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藕花感激得不行。
她要給孫老師錢,硬是被他生氣地推回來了。
孫老師說:「你要是考個狀元回來,比什麼回報都好。」
胡藕花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考試,報答孫老師的這份恩情。
她抱著書本往回趕時,半路遇到了個熟人。
「藕花,你怎麼在這裡,還真是巧啊。」伍微微一臉驚喜,朝她打招呼。
見到昔日的好友,胡藕花本該高興的。
但她臉色如常,心中哇涼哇涼。
一直以來,她因為長得太漂亮,身材又過分飽滿,男孩子是不敢正眼看她的,女孩子心裡又暗戳戳妒忌,在學校她幾乎沒有朋友。
伍微微是唯一願意親近她的人。
她是真心交她這個朋友。
可惜,前世她被迫嫁楊維後,有一次被楊維當街暴打,伍微微親眼看見了,她竟然選擇視而不見。
心有不甘的胡藕花,找到這個知心好友,質問她為什麼是那種反應。
伍微微大義凜然道:「你墮落到跟暴徒同行,但我進步了,我不能被你拉進淤泥般的生活里,從今往後,你見到我就離遠點。」
很久很久以後,胡藕花才發現,伍微微之所以親近她,是收了胡婧笙的好處,對方暗中埋在自己身邊的暗雷。
果然。
伍微微笑著走來,開口道:「我要去城西的鐵匠鋪打把菜刀,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嗎?這是上次測試的卷子,我給你留了一套。」
胡藕花選擇居家溫習。
但學校是有老師照常上課的,伍微微一直在學校。
若是放在往日,胡藕花一定開開心心跟她走了,但這次她拒絕了。
「不好意思,我還有工作要忙,沒時間陪你去,你找別人吧。」胡藕花說完,剛好車到站了,便下了公交車。
伍微微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滿是怒火,握緊拳頭惡狠狠道:「不就是做了首長家的傭人,說到底還不是個下賤貨,還敢拒絕我!」
她到點下車後,胡婧笙等在站台上,見只有她一個人,頓時不解道:「怎麼只有你一個呢,我姐姐沒有來嗎?」
伍微微大概說了一通。
胡婧笙滿臉不可置信:「難道她聽到什麼動靜了,按道理不應該呀,她都沒有去學校上課。」
「鬼知道。」
伍微微不高興了。
她們已經說好的,把胡藕花騙去城西,就會「偶遇」楊維,然後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將生米煮成熟飯…
沒想到,胡藕花連伍微微都不帶搭理的。
「怎麼辦吶?」伍微微問。
胡婧笙原地走來走去。
思索著該怎麼處理這個難題。
忽然,她眼睛一亮道:「不是很快就要填寫志願了嗎?到時候咱在半路…」
兩個女孩子交頭接耳商量著每個細節,保證十拿九穩辦成此事。
楊維左等右等,沒等來胡藕花,一路氣鼓鼓找去了胡家。
恰逢胡婧笙彎著腰洗頭髮。
她修長的脖頸露在外頭,竟然讓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女,生出一絲特殊的美感,看得他心潮澎湃。
於是,在胡婧笙洗完後,見到他來了,就招呼他進屋後,剛準備給他倒水喝,就被男人一把抱起狠狠抵在牆壁上,上下其手扒拉著她的裙子。
「姐夫,你幹什麼,不要,不要啊——」
胡婧笙慌得要命。
她才頂著小狐媚子的名號,萬一他倆發生點什麼,被院子裡的人聽到了,少不得又是一通嚼舌根。
誰知道,她越喊「姐夫」,楊維越是上頭。
從學校回來的胡藕花,去菜場買了一條鯽魚,一塊豆腐,打算中午給陸越棠燒個清淡的鯽魚湯。
臨近中午時分,備菜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可她接到沈浮白的電話:「藕花同志,陸哥中午不回來吃飯了,他晚上再回來,你自己吃吧。」
胡藕花看著灶台上的魚,加上溫度高,這時候冰箱還沒大面積普及,洗剝乾淨的魚放久了,就會臭掉。
鯽魚湯只能喝到她嘴裡了。
只是,她剛燒好魚湯,剩了一碗飯,聞到魚湯的氣味兒,忽然有點作嘔,忙跑去水台上吐。
乾嘔了好大一會兒,什麼也沒吐出來。
難道是感冒了?
胡藕花也沒多想,回來繼續吃飯。
飯後,她又開始做題,然後遇到了好幾個難題不會寫,可想到回學校問老師…實在不方便,唯有將題目圈起來,等去報志願的時候,她再問問老師吧。
夜幕降臨。
陸越棠推開門回家時,發現客廳里漆黑一片,正準備去開燈,才聽到沙發邊傳來一道咕嚕的囈語。
他舉目望去,桌邊地板上躺著的正是胡藕花,桌面上攤開的應該是書本。
她就那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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