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他們根本沒有怎麼來過,上次來還是兩三年前。
趙瑞芝上次說過,但是明泱根本沒有當真。
她被他們打得毫無準備。
這個點時間已經很晚,她這邊走不開,明天還有戲要拍,只能吩咐助理先去接人,帶他們在酒店先住下。
那邊的動靜一直折騰到了十一二點才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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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最後一場會後,沈既年前往了那場晚宴。
這是世家裡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太的壽宴,不論今晚是不是為的跟孟少靈見個面,他都得親自出席。
他那圈的幾個發小都在,除了紀含星,她還在被她大哥禁足,最近被迫安靜。
與主家交談完後,沈既年不過剛去拿了一杯酒,很快就有人攀談上來。
「三爺!好久不見您……」
他微側眸,卻對來人並無印象。
沈既年也沒在意,給對方一個開口的機會。
他隨意地環視了一周,飲了口杯中酒。
散漫隨意與對方的熱情迎合形成兩個極端。
但那不過才是個開頭。
他最近出來得少,大都是去私下裡的應酬,多的是人在等著見他。一位剛結束,另一位很快迎上來。
忙完一陣後,沈既年將酒杯放下。不過剛一偏眸,就看見了不知在旁邊等候多久的孟少靈。
見他終於看見她,孟少靈盈盈一笑,走上前來:「三哥,借一步說話?」
今晚這個宴會本來就是兩家刻意安排的,就是要讓他們先見上一面。
他狹長的眼眸微斂。
給了她時間。
宴會廳里人太多,不方便說話,他們去到了外面。
孟少靈今晚穿的是一條淡紫色的長裙,因為外面溫度較低,她披了一件比較厚的白色披肩。
夜風寒涼,她拉了拉披肩。盈盈站在月光下,柔和而清淺。
這一幕當是很吸引人的。她今天光是打扮就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對於自己的每一寸外形條件都有吸引,可他的目光卻沒有在她身上過長地停留。
孟少靈唇角銜了笑,她看向他:「好不容易才能見三哥一面。」
沈既年神色依舊淡淡。
在這件事上,他的態度始終不算積極。
孟少靈打量著他的神色,倏忽問道:「三哥一直不肯,是因為她嗎?」
她直接扯開了那道簾,沒有再客套寒暄。
沈既年微蹙眉,卻是不置可否,「兩家的合作不一定達成,孟小姐是否操之過急?」
不一定嗎?如果不是他不肯點頭,這樁婚事早就順理成章。兩家說不定都已經將訂婚的時間敲定下來。
孟少靈的指尖緩慢地掐進了手心,笑意微微斂起。她看著他,帶有深意地問:「那她知道嗎?」
都是聰明人。
她相信他聽得出來,她的意思是,如果明泱不知道這件事,她不介意去讓她知道。
不知為何,明泱沒有告訴他那天的事情。孟少靈當然也不會說,可她想試試看他對此的態度。
她一直在看著他,便也是清晰地看見,他眼眸中危險的殺機。雖然消逝得太快,可也是太過濃郁。
他平靜地看向她:「你不必試探我的底線。」
底線二字太重。
孟少靈的臉色慢慢變了。
手心都快被掐出血,可她完全沒有感覺。
如果只是尋常的交往還好,可她看出了明泱對他而言的特殊。
她曾以為,他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這個人是刻進骨子裡的涼薄,不可能跟你談情動愛。
可現在,卻是不然。
在他目光的壓迫下,她只覺得齒冷。
「那我呢?」她嗓音有些嘶啞地問。「如果我們聯姻,那我算什麼?」
沈既年略勾一勾唇,「需要我提醒你嗎?兩家只是因利而合,孟家並非沒有好處。」
對沈家來說是助力,對孟家來說又何嘗沒有好處?沒有足夠的好處,也不可能會推動這一事項的進行。
雙方越是積極,便可知道背後的好處越大。
既然都是為利益而走,再談更多,便是可笑了。
孟少靈張了張唇,心跳被刺激得加快。
「所以,」她仍執拗,「你不會跟她分手是嗎?」
沈既年淡淡掃她一眼,嗓音依舊寒涼:「孟小姐管得是不是有些過線?」
他分出的時間與耐心已經到底。沈既年準備離開。
孟少靈叫住他,揚聲道,「那要是我在外面也有人,也無所謂的是嗎?」
沈既年聲線淡淡:「孟小姐盡可隨意。」
他不需要她干涉他,他也不會對她有任何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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