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從褲口袋裡摸出胡藕花的准考證。
胡藕花滿臉詫異。
她怎麼也沒想到,胡婧笙竟然對李衛國還沒死心。
「好,我答應你,但時間我來定。」她道。
「隨你。」胡婧笙。
兩人說好之後,就各自去忙了。
胡藕花並沒有馬上回小院子,而是在屋裡安靜地坐了一會兒,又去找了家屬院裡平時最閒的周阿姨。
老阿姨話最多,逢人就能聊。
果然,她一見胡藕花就笑很大聲。
「呦,這不是藕花嗎,聽說你在外頭幫工,一個月多少錢吶,你媽夥同外人害你那點子事兒,全寧城都傳遍了,你是不知道…」
王春蘭偏心,害親閨女不成,反把自己送進去的炸裂新聞,成為街頭巷尾最火爆的消息,人人都要說一嘴。
遇到苦主,周阿姨恨不得多套點話,好在外頭炫耀。
胡藕花委屈巴巴道:「我也知道,我媽只愛妹妹,可我覺得很奇怪,媽媽為救她才進去的,她好像…不傷心呢,連我這個親姐都搞不懂…」
話一出,像炸開一湖心錦鯉。
周阿姨滿臉八卦色,湊到胡藕花跟前,神秘兮兮道:「傻丫頭,你在外頭幹活,哪知道院子裡的事兒,你這妹妹生了外心吶,一天天去找資本家女兒…」
宋寶?
胡婧笙跟宋家人有貓膩?
她該不會一門心思想拆散李衛國和宋寶,李代桃僵吧?
與周阿姨又閒聊幾句後,胡藕花才收拾好心情回了小院子,一回去就見往日總坐在二樓臥室的陸越棠,正往水缸里投麵團。
水缸底下鋪了一層,水都渾濁了。
錦鯉得撐死。
胡藕花忍不住上前,小心翼翼問:「陸首長,你這麼餵魚,它活不過今晚了。」
嗖。
陸越棠驟然抬眸,睨著她:「怎麼,你是在護著沈浮白,連他送的魚也變矜貴了?」
啊?
胡藕花沒聽懂,心直口快道:「陸首長,瞧你這話說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吃醋呢,我只是好心提一句。」
撲通。
陸越棠扔掉手中最後一塊麵團,沒好氣道:「我吃他的乾醋,他也配?」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胡藕花一臉懵逼。
她低聲嘀咕:「陸首長不會來大姨父了吧,這麼喜怒無常的。」
小聲抱怨幾句,胡藕花就匆匆去做飯了。
午飯簡單的兩道家常菜,一道榨菜炒肉條,一道干煸豆角,這年頭的蔬菜都新鮮著,不擔心農藥過剩,只是會長點蟲,她掐頭去尾,清理乾淨,出鍋的豆角都特別香。
陸越棠坐上桌,扒拉了幾口飯,就沒胃口吃了。
胡藕花以為他不舒服,關心道:「陸首長,你要沒胃口,我去給你熬個青菜粥,或者蒸個雞蛋羹吧。」
啪。
筷子重重落在桌面上。
陸越棠神色不愉地起身,冷冷掃著她,像要罵人又沒開口,愣是忍著一口氣,扭頭就走了。
「…」胡藕花。
這男人是咋了。
她明明是在關心他,他還發火,咋心思比女人還難捉摸呢。
胡藕花想不明白自己哪裡惹他不快,但想到准考證的事兒還沒搞定,收拾碗筷又匆匆出門了。
當然,陸越棠去軍區練兵,沈浮白沒少被坑,連著搞了幾場負重訓練,最後連腿都抬不起來。
他狂吐口水:「陸哥,你不是吧,存心整我呢,要出人命了。」
「你怎麼沒死呢?」陸越棠沒好氣道。
呦。
還真生他氣呢。
沈浮白感覺十萬分的冤屈,叫嚷道:「陸哥,我哪裡得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這小人計較,死也死個痛快,你就明說吧,男人跟男人,可別搞猜來猜去那一套啊。」
撲通。
他剛說完,就被陸越棠一個掃堂腿摔地上,陸越棠豎起一腳,狠狠壓在他肩頭,反手一摔,就把人像鹹魚似的,翻個面,反剪著他一隻手,陸越棠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老子警告你,最好不要對胡藕花動歪心思,她正在高考,影響她考試的話,我他丫的滅了你的蛋。」
說完,陸越棠丟開他的手,起身彈了彈身上的灰塵。
沈浮白滿頭包。
他狐疑道:「可是,我沒動她歪心思呀,什麼也沒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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