中進了門。」

「紅毛郎中說,你的病已經很重了,若是再晚來半日,怕是回天乏術。他給了我一塊像是樹皮的東西,叮囑了每日服用的劑量,讓我給你一天兩次溫水送服。本來那郎中是想等你醒過來的,可是他怕極了你那好弟弟喊打喊殺的瘋勁兒,只留了一個寄信的地址,便趁夜走了。」

「我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你竟一天好過一天,今日可算是醒了。」

「樹皮……」趙明州若有所思,「桐君,你把那樹皮給我看看。」

「正好,還剩半塊。」桐君聞言,便從自己隨身的褡褳中取了出來,遞給趙明州。

誰料,桐君的手在半空中被齊白岳一攔,齊白岳搶過那樹皮,用雪白的錦帕包住,方才遞給明州:「那些紅毛夷人最是多病多災,手裡的藥材也是晦氣,別腌臢了我家阿姊。」

桐君心中暗罵:狗腿子。可罵完了方才發現,倒是把自己也罵了進去,臉色不好看地抱臂縮到一邊,離齊白岳遠遠的。

趙明州接過那仔仔細細包裹嚴實的樹皮,湊近了細瞧,總覺得自己的這番經歷倒像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

荷蘭醫生……像是樹皮的珍貴藥物……高熱出汗,昏聵不醒的病症……

「是瘧疾!」明州想起來了,「我得的應該是瘧疾!」

看著趙明州微微泛紅的臉頰,三人面面相覷。

「那大夫呢?」趙明州急道。

「被……被嚇跑了呀……」

趙明州懊惱地嘆了口氣,作勢就要起來:「他不是還留了個地址嗎?我要抓緊寫信把他請回來,還有鄭成功,這兩人對明州軍有大用。」

桐君趕緊按住了趙明州的胳膊:「這事兒容後再說,有一件事,恐怕你得現在處理。」

原來,在趙明州昏迷之時,由李攀帶領著打掃戰場的火槍營抓到了一個姑娘。

那姑娘個子嬌小,皮膚白淨透亮,汪著一對兒黑眼睛,如同雪地上落著的葡萄,看上去像是舶來的瓷偶,是以最開始,沒有人對她心存戒備。

孰料,這「小瓷偶」出手極是狠辣,連傷了火槍營三人之後,才被李攀一個挺膝直擊腹部,痛得摔倒在地。

李攀是趙明州最得意的弟子之一,現代的搏擊技巧用得爐火純青,她反扭「小瓷偶」的雙臂,不帶絲毫憐香惜玉地將她摁在地上。

「為何傷人?」李攀沉聲問道。

「你這潑婦,放開我!」那「小瓷偶」嘴裡也不乾淨,罵罵咧咧地掙扎著,直掙得自己的骨節嘎嘣作響,都不肯停止。

李攀被她罵得雙眼圓睜,半天沒憋出一句完整地反駁的話,只能氣悶道:「你好好說話……咱們無仇無怨,你為什麼傷人?」

「無仇無怨!?」「小瓷偶」冷眼冽向李攀,「你們傷我爹爹,逼死我娘親,還敢說什麼狗屁無仇無怨!?」

李攀一本正經道:「我明州軍是有軍紀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都是板上釘釘的鐵律,絕不可能傷害無辜百姓,更別說婦孺……」說到後面,李攀怔住了,囁嚅道,「難道你是……」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定南王么女——孔四貞!」

第105章

誤身得道(五)他定是記得住,我的爹……

孔四貞絲毫沒有成為戰俘的自覺,每日裡不是打滾嘶罵就是絕食抗議,讓負責關照她的女兵頭痛不已。

「孔姑娘……」小女兵才剛剛露頭,帳篷里便響起了聲嘶力竭的喝罵聲。

「滾出去!不用你們這幫狗腿子可憐!」

小女兵端著飯盆,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兩隻眼睛盯著飯盆里的豆腐湯半晌,便噼里啪啦掉下淚來。

小女兵年歲不大,是今年新入伍的新兵,那也是肇慶城老百姓敲鑼打鼓帶著紅花送進兵營的。甫一入營,就被李攀挑中進入了炙手可熱的火槍營,一直以來順風順水,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可這孔姑娘卻不慣著她,想罵想罵,想啐就啐,便是路邊走過的貓兒狗兒,也不能這般踢踢打打吧?

小女兵越想越委屈,嗚嗚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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