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去劉梅,劉梅表示不知情,又去找了顧宛如。
顧宛如一聽,猛地拍腦袋道:「上次藥浴都用光了,還有幾包,我正讓藥房在配,可能已經配好了,你拿著我的藥方跑一趟吧。」
沈浮白結舌。
這節骨眼兒上鬧這齣?
他一咬牙,匆匆接過藥方,開著車就一路疾馳。
臥室里。
宋貝貝從床底下翻出,拆掉藥包,將粉末全部抹在脖子上,臉頰上,然後一點點解開衣服。
房間黑得不見五指。
她興奮激動的渾身顫慄,一隻手緩緩摸上床沿,心臟快要跳出來。
「越棠,等我們有了夫妻之實,徹底在一起了,你會慢慢發現我的好…我願意跟你結婚,願意聽顧阿姨的話…我們會幸福的。」
漸漸地,她感覺渾身燥熱,視線也模糊了,不停地喘息著,身體裡仿佛有火在熊熊燃燒,令人幾近失控。
她竭力控制著顫抖的手,解開了裙子紐扣,脫得一絲不掛爬上了床。
腦袋暈乎乎的,手腳都有點不聽使喚了。
她想動一動,想撩撥一下陸越棠,奈何動彈不得,只能嗲嗲地喊:「越棠…隨便你…怎麼對我…」
也許是一秒。
也許是十分鐘。
她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力,但男人的氣息噴薄在她身上,一點點地摟住了她,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一隻小船在海浪上搖曳。
搖啊搖。
晃啊晃。
陸家樓房後頭,胡藕花帶陸菁菁匆匆趕到一樓休息室外頭,看見一頭栽在泥土裡的陸越棠,頓時急得不行,匆匆扶住他,左右掃了一眼後,看見了沈浮白駛入的吉普車。
「快,我們一起加把勁兒,把人帶走。」胡藕花咬牙道。
剛才一離開陸家院門,胡藕花就意識到不對勁,在左右套話後,陸菁菁將大哥發病的暗語「西鳳酒」脫口而出。
胡藕花跺腳。
她一把抓住陸菁菁的手,焦急萬分道:「快走,我們得趕緊回去,或許還來得及,不然就太遲了。」
從酒菜上桌後,胡藕花就發現宋貝貝人不見了。
緊接著顧宛如又挑起「戰爭」,早早離席。
她倆一定聯手密謀著什麼。
搞不好是衝著陸越棠而去…萬一他發病,喪失了意識,還真的容易被她們抓住做文章的。
她們回來時,胡藕花鼻子特別靈敏,她嗅到當初泡藥浴時,陸越棠身體裡撒發出來的特殊氣味兒。
離她們很近的樣子。
於是,胡藕花拉住陸菁菁,順著這股氣味兒慢慢走近,然後就在一樓窗戶下看見跌落的陸越棠。
她們艱難地扶起陸越棠,一翻過身,胡藕花發現他掌心裡赫然是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大腿上,鮮血如注…
霎時,胡藕花眼淚奪眶而出。
這個傻瓜,為了保持意識竟然用這種自戕的方式…
笨蛋,大笨蛋。
胡藕花又心疼又生氣,倒是生出一股子力氣,兩人勉強扛著他離開了這個角落,趁著院子裡人不注意,及時攔住了沈浮白的車。
沈浮白見這一幕,別提多震驚了。
他連忙下車扛起陸越棠,把人送上車。
「嫂子,你跟菁菁都回去,陸哥要隔離,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你們別慌,也別怕,我應付得來。」沈浮白道。
「可是——」
陸菁菁剛想反駁,倒是被胡藕花拉住了。
「我們現在回去,看看他們搞什麼鬼,萬一咱都走了,到時候更是有口難言,說不定還容易被她們編排上莫須有的罪名。」她道。
事實正是如此。
顧宛如一聽胡藕花被陸菁菁帶走,頓時高興地直拍手:「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到時候我就說胡藕花目睹一切,氣得跑了,兩人當場鬧掰了,不處對象了。」
身邊的楊嬌嬌疑惑道:「萬一別人不相信呢?」
是的。
她主動向顧宛如投誠了。
「有什麼不信的,巨大的衝擊下,沒有人能保留多少理智,我們再一起說,多說幾次,流言也能成真。」顧宛如冷哼道。
老話是怎麼說的:人言可畏呀,流言猛於虎…
「我先帶人過去,你在人群里支援我。」顧宛如道。
「好。」
說著,顧宛如就出去了,還佯裝什麼都不知情,拉著三弟妹,大嫂笑得熱絡:「我帶你們去看,那件新衣服在休息室…」
哐嗤。
屋裡傳來一道巨響。
根本不需要顧宛如主動拉人過去,一群人紛紛聽到動靜都奔來問出了什麼事兒。
「二嫂,你快開門呀——」
「是啊,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垮了。」
在幾個妯娌的催促下,顧宛如一把推開了門。
啪嗒。
她還機敏地拉了門邊的電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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