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初那對粉鑽耳釘一模一樣的包裝盒。
可這回裡面裝著的,卻不是耳釘。
她的指尖收緊。
好像在這個瞬間,穿越了時空,回到了兩年多前,打開那個首飾盒的那一刻——
答案正中自己的猜測。
根本不是什麼耳釘,她那麼強烈的預感也沒有出錯。
當年鬆掉的那口氣,放下的心,都是錯的。
可是也是真的很難想像得出,他會送給她這個。
茉茉趴在她旁邊,本來還頗感興趣,等看清裡面的東西後,突然啞了啞。
而且,這枚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飾品,而是婚戒。
她抬頭瞧了瞧明泱,靜了幾秒,才輕聲道:「泱泱,沈先生……也曾動過結婚的心思。」
明泱摩挲著絲絨的盒子,輕輕「嗯」了一聲。
或許更早就動過,只是不曾言說。
她蓋上了盒子,將它收起來。
…
這場病後,明泱很快進入到下個階段的狀態。
林琢的戲份進入尾聲,接下來的戲份都只以她為主。
和初初拍攝時相比,她身上的變化堪稱顯著。明明都是同一個人在扮演,現實中的時間也才過了不到半年,但她仿佛真的經歷了一生。
草原上的落日漸漸沉下,女將軍收軍歸來。
沈既年的電話還沒有接完,他抬眸看向馬蹄聲的方向。
沈惟寧突然聽不見他的回覆,叫著他:「哥?」
明泱的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他站在戲外,她在戲中的時間卻莫名分給了他那一秒。
他遙遙眺望著那道身影,勾了勾唇,從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異樣:「繼續。」
凡人啊,總是後知後覺。
他此生見過的所有風光,原來都在她的那一雙眼中。
後面沈惟寧再說什麼,他聽得不太仔細,潦草答應了幾聲後就掛了電話。
沈惟寧:「……」
肯定又不是在做什麼好事。
林琢現在收工得很早,閒著無事,拍完後他不著急去卸妝,漫步走到了沈既年身旁。
沈既年沒在意他,任由他待著。
林琢的目光順著他看過去,微淡一聲:「她出狀態了。」
後面的狀態進得很好。好一個斷情絕愛的女將軍。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一路在見證著她的成長和進步。
沈既年只聽著。
「出戲之後,還會再入同一場戲嗎?」林琢倏忽出聲。
明明圍觀的是眼前的這場拍攝,問的卻不是這一場戲。
她拍戲時所用的技巧對自己的消耗太大,完全地投入進去,再徹底地剝離。拍戲是如此,人生這場戲也是如此。
可是剝離之後,她還沒有重複入過同一場戲。
林琢偏頭看他。
再清冷的少年入世之後,身上也多了幾分世俗的味道來。
沈既年很淡地勾了勾唇:「只要有線在前方作引,有何不能?」
不管說的是戲裡還是戲外,不管她是要出狀態還是要入狀態,只要有一根線在前方牽著她,就不會讓她溺於其中。
林琢問的只是他們。
但沈既年說的是,她人生中的每一場戲。
林琢靜了一瞬。
導演那邊喊了「咔」,他們的對話也斷於此處。
他身旁那個始終淡漠的男人終於有了動靜。林琢注視著他走向明泱,在那條原本只有明泱一個人的腳印的路上,留下並行的足跡。
林琢身上的戲服還沒換。他的目光抬了抬,看向更遠處。
紅衣颯颯,金戈鐵馬,是他的,長寧將軍。
·
林琢殺青後,又過了月余,明泱也結束了所有的工作,殺青離組。
她這一走,離開的卻不只是她一個,同一天,劇組裡那位有錢又有閒的出品人,也「正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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