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好像偷偷發生了很了不得的事情。
沈既年出去忙了一會兒, 再回來時, 明泱剛剛睡醒。他一面走過來, 一面接起家裡的電話。
正值新年,是他最忙碌的時候。公司、家裡的電話都不斷。
沈既年站在床邊,眼眸低垂, 伸手去碰她。
但這人在電話里的形象還是一絲不苟。
「嗯,我回去後會安排見一面。」
聽起來會以為他此刻正一板一眼地坐在辦公桌前。
像是講完了公事,電話那頭聊起了私事。
成瀅問說:「她喜歡些什麼?我是不是也該備份新年禮物?」
沈既年也沒有什麼很好的意見,只道:「可以按照您的眼光準備看看。」
明泱微愣,抬眼看他。
他似乎沒有向家裡隱瞞她的存在。昨晚和今天這兩通電話里都能聽得出來。
沈既年抬了抬眉骨。正事說完後他便掛斷了電話,俯首下來堵住她的唇,吮吻著,有幾分慢條斯理,聲音混雜在鼻息之間,「怎麼?」
「你家裡沒有意見嗎?」
「哪方面?」
明泱眸光輕動,想起來紀含星說的,這幾年,他急於攬權,急於站穩腳跟。
到了他們這個高度和位置,權利也就是自由。權利越大就意味著所能擁有的自由越多。
他那麼著急,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她想過了好幾個問題,最終問出口的是:「你……不準備要孩子的事情。」
他們這樣的家族門第,肯定很看重子嗣。畢竟家裡是真有「皇位」。他可以接受,但她不相信他的父母也沒意見。
沈既年的指腹蹭了蹭她的臉頰,唇角散漫地勾了勾。
會開始探討起一些問題,當然是因為這些問題變得與己相關。
「努力在讓他們接受。」
畢竟這是他自己的人生。
他為家族做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但總要允許,他也為自己想要的那個人而做出些什麼。
明泱望了望他的眼。
他回視著,低聲道:「你不在乎的事情,我也不會在乎。」
她不在意孩子,他人生的步調要與她一致。
他們都說他不愛她。
可是早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不婚的準備。
她的家世於他而言並無影響,這也是他這幾年努力的目標。
他不可能讓當年的事情重演。沒做好準備的話,他也不會鋪路讓她回來。
她的心一跳。
他是真的做好了準備。
房間裡這麼安靜,話筒里的聲音沒什麼遮掩。沈既年知道她剛才聽見了,便問道:「要見嗎?」
「不了吧。」她沒有猶豫。頓了頓,旋即聲音很輕地說:「還沒到那地步。」
那現在是到什麼地步?
淺淺的在門外?
沈既年撩起眼,看著她的眉眼,目光只靜了一息。
很快便接受。
淡淡嗯了一聲。
當年欺負的人,總是要還的。
…
第三天,春節假期結束,劇組準時開工。
沈既年就跟她同住在那間不算很大的房間裡。
劇組裡沒什麼人知道這件事,他們只知道來了個大金主,片場從裡到外的條件都被改善了一遍。不說別的,光是餐食的成本怕是就翻了四五倍。
白天她去拍戲,他就在房間裡辦公,兩不影響。
等再過段時間,這裡的雪就會開始化去,冬天終將過去,迎來屬於這片深山的春天。
深山裡沒什麼娛樂活動,要是收工得早,熄燈也會熄得很早。她房間的燈亮與不亮,都不足為怪。
這天她回來的時候,燈連開都沒開就是暗著的。
在昏暗的光線里,那個吻灼熱又熟悉。
他扼起她的下巴,按住她的腰肢往深里吻。
在這邊跟在城市裡顯得不太一樣,那是一種整個世界真的都靜下來了的感覺。
上次才兩次她就沒受住,今晚看著也很兇。
他們的身體比他們還要熟悉彼此,根本不需要一個重新熟悉的過程。
欲潮湧來的時候。
沈既年其餘的動作忽然停了,他將她按在了心口處。
心跳的聲音澎湃,咚然作響。
連帶著潮熱的細汗的觸感。
他們誰都沒說話。
心跳同樣加快的途中,她就那麼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三年前某個同樣的時刻,她問他的問題。
他的聲音很沙啞,看她神色,問:「不好奇了?」
她停頓了下,搖搖頭。
沈既年的眼眸持續性暗著,垂眼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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