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棠沒含糊。
他一口氣拿出自己的工資卡,還有他平日私房錢,一張存了小几千的存條,一併交給胡藕花。
「幹嘛?我才不要呢,我自己有。」胡藕花臉頰通紅。
她沒管過家。
以前楊家一分一毫都到不了她手上。
這一口氣收這麼多錢。
她手燙,心口燙。
但陸越棠將所有的錢一股腦兒交給她,眼神滿是寵溺:「你是我的妻,管家的自然是你說了算,我也由你說了算。」
「呸!」
胡藕花見他公然沒正形的,臉頰滾燙滾燙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胡大全見閨女有個好著落,一顆心總算是落地了。
他打算提前回去上班了。
等舉辦婚禮,他再過來。
胡藕花沒阻攔。
畢竟要老爸來京都住著,他也住不慣,離崗太久,遲早保不住飯碗了,所以她就讓他先回去了。
陸家看了日曆,陸柏霆說年底舉辦婚禮,但遭到顧宛如堅決反對。
她堅持要在一個月內把婚事給辦了。
萬一拖到年底,胡藕花肚子大了,婚禮又磨人,搞不好還挺危險的,還讓兒媳婦遭受很大的壓力。
見她堅持,陸家人也就同意了。
婚禮就定在26號。
於是,陸家人就開始打點了,開始操辦小兩口的婚事兒。
一周後。
陸越棠來學校接胡藕花放學,將王大柱被判死刑的消息帶給了她。
胡藕花心情複雜。
她想不到這麼快就判了。
不過,一想到這個特殊時期,她又理解了。
「你想看看這封信嗎?」陸越棠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發黃的信。
胡藕花苦笑搖搖頭。
她知道肯定是王春蘭對她的控訴,全都是她發泄情緒的話,沒什麼價值,看了不如不看呢,免得影響心情。
陸越棠道:「前面不用看,你就看最後一段,或許有你想要的答案。」
一拿到信,他還打算直接燒掉,被沈浮白阻止了。
等看完後,他才恍然大悟。
胡藕花一臉疑惑地接過信紙,直接看向最後一段。
這一段是被摺疊起來的,內容與全面完全不相干。
王春蘭寫道:
原本我對宋鐵生一見鍾情,想嫁給他,可家裡人不情願,偏偏胡大全入了他們的眼,覺得胡大全有正經工作,往後掙不少錢,我算是「賣」了個好價錢。
我開始以為胡大全生的丑。
但沒想到,他休養的那段時日,生得極為俊俏,比宋鐵生還要英俊幾分,我竟對他生出一絲愛意。
不能忍。
這是對我初戀的背叛,我恨自己,更恨胡大全,以至於看見頭胎出生的胡藕花,一天天出落得比小女兒更美,我的恨意與日俱增,一看到她的臉,就恨不得撕爛了她。
與其痛苦地活著,不如一起毀滅。
…
胡藕花一臉驚訝。
其中的曲折,她還真是沒猜到呀。
她印象中的胡大全,總是鬍子眉毛一大把,常年勞累,皮膚又紅又黑,臉上還有燙傷,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又糙又老。
原來他年輕時也不差呀。
想想也是。
不然她的基因從哪裡來的呢?
「藕花,那都是她的錯,與你無關,從今往後,由我來守護你,我會好好疼你重你,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好嗎?」陸越棠目光灼灼。
胡藕花眼神有一絲躲閃。
她試探地道:「當初,你在寧城時,就沒想過那一天發生的事兒嗎?」
一提到這茬,陸越棠愧疚得不行。
他越是愛她,就越不能容忍那段過往,好像他身上的疤痕,醜陋不堪,又噁心無比。
「…對不起,藕花,真的對不起…可是我離不開你,你不能不要我…」陸越棠露出他脆弱的一面。
他一把將她摟在懷中,生怕她一生氣,一跺腳就走人了。
胡藕花見他情緒激動,又生怕他會發病,只能輕輕將頭埋在他頸窩中,幽幽道:「你放心吧,只要不是你不要我,我不會先放手的。」
「不會,打死我都不會的。」
陸越棠語氣十分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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