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棠眼神冰寒一片,沒有一絲情感。
他濃烈的眉頭巋然不動,眼角的黑痣也顯得更冷淡:「我不會,也不願意,你聽清楚了沒有?」
「哇——」
楊嬌嬌再次失聲痛哭。
她明知道是這個答案,可心還是悶痛,難受和憋屈。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這輩子會因為不能生育就不結婚。我一定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女人受這活罪,哈哈哈,我不會走的,就算讓我以別的名義留下來,我也不會離開京市的。」楊嬌嬌說完就跑了。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胡藕花竟然有一絲淡淡的哀愁。
若是一開始沒有誤會,現在淪落到楊嬌嬌這種下場的,會不會是她?
哪怕陸越棠失去了生育能力,完美的袍子上落了一塊黑墨,可他依舊是那件華美的袍子,無數人想要一領風騷的存在。
「怎麼了,你臉色這麼蒼白?」陸越棠睨著她。
第55章
陸越棠走哪兒都帶著的鋼筆
「沒什麼,我想我該走了,離開學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就不打擾你們了。」胡藕花轉身就要走。
「浮白,送她回去。」
「不用了。」
胡藕花下意識拒絕,還快步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她下樓後,朝大門走去。
腦海里浮出的是陸越棠跟楊嬌嬌之間的對話,心情十分沉重。
她決定不告訴陸越棠懷孕的事,獨自撫養孩子長大成人,雖然會吃很多苦,遭受無盡的流言蜚語,可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等孩子長大了,他總會問,他的爸爸是誰。
到時候,她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哧溜。
吉普車在她身邊停下,開車的竟然是陸越棠,他手指尖夾著一根香菸,眉宇間凝著深深的愁緒。
「上車吧。」他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這下,她連拒絕的話都不好說出口了,悶著頭坐上了車,還繫上安全帶。
「你有心事?」他忽然問。
胡藕花搖搖頭。
她現在心情很亂,不知道該怎麼理清頭緒。
到底要不要告訴他真相,讓她十分猶豫。
忽然,她一扭頭看見他插在上衣口袋的鋼筆,疑惑道:「你好像很珍惜這鋼筆呀,連出門都帶身邊。」
「嗯。」
陸越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他午夜夢回,想起那天泡藥浴時的酣暢淋漓,還有那種綿軟如玉的觸感,以及女人貼著他耳邊「嗯嗯」的聲音,總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失控。
可不知道怎麼的,一看見楊嬌嬌,他的身體就像死掉了一樣。
「說件發生在我身上的錯誤,或許會讓你笑話…」陸越棠的車開得很穩,在胡藕花上車後,他就掐滅了香菸。
一路上嗓音清冷寡慾的,但句句繞樑三日。
最後,他見前方就是常家所在的家屬院,便將車停在了路邊,扭過頭看向身前的胡藕花道:「你知道嗎,我有過一種錯覺,總覺得那天與我在一起的不是楊嬌嬌,應該是送你紅絨花的女人…」
感覺太熟悉了。
甚至連胡藕花身上都有那種氣息,獨獨楊嬌嬌沒有。
唰。
胡藕花臉頰緋紅。
她慌亂道:「那,那又怎樣呢,難道你還想跟她結婚嗎,萬一她家境很差,跟你不般配,你家人不會同意的。」
「你怎麼知道?」
忽然,陸越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著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胡藕花眼神飄忽不定,不願意看他。
她結巴道:「我,我胡亂,猜的,李阿姨說,她穿的衣服很差,都是補丁。」
補丁。
陸越棠看見她身上襯衣就打了塊青色補丁,不由蹙眉。
「如果我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幫我把她約出來見個面嗎?大家互相認識認識。」陸越棠由衷道。
商茸茸的資料只有籍貫,年齡和性別,沒有其他的內容。
他找人問過了。
胡藕花呼吸急促,梗著脖子道:「我,我問問李阿姨吧。」
說著,她就努力抽出自己的手,推開副駕駛的車門,落荒而逃。
陸越棠嗅著空氣里瀰漫的甜香,身體竟然有點燥熱,連某個地方都蠢蠢欲動的,令他無法平靜。
他拿出香菸抽了一根,狠狠吸一口,煙霧進了肺部,才感覺稍稍有所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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