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棠的耳朵燒得快出血了。
他一直緊繃著身體,不敢動,生怕一動,她又像前幾次那樣溜走,害得他想見都見不到她了。
這會兒,胡藕花腦殼完全放空。
她吸入的煙霧太深,太重。
難受得要命。
身體不受控制地摟住他的精瘦細窄的腰身。
腦袋緊緊貼他後背上,才舒服些。
可這對陸越棠而言,堪稱地獄級的煎熬。
但凡別的女人,他早一個過肩摔,將人丟開,一個掃堂腿就上去了。
偏偏她是他心尖尖上的女人。
「那個…咱,咱還沒領證,要不,要不我們今天就領吧。」陸越棠忍耐得快瘋了。
他努力克制著自己。
不讓自己做出逾越的事兒。
「商…」
他還沒吐出她的名兒,唇瓣就被她堵住了。
男人再也忍不住。
他托起她的手,轉過身去。
他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好像怎麼抱都抱不夠,怎麼抱都不夠緊,怎麼抱都不夠近似的。
生平頭一次被自己的貪婪給嚇到了。
細細碾磨,撕纏著。
她也是食髓知味,吻得又凶又急,又猛又深,吻得他舌根發麻,唇瓣撕疼,牙齒磕著牙齒。
他感覺到她的渴求,一把摟住她的後腦勺,瘋狂索取。
漸漸地,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屋裡太悶,他竟然有種恨不得一口吃了這個女人的瘋狂念頭。
尤其在女人探手去解他腰間皮帶時,陸越棠猛地清醒。
不對勁。
這屋裡有什麼東西在散發著異味。
他強行將八爪魚一樣的女人從身上扒拉下來,語調急促道:「商茸茸同志,你醒醒,這裡有人在作怪,你不要中招了…」
哪怕他沒得生,他也希望女人在清醒的狀態下,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他才願意邁出那一步。
唔~~
胡藕花臉頰滾燙,連呼吸出來的氣都是熱的。
她想起來,想抓住他,讓他不要亂跑…
可陸越棠憑藉頑強的意志力,強行撤了,用盡全身力氣才打開了房門。
為保持清醒,陸越棠直奔樓層的水池,擰開水龍頭,放冷水沖洗自己的臉,當大量的涼水襲來時,才感覺理智慢慢回歸。
他一甦醒,想到屋裡的商茸茸,連忙脫掉外衣,打濕了,提著就往房間直奔,想要讓她保持清醒。
可一推開房門,打開門窗,屋中小床上床單一片凌亂,卻沒有了商茸茸的身影,只在角落裡發現了一抹紅影。
他心口亂跳了一下,邁步走過去,卻驟然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宋貝貝。
她穿著紅裙,頭帶紅絨線花。
「怎麼是你?剛才——」
陸越棠有種很不妙的錯覺。
難道他又弄錯了人。
他目光淬了毒,冰冷如鐵,掃向地上的女人,嗤笑道:「你該不會想冒認吧,就你這乾癟的豆芽菜,呵~」
宋貝貝其實早甦醒了。
黑暗裡,她什麼都聽見了,也知道陸越棠的心上人是一個叫「商茸茸」的女人,陸越棠前腳一走,這個女人後腳就踉蹌著跑了。
她原本想看看她到底是誰,可又抱了一絲僥倖心理,想著「李代桃僵」…她這啥都沒說,就被男人一眼看穿了。
但這只是個開始。
陸越棠接下來的話才要人命。
「說吧,是誰指使你冒充商茸茸同志的?」他猛地抬腿,一腳踩在床板上,踩得床板灰塵亂飛,落宋貝貝一臉。
他凜厲的目光,染滿殺氣。
鏗鏗。
這時候,沈浮白從後面進來,手中提著個猥瑣的男人,笑道:「陸哥,就是個狗東西一路跟蹤咱的。」
那男人少說有三四十歲了,臉頰坑坑窪窪的,丑得出奇。
咔嚓。
陸越棠發現了角落裡的蚊香,上去就踩得稀碎。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呀。」男人狡辯。
啪啪。
沈浮白二話不說,給了他兩耳光:「還敢撒謊,陸哥故意以身為餌,就是想看看你們這群歹人到底想幹什麼,我一路跟在後頭,早發現你鬼鬼祟祟的,給前面的人發送信號。」
撲通。
醜男分分鐘跪下,不停磕頭求饒。
但他們這麼做,顯然觸犯了陸越棠的底線,他冷哼道:「我還真沒見幾個硬骨頭,跟我們走一趟吧,不交代個水落石出,就等著坐牢。」
「還有你,打算躺到什麼時候去?」
嗖。
殺人般的冷芒掃來,宋貝貝整個人快窒息了。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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