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藕花滿臉震驚。
她不敢置信地從廚房奔出,看見院子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赫然是她爸胡大全。
「爸,你怎麼找來這裡了?」胡藕花驚呼。
胡大全搖頭。
他抓了抓頭道:「我是去公安局問你妹妹的事兒,沒想到他們讓我來這裡,還說只要找到陸先生,什麼都明白了。」
「進來吧。」
這時,陸越棠一改往日軍裝穿著,選了一件白色t恤兒,褐色短褲,腳下是一雙棉拖,顯得放鬆又舒適。
胡大全沒見過多少世面,哪怕陸越棠刻意低調,還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他骨子裡的自卑傾瀉而來,勾著頭道歉:「真是打擾了,我家藕花麻煩您照顧,她這孩子純良,平時也勤快…」
「嗯。」
陸越棠話不多。
他朝胡藕花道:「把伯父請進來坐,今天他是主客。」
話音剛落,就見沈浮白帶著幾個人一起進來了,全都沒有穿軍裝,一個個要多隨意多隨意。
「孫老師…」胡藕花驚呆了。
她不敢置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眶裡微微濕潤。
孫老師四處看了看,露出驚訝的神色,看見胡藕花後笑呵呵上前道:「你這表哥家裡條件還不錯呀,平時都沒聽你提過。」
表哥…
胡藕花心底生出一絲難以名狀的感動。
她不知道陸越棠還有如此心細的一面。
「伯父,這位你一定不陌生吧。」沈浮白拉了拉身後的男人。
胡大全一看,發現是鐵路部的車間主任,頓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道:「主任,你,你怎麼也來了?」
他不是來問小女兒案情的嗎?
這時,陸越棠淡淡開口道:「表妹,你是不是該端菜上桌了,客人都到齊了,我肚子也餓了。」
「啊,好,好。」
胡藕花默默擦了一把眼淚,進屋端出了早已燒好的菜。
一開始,胡大全還想開口問,但被沈浮白打斷了三次後,他也意識到場面不合適,就默默喝酒吃菜了。
第一次吃到女兒的手藝,他滿臉震驚道:「花花,爸都不知道你燒的菜這麼好吃,以前真是苦了你,爸沒用。」
胡藕花還沒開口,陸越棠夾起一塊魚肉,淡淡道:「燒鍋爐這種事,自然誰都可以上的,給工人改善下生活,應該是他領導該幹的事兒。」
王主任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他自然清楚陸越棠話中深意,也明白這麼大房子住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往常竟然半點沒注意到。
他疏忽了。
於是,他連忙走到胡大全身邊,拉住他的手道歉:「老胡啊,這麼多年苦了你,也是我的錯,你放心,等回去後,我一定會重新安排崗位的。」
胡大全瞪大眼睛,好半天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聚餐結束後,陸越棠有點累,就先上樓休息,沈浮白喊了幾個人來,把客人一一送走,當然是他親自開車送胡大全。
車上,沈浮白看了一眼胡大全道:「胡,我知道你想問你小女兒的事,但你還是先去找你的妻子,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許還有機會救你女兒。」
胡大全心中只犯嘀咕。
但經歷這麼多事兒,他也不像以前那樣只顧悶著頭沖,好像看明白了一點什麼,又捉不住。
他決定先回家問問王春蘭。
夜幕降臨。
胡藕花忙了一天,可神奇的是,她竟然沒有一點疲累,反而精神抖擻,還順著手做了一套孫老師送的試卷。
她寫完後,伸了個懶腰,目光瞥見桌面上擺著的軍刀,思慮再三還是拿起了這把刀走上了二樓。
叩。
她敲了敲門,輕聲喊:「陸首長,你睡了嗎?」
「睡了。」
屋裡傳來陸越棠明朗的回答。
這讓胡藕花哭笑不得。
但很快,又聽到他的下一句話:「門沒鎖。」
胡藕花沒來由地臉紅了紅,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屋裡,陸越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狀似休息。
沒有開燈。
他的身影顯得清冷又寂寥。
「如果說道謝的話,你大可不必,軍刀是我送的,事關我名聲,也關乎我前途,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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