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後生怎麼好像來撒氣的?」張國勛一臉狐疑。
謝顧峙瞧了一眼胡藕花,唇角勾起一抹笑。
他懂了。
這是郎有情,妾無意。
他無奈地搖搖頭。
胡藕花哪兒知道陸越棠一肚子戲,直當他無事在發癲,繼續過著她平穩又安寧的生活,有空也會去常家串串門子。
可她渾然不知,這可苦了陸越棠。
他從謝家離開後,幾天都不自在,不是高強度訓練,就是瘋狂加班,不把所有精力消耗完,那是死活不罷休。
沈浮白看出來了。
他湊上前:「要不,你乾脆把事兒挑明了,直接問她唄,一直憋在肚子裡多難受呀,她還渾然不知呢。」
啪。
陸越棠狠狠摔了杯子。
他咬牙切齒道:「你當老子蠢嗎?她處處瞞著我,藏著掖著,要麼是對我無意,要麼是看老子沒得生,嫌棄老子。」
可又偏偏是她,把他一顆心偷走了,拿在手中隨意把玩,絲毫不在乎他的死活。
他一定是上輩子欠她的。
「那,那這麼僵著,也不是事兒呀。」沈浮白無奈道。
上次的事暴露後,徐敏冬被冠上「偷盜」的罪名,給徐家人狠狠上了一課,最近把她關在家中反省,幾乎不讓她出門了。
至於丟臉丟大發的宋貝貝,她把一切罪名推給了徐敏冬,宋家人氣得要命,三番兩次想上徐家討回公道,都被她攔住了。
或許懾於陸越棠的強大壓力,她不敢再亂來了。
局面反而出現一種詭異的和諧。
陸越棠轉動手中鋼筆,在屋中反覆踱步,思慮良久後道:「要不,你去替我探探她的口風?」
「也好。」
沈浮白接下這沉甸甸的任務。
但也恰好有個現成的機會。
胡藕花幫謝顧峙去藥店拿中草藥,一兩公里的路,她不想浪費錢就提著藥往回走,遇到了外出辦公的沈浮白。
他跟上峰請一個小時假後,就從大卡車跳下,走到胡藕花身邊。
「藕花妹子…」
胡藕花見是他,便停下了腳步,笑著跟他打招呼。
「還真巧了。」她笑著打趣。
可不是嘛。
這京市就這麼大,謝老的家距軍區也不是特別遠,路上遇到也不稀奇。
他從她手中接過藥包,笑道:「走吧,送你回家,順道敘敘舊。」
胡藕花笑笑沒說話。
兩人就一路閒聊了起來。
可沈浮白找了幾次機會,想把話題往陸越棠身上引,都被她巧妙地避開了,硬是找不到合適的切入口。
眼看著就要到了。
他心下一著急,單刀直入道:「你對咱陸哥不能生這件事兒,有什麼想法呢?」
不能生?
那她肚子裡的崽是啥?
胡藕花停下腳步,看向沈浮白道:「若是旁人問我,我自然是不會說的,既然是沈大哥自己人,我就直說吧。」
她這態度,令沈浮白有點迫切想知道她的答案。
「按道理說,女方不能生,男人肯定是不會要的。但陸團長不一樣,他模樣兒好,家世好,能力強,光這些外在賦能,想嫁他的女人趨之若鶩。」
「但旁人心裡都清楚,兩口子要天長地久,女人要耐得住寂寞,要受得住流言蜚語,還要忍受丈夫一方時有時無的揣測和猜疑,是很難很難的。」
胡藕花活到最後,當然也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婚姻叫:丁克。
那是一種極其新潮的主張。
但很多夫妻走到最後,拖到妻子不能生,自己又在外頭拖家帶口的。
男人不能生,反而根治了他打野的心。
好事兒啊。
「那,那你怎麼想的呢?」沈浮白急切問。
這一問顯得過於著急了。
胡藕花心中不免生疑,嘴上便道:「他能不能生,與我無關,反正我肯定會有自己的孩子。」
說完,她笑著從沈浮白手中接過藥,跟他道別後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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