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藕花表示理解。
她只是笑著調侃:「只要等婚禮當天,我身邊還有個新郎,也就足夠了。」
顧宛如連忙道:「結婚肯定要回來,他不回來,我就去軍區找人,怎麼也要把人抓回來舉行婚禮,再忙也要過生活呀。」
陸柏霆笑著附和表示一定會監督這件事兒,反而把胡藕花說得怪不好意思的。
見時間差不多了。
胡藕花就坐車回學校,參加了新一期的實驗課。
而在這幾天裡,也有件小插曲。
楊嬌嬌在見到相親對象時,一整個看呆了,心口砰砰亂跳,滿意地不要不要的。
男方是個手藝人,叫李明堂。
他在木材廠上班,木工活最是一絕,長相斯斯文文的,父母雙職工,住在京都一個胡同里。
最關鍵的是,他第一眼看見楊嬌嬌,露出羞澀的笑,在顧宛如問他滿不滿意時,他紅著臉憨憨道:「滿,滿意。」
兩人就這麼處起對象了。
一切似乎都在朝明媚的日子進發。
唯有從煉獄般境地走出來的陸越棠,短短七天,整個人瘦削了一圈,臉頰凹陷,眉眼發青,手腕上的黑線也更深了。
沈浮白都急死了。
他勸陸哥去寧城找老神醫。
但陸越棠一直沉默不語,就那麼活活憋了七天。
尤其不能問胡藕花…但凡多問一句,就會刺激得陸哥再次發病,就這麼活生生折騰了七天。
這讓人怎麼不著急呢。
「陸哥,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總得去面對呀,黃老的為人,咱都清楚,他早就不替人看病了,也說過不給你捉脈,可你這次去,他都走下台階了,興許他早已知天命,知道些什麼呢。」沈浮白勸慰道。
陸越棠從藥水中起來。
他眸光深邃,唇角滿滿的苦楚。
半晌,他閉上眼幽幽道:「你說得有道理,不管怎樣,她是我的妻…她的孩子,自然,自然是我的…我心悅她,該,該接受她的一切。」
她自小被生母虐待,活生生出現在他面前,早已是歷經苦楚。
不能在這種時候,他再給她心口紮上一刀。
只是,他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她若願意坦白,他什麼都能接受。
一想通,陸越棠便支綾起來了。
京都大學。
胡藕花回到學校後,在實驗課上又拿了第一名。
她提出的大膽猜想,得到教授的讚許。
在後面的課中,她一次次大放異彩,直接用實力證明了自己,讓同學們自然而然地忘記她的流言蜚語,只盯著她出塵脫俗的表現了。
唯有張天鳳氣得要命。
在結束一天的課程後,張天鳳堵住了胡藕花的去路。
她抱著課本,沒好氣嘲諷道:「你別以為跟陸越棠領證了,就肆無忌憚的,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醜小鴨終究是醜小鴨,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你的本質。」
本質?
胡藕花忍不住好笑。
她眸光挑起一絲嘲諷,上下打量著張天鳳,看得對方毛骨悚然的:「你看看你,要長相沒長相,要能力沒能力,做實驗時,見到小白鼠都害怕,你除了啃老,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本事嗎?」
「胡藕花,你別太過分了!」張天鳳氣炸了。
她好歹是軍人後代。
父母都是軍中軍官,怎麼說也是天之驕女,竟然被個小城來的賤貨看扁了,這狠狠挫傷了她的自尊心。
「你不過是奉子成婚,不過是仗著肚子能生,你以為能一輩子得到陸越棠的愛嗎?等他膩了,你啥也不是!」她叫囂道。
沒有娘家撐腰,始終不過爾爾。
從小什麼場面沒見過,張天鳳很清楚一眾大佬看重的是什麼。
「張同志,你怎麼就知道我陸越棠的心思?如果你沒事兒干,我奉勸你一句,莫囂張,囂張遭雷劈!」
陸越棠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兩個女人紛紛回首,就見瘦了一圈的男人,軍裝都空了,但眼神犀利無情,掃向張天鳳時,更是冰冷至極。
張天鳳嚇得腿發抖。
她連連道:「我,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於是,她逃也似地跑了。
陸越棠徑直走到胡藕花身前,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帶著一絲寒氣。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瘦成這樣?」胡藕花關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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